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手拎著劉天文向酒吧裏麵走,陳默凡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吃力來。在雜技表演中,有無數節目都是需要演員用身體的某個部位來支撐重物或者支撐同伴的。所以對於常年進行雜技基本功訓練的陳默凡而言,別說是單手拎一個成年人走路,就是讓他單手平伸的托舉著一個成年人走路,短時間內都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本以為對方拎著自己走幾步就會把自己放下來或者幹脆拖拽著自己進門的劉天文此刻更加心驚。
馬勒戈壁的!這是誰他媽的請來的怪物!單手拎著一百多斤的大活人走了這麼遠,居然連口粗氣都沒喘,這還是人麼?
進了酒吧,大廳中高分貝的音樂聲依舊在響著。來喝酒的客人們似乎也沒有在意剛才廣播裏保安求援背後發生的事情。可能在他們看來,酒吧鬧事或者打架都再正常不過了,沒什麼可好奇的。
昏暗而又閃爍的彩燈下,拎著個大活人進來的陳默凡並沒有遇到任何的阻攔,甚至沒有遇到一個異樣的眼神。客人們該喝酒的還是繼續喝酒,該聊天玩遊戲的依然在聊天玩遊戲。就連服務員們也都是裝作沒看見一樣,沒一個主動走到陳默凡的身前來。這倒是讓已經做好了準備迎接混亂場麵的陳默凡有點不適應。
不過這樣也好,省去了自己不少麻煩。
徑直來到吧台前,陳默凡並沒有放下劉天文,而是不嫌重的一直拎在手裏。
“白姐姐,帶我去劉天文的辦公室。我有點兒私事兒要跟這位劉大哥好好聊聊。”
對於身世淒慘的俏寡婦白玲玉,陳默凡還是懷著幾分同情的。所以說話時,語氣客氣又尊敬,算是給足了這位輕熟女姐姐麵子。
丹鳳眸子的狐狸精姐姐一看剛才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跑出去的帥哥弟弟居然拎著滿臉是血的劉天文又走進了酒吧,不由得嚇了一跳。
“陳弟弟,你這是?”
陳默凡搖了搖頭道:“這裏說話不方便,先帶我去這貨的辦公室再慢慢跟你說。”
輕熟女姐姐雖然是個女流之輩,但死了的老公畢竟曾經是道上的一號人物。所以在經過了極短暫的慌張無措後,白玲玉終於反應了過來。
輕輕的點了點頭,身材婀娜的狐狸精姐姐從吧台裏繞了出來,邊轉身向酒吧裏麵走邊對著陳默凡道:“跟我來!”
於是,陳默凡在白玲玉的引領下,七拐八繞的穿過了幾條走廊,終於來到了一間不起眼的防盜門前。
停下腳步,俏寡婦白玲玉轉身對著陳默凡道:“這就是劉天文的辦公室,不過我沒有鑰匙,這裏的鑰匙隻有劉天文有。”
陳默凡看了看防盜門。還好,隻是薄鋼板焊接的那種普通室內防盜門。雖然這東西比木門結實了不少,但是對於有赤紅靈力在身的陳默凡而言,其實它和木門也沒什麼區別。
存心想嚇唬手裏拎著這位黑道大哥的陳默凡並沒有施展自己的開鎖絕技,更沒有問劉天文要防盜門的鑰匙,而是對著讓開了房門位置的輕熟女姐姐詭異的笑了笑,然後抬腳便向鋼鐵防盜門踹了過去。
“啊!”
陳默凡這個匪夷所思的舉動著實是把站在一邊的白玲玉嚇了一跳。
這可是鋼鐵防盜門啊!雖然隻是薄鋼板焊接而成的室內門,比不得厚鋼板加鋼筋骨架的入戶門,但那也畢竟是鋼鐵做的啊!見過有人踹木門的,可從來沒見過有人這麼衝動踹鋼板門的。這一下如果用力不當,恐怕連踹門的人自己都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