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羽是失憶了,但卻不是傻子啊,這話還聽不明白嗎?很乖巧的點點頭,這一幕要是讓黑招弟這些家夥看到,估計能把眼珠子給硬生生瞪出來不可,這還是自己那狂得沒邊,一言不合就要搶人肚兜的老大嗎?
也不能說楚天羽性格多變,先是失憶了,又回到自己所在的時空,這裏不同於是末世,規矩是比較多的,楚天羽也不可能跟在末世裏一樣一言不合就開搶,要是這麼幹,他就沒辦法在這個世界混了,這個世界是有法律的。
潘雅看看楚天羽也沒在說什麼,攔了一輛出租車坐到了後排,楚天羽則是坐到了前排,這次去的地方是一個叫明珠酒店的地方,楚天羽沒去過,更沒聽說過,但去了後就發現這酒店在這座小城市中恐怕是頂尖的了,就這排場,就這裝修風格,跟五星酒店相比也差不了太多。
楚天羽跟在潘雅後邊跟個小跟班一般,不多時便到了一個包房中,這包房也裝修得十分奢華,讓普通人一到這裏就會感覺渾身不舒服,心裏總會想還是家門口那小飯館吃飯舒服得多。
潘雅似乎是最後一個到的,大大的包房裏已經坐了不少人,為首的就是個禿頂的中年男子,看樣子怎麼也四十多歲了,帶著眼鏡,一身的官氣,一看就是政府部門工作的。
潘雅一個人在社會中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這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絕對是練到了爐火純青,潘雅也不想這樣,但她沒了丈夫,家又不是這裏的,婆家更是自打丈夫去世後就幾乎沒了來往,讓潘雅在這不大的城市中是舉目無親,萬事隻能靠她自己,於是也就變成了今天這個相當會說話的老板娘了。
就見潘雅一進來就笑道:“張局長對不起、對不起,按理說我應該到的。”說到這就見潘雅哭笑道:“但我那店裏今天出了點小情況,路上又堵車,遲到了,遲到了,對不住,對不住,我一會自罰三杯。”
被稱之為張局長的人叫張啟明,看了看潘雅,很快目光就放到了楚天羽身上,也沒接潘雅的話茬,而是看著楚天羽道:“小潘這小夥子是?”
潘雅滿臉笑意的把楚天羽拉到自己身前道:“張局這我一表弟,這不大學畢業了也沒找到一個好工作,我就讓他來我這了,幫幫我,也曆練一下,以後張局也得幫我好好調教下我這不成器的弟弟啊。”
張啟明心中有些不快,原因就是潘雅竟然帶個不知道從那冒出來的表弟,但臉上卻沒表現出來,到了他這個層次,要是喜怒不形於色還做不到,那估計早就回家賣紅薯去了。
就見張啟明笑道:“小潘咱們什麼關係?多年老朋友了,你弟弟就是我弟弟,放心,以後有好工作我肯定幫他想著,小夥子不錯,一表人才,來坐,坐。”
楚天羽隻是衝張啟明微微點頭並不說話,顯得有些木訥、老實,這到是讓張啟明感覺這小子就是個菜鳥,應該好對付。
人都到齊了,張啟明也都點好了菜,潘雅剛坐下他點的菜就都到了,這時候潘雅偷偷把一張卡遞給楚天羽道:“快吃飯的時候你找個借口出去把單買了,密碼六個一。”
一聽這話楚天羽就知道那姓張的剛才就是在胡說八道,什麼多少年的關係了,什麼你弟弟就是我弟弟啊,要關係真好的這種程度,你帶這麼多人來這麼貴的地方吃飯,能讓潘雅一個女人結賬?
但楚天羽也不點破,目前看來這件事跟他沒什麼關係,按照老板說的做就是了。
楚天羽卡踹到兜裏也不說話,就靜靜的坐在潘雅的旁邊。
張啟明旁邊有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這人叫趙建勇,就見他站起來過來要給潘雅倒酒,潘雅趕緊站起來道:“趙科長使不得,使不得,我自己來,我自己來。”說完就想從趙建勇那拿過裝著白酒的玻璃壺。
誰想趙建勇把手裏的酒壺往回一拉,然後笑道:“潘經理我來,我來,剛您可是說了,遲到要自罰三杯,這三杯我伺候您。”
潘雅心裏立刻升起一種很無奈的感覺,但卻沒表現出來,而是落落大方的道:“趙科長我潘雅什麼人,您也不是不知道?別看我就是個女人,但我跟你們這些老爺們一樣,也是一口吐沫一個釘,這酒我肯定喝,就不用您伺候了。”說到這直接從趙建勇手裏拿過酒壺給自己倒滿一杯,拿起來衝張啟明這些人一示意,便一口幹了下去,然後就又是兩杯,這白酒杯二兩一杯,潘雅上來一口菜都沒吃,上去就喝了半斤酒,看得楚天羽隻咋舌,自己這老板酒量還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