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灝熙回到景王府,正巧遇上策馬而來的龍灝軒。二人在府外寒暄幾句,便去了龍灝熙的書房。
“三哥剛剛可是入宮去了?”龍灝軒落座在太師椅上,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
“嗯!”看四弟一臉愉悅,可是有何喜事?”龍灝熙徑自飲茶,麵色溫潤,嘴角劃出一個絕美的弧線。
“三哥見到了九狐狸?”龍灝軒避而不答反問道。
“自是沒有!”
“三哥,宮裏傳來的消息,今早米正宇擅闖朝華殿,差一點就被龍灝淼杖責了!”龍灝軒麵露狠色,心有不甘的說道。
“哦?那又為何赦免了?”龍灝熙聽出他言語的中的離恨,米正宇這些年沒少壞他的好事。他若不除,終是大患。
“還不是龍灝淼的新寵雪貴妃!”龍灝軒自是想不通,死了三年的人如何會成為西昌的蒂蓮公主的?
“四弟,你說洛雪顏當年真的葬身火海了嗎?”龍灝熙腦中又閃現出那蝶舞清影的那抹身影,那股情思又溢出心頭。
“三哥,無論她是誰,至少龍灝淼已經把她當成洛雪顏。我們不妨就在她的身上做文章!”他們等了三年,終於等到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四弟言之有理,這北冥的天下是到了風起雲湧的時候了!”龍灝熙大笑,彼此二人早已是心領神會。
“三哥,這一次你定能得償所願!”龍灝軒充滿信心,似乎大位已在眼前。
“四弟,若想順利成事,我們還需要一個人的幫助!”龍灝熙顯得很是鎮定,龍灝淼豈是這麼容易對付的?
“三哥說的是……”龍灝軒立刻有所頓悟,笑而不語。
“四弟,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攪渾這壺茶!”龍灝熙輕笑,將杯中的茶遞與他,那碧澈的茶水打著懸,暗藏玄機。
“三哥,放心!我早有安排!”龍灝軒與他相視而笑,徑自飲下杯中之物。
紫君與龍灝淼遊湖歸來,用過晚膳便在殿中飲茶聽曲。龍灝淼半臥在榻上,有些疲倦的靠在紫君的懷裏閉目養神。紫君正襟而坐,呼吸略顯局促,心思自是也無法集中在悠揚的曲樂上。她已入宮半月,卻從未見過夜瑾墨。想到此處,心中就會惴惴不安。西昌國群龍無首,定是會大亂。紫君的臉上愁雲滿布,顰眉微蹙,一副鬱鬱寡歡的神色。
“愛妃這是怎麼了?難道是這曲樂不入耳?”龍灝淼突然睜眼,凝視著紫君。寒澈的深眸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皇上是何時醒的?”紫君回避著他的目光,心虛的問道。
“允公公,傳朕旨意,將這些樂師發配邊疆,如此不中用留著何用?”龍灝淼龍顏大怒,嚇得幾個樂師瑟瑟發抖,連連叩首求饒。
“皇上饒命啊!”此時本是悠揚的大殿,頓時哀怨四起。
“皇上,為何要責罰他們?”紫君不禁大驚,他果然是喜怒無常。
“既然不能令愛妃開懷,那便是無用。留著性命已是恩德!”龍灝淼示意宮人將幾個樂師拖了下去。
本是情意濃濃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紫君心有餘悸,趕快起身跪在了他身前。
“臣妾有罪,還請皇上責罰!”紫君已經知曉,那幾個樂師不過是代她受過,隻是他這突來的怒氣又是從何而來?
龍灝淼隻是淡然的看著紫君,卻不發一言。他示意眾人退下,大殿立刻寂靜無聲。
“愛妃可是有心事啊?”龍灝淼起身,緩緩走近紫君,勾起紫君的下巴,一縷魅惑的笑容,在陰寒的臉上婉約暫放。
“臣妾……”紫君不敢直視他的寒眸,言辭閃爍。
“愛妃有何事不能與朕講?”龍灝淼扶起紫君,似乎剛剛勃然大怒的並非是他。
“皇上,臣妾已入宮多日。可否讓臣妾見一見西昌國主?”紫君看著他突然陰沉的臉色,心下便知定是觸到了龍須。
“愛妃要見夜瑾墨?”龍灝淼輕笑,擁著紫君坐在榻上。
“兩國已經聯姻修好,皇上為何遲遲不放西昌國主歸國?”紫君見他提及夜瑾墨,也顧不得許多。
“此事愛妃還是不要操心了。愛妃既然已經嫁於朕,那便於西昌國沒有半點關係!何必再管西昌國的事?”龍灝淼徑自飲茶,臉上陰沉不定。
“皇上忘記臣妾是西昌國的公主,豈會和西昌沒關係?”紫君早已猜到他不會輕易放了夜瑾墨,看來要另謀出路了。
“愛妃真想見夜瑾墨?”龍灝淼凝視著紫君,嘴角露出一縷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