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笑眯眯的接口,反而將赤嶸這罵聲當成讚賞,他就是無恥怎麼了?算定了赤嶸不會離開這客棧太遠,他會放任他這個情敵呆在身邊?想都甭想!就算這雀翎羽沒有找來,他都會給他引來,何況現在人家多辛苦的找來了,他多體恤人,不,他多體恤鳥。
“唔……你想把我捂死嗎?”被子內,傳來悶悶的聲音,嘴角勾起一抹笑,手再度在被子上一拂而過,頓時,剛剛捂的嚴嚴實實的被子猛的一下被掀開,滿臉潮紅的花凝熏一立而起,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悶死她了!
“呼……呼……呼……看我不順眼你直說,犯得著用這麼個殺人法嗎?”依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晶亮的眼內水霧迷蒙,快憋死她了!
“熏,你能說話了啊。”魅如君對她的抗議置之一笑,反而輕聲的問起了另外一事。
“廢話,我當然……啊……”很明顯的一愣,剛剛還紅潮滿麵的佳人,怒火一下好像被猛的掐斷一樣,嘴張了張,直接就愣住了,她能說話了!她能說出聲了?而不是一直在心底說?
“我能說話了?不是你聽的我心裏的聲音,而是我真的能說話了?”過了兩三年的啞巴生涯,直到遇到可以聽見自己心語的魅如君,她幾乎都已經習慣了做一個無聲的人,突然嘴裏能發出聲音,反而倒讓她有些手足無措了。
“對,你是真的能說話了。”點點頭,看著花凝熏眼底的不敢相信,淺笑的給予肯定的答複。
“我真的能說話了。”低語道,她以為自己不會去在意,但是,還是無法抑製的忍不住眼睛有點澀,小貂狐也趁著這個時候鑽到她手心底下,親昵著蹭著她的手心。
不同於以往的觸覺讓她低頭看去,小家夥原本雪白的毛發上一圈圈的焦黃顏色讓她側目,同時,也想起了和獸化人惡戰的一幕,現實打破了她的難得的感傷,回眼四顧,顯然是在客棧的床上。
我們沒事?
“熏,你現在可以說話,用不著在心底問了,雖然,這樣我喜歡。”好笑的開口,察覺到了花凝熏心底的疑惑,不過,他確實還是比較喜歡自己是唯一知道她真實想法的人。
“呃……”她該說她一時半會兒的還沒適應過來嗎?不過,又猛的想到什麼一樣,轉頭凶狠的衝魅如君一瞪,“我警告你,現在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擅自偷聽我的思維。”自己不能說話的時候就算了,現在能說話了,心裏的話還是讓他給看的一清二楚,那還有什麼隱私可言。
“我盡量!好吧?”看到此刻生龍活虎的花凝熏,魅如君也忍不住將笑意揚滿整張俊臉,促狹的逗著花凝熏,其實,隻要她心底的情緒波動不是太大,他還是可以不去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