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灝淼的百萬大軍向北冥邊境禹城開拔了。因為是禦駕親征,軍士的勢氣大振,先鋒部隊剛到邊境,就攻下了西昌國兩座城池,繳獲了糧食萬擔,戰馬千匹。消息傳到西昌朝廷,自是引起不小的震動。主合的呼聲越來越多。夜瑾墨陰沉的坐在龍位上,聽著朝臣的爭論不休,始終不發一言。
“皇上,北冥國君師承鬼穀子,自是善會用兵。此次又發兵百萬直襲我西昌,恐怕來者不善啊。若不早做應對,西昌國便有滅國之災啊!”兵部侍郎看著夜瑾墨冷淡的態度甚是擔憂,北冥本就強大,若真是硬碰,自是不敵。
“皇上,侍郎大人之言,這是在助他人勢氣滅自家威風。西昌與北冥這一戰在所難免。即便西昌俯首稱臣,北冥也不會善罷甘休。與其如此倒不如拚個魚死網破。”鎮國大將軍上前啟奏,那氣勢處處透著誓死的決心。
夜瑾墨露出一絲笑容,他等的就是這種誓死的決心。他自是不會像龍灝淼俯首稱臣。不過是丟了兩座城池,真正的較量還未開始。
“大將軍之言,正合朕心。還未戰就言敗,這和叛國有何區別?
朕決定禦駕親征,與北冥一決高下。若再有人言合啟降,叛國論處!”夜瑾墨俯視群臣,陰冷的寒眸迸發的殺氣。朝臣畏懼,跪地高呼聖明。
十日後,夜瑾墨親帥三十萬大軍,向邊城齊城開拔。西昌與北冥紛擾多年的戰爭,終於到了決戰的時刻。龍灝淼坐在大帳中,聽著慕容博的軍情稟告,臉上不禁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皇上,夜瑾墨親帥三十萬大軍已經抵達齊城。據前方探報,西昌國已派五萬先鋒軍隊直撲已被我軍占領的豫城與錦城。這兩座城池並非堅固,要不要派兵增援?”
“洛將軍,依你之見呢?”龍灝淼望著躬身而立的洛皓辰,眉宇間又流露出一絲傷逝。那太過相似的眉眼,不禁又觸動了他深處的傷痛。
“皇上,豫城與錦城都是久年失修,若是死守我軍傷亡必然慘重。臣以為與其堅守,不如棄之?”洛皓辰如今已經拜為上將軍,位列三卿。當年之事,他亦是盡知。雪顏用自己的生命,換回了他與端靜的幸福,洛氏宗族的平安。而今他隻能用一顆赤誠的忠心來回報她。
“皇上,可是如果棄城,西昌國的士氣必然大增,我軍士氣必然低落。不利於軍心啊!”慕容博不禁擔憂,北冥乃是長線作戰,糧草供給本就吃力。若是不一鼓作氣速戰速決,定會為其所累。
“洛將軍,不妨說說你的意圖!”龍灝淼自知他不會如此膚淺,定有下文。
“皇上,臣以為我軍可以假意棄城,令敵軍趁勢追擊。豫城三十裏之外有片密林,我軍可以埋伏在此,待敵軍深處,便用火攻之。我軍定會大獲全勝。”
“洛將軍此計甚妙,敵軍初勝定會驕躁,我軍誘之,定不會被察覺。”慕容博也不禁大讚,真可謂是妙計。
“此計甚合朕心意。洛皓辰上前聽令,命你為先鋒上將,帶領兩萬軍士設伏密林。待敵軍深入便奇襲之,務必將其全殲。”
“末將領命!”洛皓辰接過軍令,快步而去。
“慕容將軍,朕命你帶三萬軍士,夜襲鄴城,務必一舉攻下!”龍灝淼露出一味深意的笑容。
“皇上,鄴城離玉城足有幾百裏,即便攻下也不便堅守啊!”慕容博心中疑惑,他這究竟是何意?
“鄴城與青州形成犄角之勢,若想日後攻取青州,就必須先取鄴城。夜瑾墨把所有軍力都集中在了齊城,卻不知朕根本無意齊城。隻要攻下青州,西昌就如過無人之境!西昌亡國也就近在眼前了。”龍灝淼輕笑,他一開始就給夜瑾墨丟了一個陷阱。齊城城池堅固,易守難攻,他又怎會與夜瑾墨死耗。
“原來皇上早有聖斷,臣自是愚鈍!臣這就去布置。”慕容博不禁心生讚歎,不愧是兵家鬼穀子的嫡傳弟子啊!
“慕容將軍,此次行軍勿要隱蔽。將軍可以打著西昌國的旗幟,混淆視聽。”
“臣遵旨,臣告退!”慕容博躬身退下。龍灝淼坐在龍座上,陷入沉思。夜瑾墨,這一次朕定會讓你俯首稱臣。
此時的青州還是一片祥和之氣,自是不知會有一場大戰正在醞釀著。
青州知府許成書正坐在府衙內花園悠閑著聽著小曲。色迷迷的目光,正在眼前俊俏的青倌身上留戀。猥瑣的神態,已經暴露了他的心思。
一曲唱畢,青倌躬身行禮。許成書大悅,起身迎上前去,抓住青倌的玉手,一把便帶入懷中。
“小美人,讓爺我香一個!”許成書不安分的大手在少女身上亂摸,油膩的豬嘴欲要強行輕薄少女。
“老爺,求您放過奴婢吧!”少女哀求,一雙杏目滿是煙雨。
“小美人,從了爺,從此榮華富貴便是享用不盡啊!”許成書將少女壓在身下,衣飾撕扯的斷裂聲伴著嚶嚶的哭聲充斥在整個房間內。
“老爺,老爺!”此時管家從門外闖入,看見這香豔的一幕趕快回避。
“何事這麼火急火燎的!”許成書好事被打斷,很是不悅的問道。
“老爺,京中來信了!”管家上前回道,若不是加急信件,他怎敢攪了他的好事。許成書看見信封上的紅印,自知事關重大,匆匆離開了房間。徐成書目光集中在信劄上,心中不禁驚慌起來。
“老爺,這尚書大人可是有指示!”管家也看出了許成書臉上慌張,狐疑的問道。
“大事不好了!邵文斌給朝廷上了折子,將我等參奏了。如今皇上已經派丞相方紫君前來徹查此事。尚書大人讓我們早作準備!”許成書來回踱步,顯得很是無措。
“大人勿憂,隻要我們將邵文斌做掉,即便欽差到了,也是死無對證了!”管家麵露奸笑,諂媚的向許成書建議道。
“嗯,此計甚好!勿要斬草除根,幹淨利索!”許成書麵露凶光,擋他財路者,隻有死路一條。
“老爺放心,定會人不知鬼不覺!”管家躬身領命,向房外走去。書房中冉冉跳動的紅燭,漂浮不定。一場陰謀漸漸拉開序幕。
“小姐,還有半日便可到青州城下!”侍畫在馬車外稟告,正在車中閉目養神的紫君緩緩睜開雙目,透過車窗向外張望。
“長樂縣還有幾日行程?”紫君輕聲問道,似乎並不打算去青州城。
“小姐,若是馬不停蹄,晚間便可趕到!”
“不去青州城了,先去長樂縣!”紫君生怕夜長夢多,她離京之事雖然隱秘,但也不是無人不知。若青州之事,真有朝廷大員參與其中。那定會毀滅證據,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