今天蔡建紅這些老頭算是開葷了,在療養院裏他們的飲食都是有嚴格要求的,雖然講究營養搭配,但這些飯菜太過清淡一些,根本就不合這些戎馬一生的老頭的口味,他們更喜歡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不過在療養院裏這顯然是不可能的,療養院裏的人可沒那個膽子讓這些位高權重的老頭這般吃,吃出事來這責任誰也承擔不起。
也就是楚天羽有這個膽子了,不過楚天羽敢這麼做也是有所依仗,首先酒讓這些老頭喝點酒精度數很低黃酒,煙每個人一根,菜那就是一些海鮮,其次就是楚天羽的醫術了,有他在這,這些老頭想死都挺費勁。
一頓老頭甩開腮幫子一口酒一塊海鮮的大吃起來,並且一個個吃得還都很沒形象,一個個不是蹲在椅子上,就是一腳踩在椅子上在那吆五喝六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有土匪在聚會那。
楚天羽跟譚佳甜坐在靠門的位置,譚佳甜擔憂的看了一眼正陪著蔡建紅幾個老頭喝酒吃菜的方小六道:“楚天羽現在怎麼辦啊?”
楚天羽一邊看著門外的方向一邊道:“等啊。”
譚佳甜驚呼道:“等?這得等什麼時候去啊?”
楚天羽看了看譚佳甜道:“要不說你傻那,你方叔叔為什麼今天不讓你住在這,還不是怕那些人來鬧事讓你知道,所以那些人不是今天來就是明天來,總之就是這一兩天的事,我們就給他們來個守株待兔。”
譚佳甜瞪了一眼楚天羽道;“你才傻,你全家都傻。”說到這拖著香腮有些擔憂的向門外看去,心裏到是認同了楚天羽的話。
蔡建紅這些老頭今天算是開葷了,雖然喝的是低度數的黃酒,但也是酒不是,在加上方小六烹製的精美菜肴,一個個吃得是臉色發紅,滿嘴的油漬,接下來就是吹牛跟罵娘了,暢談他們曾經的光榮歲月,也是金戈鐵馬的歲月。
楚天羽跟譚佳甜坐在門口有一搭沒一搭的先聊著,一聊就是一個多點,就在快三點的時候一群人晃晃悠悠的奔著醉鄉樓走了過來。
看著走過來的這群人楚天羽是連連皺眉,感歎現在混社會的是真沒有品位,不紋身不脖子上掛著點大金鏈子,手上在帶個大金表,剔著個平頭或者光頭就好像顯示不出自己多牛來,素質啊,底蘊啊,就不能有點新意嗎?
譚佳甜看到這些人立刻臉上有了怒色,立刻就要站起來,楚天羽一把拉住她笑道:“別著急,今天咱們把事鬧得大點。”說到這楚天羽滿臉壞笑的看向正吆五喝六跟土匪聚餐一般的蔡建紅等幾個老頭。
譚佳甜立刻明白楚天羽的意思了,丟給楚天羽一個白眼道:“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個人那麼壞那?”
譚佳甜的話音一落,這群人已經浩浩蕩蕩的到了門口。
為首的是個穿著黑色緊身背心的男子,年紀三十多,相貌到不凶惡,眼睛很小,有個塌鼻梁,大圓臉,但這家夥卻是一臉的痞氣,用鎮海市的方言來講,這家夥就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總之他不會正眼看人,而是斜著眼看人,給人一種天老大,他老二的張狂之感。
這人大號叫徐振東,綽號熊瞎子,熊瞎子是東北話,是狗熊的意思,不過這家夥到也挺像個狗熊的,膀大腰圓很是壯碩,個頭還高,一百米八多高壯漢子。
熊瞎子一到門前就是一皺眉,舔著嘴唇歪著頭斜著眼往裏看,發現裏邊一群老頭正吆五喝六在那吃飯喝酒,門口還坐著倆小年輕,方小六就坐在那幾個老頭之間正推杯換盞。
熊瞎子突然一腳踹到門上,這一腳用力極大,直接把已經有幾十年竹門給踹得飛進了屋裏,“碰”的一聲響立刻讓房間裏安靜下來。
熊瞎子邁步走了進來,囂張跋扈的道;“我說方老頭老子不是告訴你趕緊滾蛋嗎?你這老不死的非但不滾,還在這喝上酒了?草泥馬的老東西,你是不是活膩了?”
蔡建紅一聽這話立刻是勃然大怒,抄起酒杯就摔了過去,怒罵道:“狗日的你罵誰?”
熊瞎子一歪頭讓開這酒杯,立刻怒道:“唉,你們幾個老不死的給臉不要臉是不?行,今天你爺爺我就送你們上路。”說到這熊瞎子一揮手道:“給老子打,順手把這破地方給我砸個稀巴爛。”
方小六趕緊衝到前邊擋住衝過來的人道:“不能打,不能打啊。”
蔡建紅這些老頭別看年紀大了,但一個個都是火爆脾氣,此時已經抄家夥站了起來,根本就不懼對麵這一群二三十歲的壯碩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