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準確的說,是淩晨兩點三十五分,京郊一處工業區內忽然發生了大麵積的停電。而停電發生二十五秒鍾後,一輛沒有掛任何牌照的大型運輸車便借著黑暗的掩護悄悄的行駛到了一家食品冷庫後院的院牆外。
車上兩個黑影下車後快速而又無聲無息的展開了各自的行動。隻見原本開車的那個黑影迅速的用不為人知的方法打開了冷庫所在大院的後門,而下車為開鎖同伴望風的黑影此刻則接替了同伴原有的位置,駕駛著大型運輸車將其準確又快速的倒進了大院中,直至冷庫門口方才停了下來。
剛才打開了大院後門的黑色人影繼續如法炮製的打開了冷庫的後門,然後又轉身同下了車的同伴一起從運輸車的貨櫃內往下搬運裝備。
短短五十五秒鍾,將所需裝備全部運下車的開鎖黑影人便通過連接繩索將底端裝有滑輪的裝備箱全部串連到了自己腰間的特製腰帶上。
在相互打了個手勢後,開鎖黑影人便拉著一串兒底端裝有滑輪的裝備箱,像火車進山洞一樣鑽進了漆黑的冷庫內。而開鎖黑影人的同伴則是再次返回到駕駛室內將車開出了冷庫大院,並在幾個街區外的一處黑暗拐角處停下了車,開始了安靜的等待。
未經主人允許就擅自闖入冷庫的黑影在進入冷庫內部後似乎並不急於尋找他此行的目標。相反的,他在冷庫進門不遠的位置上便開始從裝備箱中挑出了一套服裝,並且不緊不慢的穿了起來。似乎,這個黑影闖入者很怕一會兒深入冷庫內後,可能遇到的低溫一般。
一分十五秒後,在黑暗中摸索著穿好了新外衣的黑影人繼續向冷庫的深處走去。但是也許是害怕看守者發現的緣故,所以黑影人一直都沒有使用任何的照明工具,哪怕是一個很小的手電筒。
不過可能是為了嘲笑黑影人的謹小慎微,所以在他再次向前方走了十幾步後,冷庫內忽然就燈火通明了起來。
於是,之前的黑影人,現在的陳默凡就這麼無處躲藏的暴露在了亮如白晝的燈光下。
雖然變故突生,但是身處險地的陳默凡卻毫不驚慌。此刻的他隻是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冷庫內部的情況。
嗯,很好,偌大一個冷庫居然空空如也!別說是郭家通過各種途徑賺來的黑錢了,就是連一袋兒速凍水餃都沒有!
“陳家的小雜種,我等你半個晚上了!”
隨著一聲帶著滿腔怒火的咆哮聲傳來,一個看上去五十歲出頭的男人緩緩從冷庫的後門外走了進來。
見到來人,陳默凡皺眉道:“老狗,你多少年沒刷牙了?不要滿嘴噴糞好不好?”
自從看到陳默凡後便怒不可遏的男人再次咆哮道:“小雜種,你可知道我是誰嗎?”
陳默凡聞言聳了聳肩道:“知道,不就是郭輝那條瘋狗的老子郭建嘛!你們父子真的是一點兒都不像。郭輝那條瘋狗是咬人的狗不叫,而你這條老狗確是就會一個勁兒的在這裏狂吠!郭建,你確定當年你老婆沒給你戴過綠帽子嗎?我怎麼越來越覺得郭輝不像是你的親生兒子了呢?”
聽到陳默凡的言語反擊,本來還怒發衝冠的郭建反而平靜了幾分的道:“沒想到你這個小雜種還是個牙尖嘴利的角色。不過你不用想拿言語來激怒我了,我是不會上當的!”
陳默凡聞言無可奈何的道:“我隻是陳述事實而已,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反正郭輝已經化成骨灰了,你就算想驗一驗DNA或者做滴血認親什麼的也不可能了。好吧,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你繼續把郭輝當親生的兒子好了,這樣你心理負擔還會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