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龍嘯雲有何仇怨?”龍灝淼不禁詫異的問道。
“龍嘯雲當年為了陰離教的毒譜,欺騙了我師父。後來搶走毒譜,將師父打成重傷。還在江湖打著陰離教的名號四處作惡。以致整個武林將陰離教視為魔教,群起而攻之。師父最終死在了各大門派的圍剿之中。”夜鷹望著眼前平靜如畫的河水,眼底閃出一絲傷逝。隻是瞬間便隱在了無盡的仇恨之中。
“沒想到當年叱吒武林的毒娘子竟然是毀在了一個情字之上。難怪當年陰離教會一夜之間在武林消聲遺跡。”龍灝淼自是沒想到這裏竟然與龍嘯天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難怪龍嘯天會如此善於用毒,原來是源自陰離教。
“寒影門不愧是天下第一門,這世上果真沒有任何事可以瞞得過皇上的眼睛!”夜鷹嘴角微微上揚,倒是毫不避諱的道出了龍灝淼隱於江湖的另一身份。
“能知曉朕身份的人,也絕不是等閑之輩!”龍灝淼不禁很是讚賞的望著眼前這位孤邪的男子,幸好他並非是敵人。
“此藥能解皇上身上的毒!還請皇上不要怪罪我之前的冒犯之罪。”夜鷹從懷中取出一隻瓷瓶,跪在龍灝淼身前俯身回道。
“既然你知曉是朕,又為何要幫南越國害我北冥?你以為一瓶解藥就可解朕心中之怒氣嗎?”龍灝淼眼中帶著幾許戾氣,卻遲遲不接夜鷹手中的瓷瓶。
“我也是在這之後才知曉龍嘯天已被皇上除去。當年我被龍嘯雲追殺,險些喪命。是南越國主救了草民一命。為了不欠他恩情,我答應為他做三件事。而下毒追殺皇上便是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江湖中人最重一個義字,我自是不能背信棄義。我曾經發過誓言,此生誰若能為師報仇,血刃龍嘯雲,此生便帶陰離教投身門下,誓死追隨!龍嘯雲死於皇上之手,那從此便是夜鷹的主子,夜鷹此生願為皇上鞍前馬後,誓死效忠!”夜鷹向龍灝淼叩拜道,言辭懇切,自是發自肺腑。
“快快請起!你如此重情重義,實在難得!有你在朕身邊,朕自是如虎添翼!”龍灝淼不禁感慨,他失去了四影之後,如斷手臂。而他的投誠,無疑是雪中送炭。
“屬下謝皇上!”夜鷹又要叩拜,卻被龍灝淼搶先扶起。龍灝淼不禁長歎,臉上轉而浮上了一層陰霾。望著那潺潺不斷向北而去的河水,陷入了無盡的哀思之中。
夜鷹立在他身後,看著他這一臉愁容,自是覺得特別熟悉。他還記得那夜在北冥皇宮,遇見的那位女子。眼中隱現的也曾是這麼哀怨的目光。
“皇上心中惦念之人如今甚是安好,還請皇上切勿掛念!”夜鷹出言相勸,自是希望能一解他相思之情。
“你又是如何知曉的?”龍灝淼不禁詫異,目光中透射著無盡的情誼。他難道見過她?
“皇上落崖之日,屬下本以為皇上就此魂落九天。於是便將撿到同心結送到了北冥皇宮……”夜鷹尚未把話說完,卻已經看到龍灝淼眼中彌漫而出的水霧。他立刻止聲,靜立在一旁不再多言。
沉寂許久,龍灝淼終是將所有思念深深的埋入了心中。望著即將消失在天際邊的夕陽,腦中卻滿是紫君的盈盈笑語。
“她可是安好?”龍灝淼言語輕頓,恰似一江春水寄托著綿綿情意。
“娘娘精神似乎不好,估計也是因思念而起。”夜鷹如實回答,自是將北冥朝中之事一一稟明。
“夜鷹,如何能盡快回到北冥?”龍灝淼恨不得立刻回到她身邊,因為他知曉獨自守候的痛苦。他又如何舍得再讓她體會一次他當年的哭痛。
“皇上,如今南越已經封鎖了各條通往北冥的要塞。而我們又與鳳雲澤剛剛交過手,現在回北冥無疑等於自投羅網。屬下認為不如請皇上先去鬼穀暫避,等皇上體內的毒解了在做打算也不遲!鬼穀到處都是毒物,鳳雲澤即便有再大的本事,也斷不敢擅闖!”龍灝淼聽著夜鷹的建議,隻是長歎。如今的局勢,的確由不得他選擇。為今之計也隻能在按捺一段時日在做打算。
紫君為了不引起龍灝熙耳目的注意,便讓龍灝睿以重病為由,暫時遠離了朝政。而私底下,龍灝睿早已帶著虎符離開了京城,直奔嘉州調動軍隊迎戰西昌國。
紫君心神不寧的在朝華殿來回踱步,時不時的便會尋問身邊的侍畫是否有他的消息傳來。南越國已經在慢慢步入洛浩辰的陷阱之中,不日便可見分曉。她擔憂的還是與西昌國的這場硬仗,夜瑾墨又一次親自掛帥,有了上一次的沉痛教訓,他自是更難對付。不知龍灝睿可是他的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