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君被龍灝熙軟禁在了朝華殿,她身邊的宮人也都被禁了足。這樣一來,她與外界便失去了聯係。眼看著龍灝熙篡位的日子越來越近,她卻隻能困在這裏無計可施。
“小姐,還是用些膳食吧!小皇子離開這幾日,您都消瘦了好幾圈了!”侍琴言語哽咽,不禁泛起酸澀。強忍著盈眶而出的淚水,將一盅燕窩放在了案幾上。紫君望著桌上的一桌膳食,忽然豁然開朗。
“侍琴,這些膳食每日是誰送來的?”紫君沉聲問道,嘴角卻劃過一個絕美弧度。
“是瑞公公親自送來的!”侍琴一臉疑惑的望著桌上的珍饈美味,難道這膳食有問題不成?
“從即日起,本宮不會在用瑞公公送來的任何膳食。他如何送來的,就如何拿出去!”紫君決定用絕食來抗議龍灝熙,他不準她死,她就偏要用命去賭。
“小姐,萬萬不可啊!”侍畫自是明白了紫君的用意,趕快出言勸阻。
“他要留著我的命,我就偏不如他的意。如今被困於此,亦是難以成事,不如破釜沉舟,尚有一線生機!”紫君望著窗格外飄散的落葉,美眸中卻是一片死寂。
侍琴,侍畫二人聽著她絕望的話語,除了潸然落淚,已然不知該如何勸慰,朝華殿也沉浸在一片哀默之中。
瑞公公見一連三日,這膳食均是原封不動的撤了回來。心中便知此事事關重大,自是不敢隱瞞,趕快向龍灝熙如實做了稟告。
龍灝熙聽著瑞公公的回稟,心中更加的憤恨。他心知肚明,這是她無聲的抗議。她在用她的命下賭注。
“洛雪顏,你當真就這麼想死嗎?”龍灝熙將手邊的茶杯砸向了案幾上剛剛完成的畫作。那畫中的景致正是那日朝華殿紫君熟睡的容顏。
“王爺,娘娘不肯用膳,這身子自是挺不了多久!還請王爺示下,這該如何是好!”瑞公公小心翼翼的問道。他心中甚明龍灝熙定是舍不得,即便雷霆之怒,仍然是放不下。這場注定的虐緣,真不知何時才能終結。
“她若一心求死,那就由著她好了!”龍灝熙憤然回道,心中卻是難以自持的不舍,他何嚐不想就此放下。他何嚐不知她是他命中的劫難。
“奴才遵旨!”瑞公公領旨告退,心中卻不禁長歎。但願他是真的看開了,而不是賭氣而已。
此時月弦碰巧端著糕點走入寢殿,瑞公公見是她,隻是俯身行禮,便匆匆離去。月弦望著榻上一臉陰冷的龍灝熙,環顧淩亂不堪的桌案,心下便知他是在為誰而怒!
“王爺!”月弦俯身行禮,臉上噙著淡淡的笑容。明豔如花,婉約綻放。
“到本王身邊過來!”龍灝熙冷聲回道,眼中卻看不到任何溫情的暖意。
月弦有些遲疑,緩緩走到龍灝熙身前。尚未回神,便被龍灝熙反扣在懷中。月弦望著眼前陰冷的男子,嚇得自是不敢出聲。她的記憶中,他何時都是一副溫煦和婉的笑容。今日的冷酷陰寒的神色,自是從未見過。
“你們女人到底要的是什麼?寵愛?權位?還是愛情?”龍灝熙扯下月弦的外袍,手掌已經探入她的肚兜。胸前的紅纓被他捏的生疼。
“王爺,妾身……不懂您的意思!”月弦眼中溢出淚水,自是有些後悔不該在這個時候招惹他。
“真的不懂嗎?”龍灝熙扣住月弦的脖子,冷言問道。眼中溢出一股濃重的殺氣。
“王爺,妾身什麼都不求,隻求能留在您身邊伺候便可!”月弦不知自己哪裏衝撞了她,很是無辜的輕聲哭泣。
“賤人!還不快滾!”月弦的話更是刺激到了龍灝熙脆弱的心,咆哮著將她扔出了幾丈外,那股無情自是散落每個角落。
月弦顧不上整理淩亂的衣物,驚慌失措的逃離了寢殿。龍灝熙執起案幾上的酒壺,將冰涼的液體灌入喉嚨。
“洛雪顏,本王將寵愛,權位,包括愛情都給了你,為何卻還換不回你的半點真心?為何非要讓本王把你逼上死路?”龍灝熙伶仃大醉,躺在榻上喃喃自語。隻是那話語中卻滿是傷逝和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