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大好局麵被這老家夥一下子就給攪黃了,恨意滔天的王後哪裏能夠容忍,當即反駁道:“老祖宗,你這麼做未免有失公允吧?”
“明明是這個王冬先動的手,下手太過狠辣直接將人打成重傷,而且態度驕橫蠻不講理,竟然將長輩按在地上,讓他磕頭行禮,簡直無法無天、有悖人倫!”
“哦?是嗎!賊喊捉賊、顛倒黑白還真是你蕭家一向的作風啊!”白發青年冷笑連連:“你以為本座是傻子嗎?你以為自己很聰明嗎?”
“剛剛的一切本座都看的清楚!怎麼我看到的景象跟你說的不一樣啊,我看到的是王血牙屢次三番向王冬挑釁,是有人以大欺小向王冬下殺手,要滅掉我王家的天驕和未來!”
“怎麼,你以為我的眼睛是瞎的嗎?”白發青年一身滔天的殺意和煞氣實在是太酷烈太沉重了,冰冷的氣息讓大殿之中五六千名高手都渾身冰冷。
大家都知道他是誰了,那可是老祖宗之中殺性幾乎最大的一個,四大王府他都差點殺了一個遍,而且對同族都毫不容情,眼裏不揉沙子。
八十萬年前曾經有一位王家的王子草菅人命、強暴民女、逼良為娼,被他給知道了,擠過非但將此子給現場斬殺。
還將當時助紂為虐的上千名護衛、王家子弟全部斬殺,當時這位老祖宗人威名簡直成了懸掛在所有人頭頂的利刃,讓人全身顫抖,能止小兒夜啼!
看到這個殺神發怒了,王遠山也是一個激靈,其他的那些老祖宗或許因為自己天罡王的身份會給自己幾分麵子,但是這一位殺神可不一樣啊!
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如果王後不知道輕重真的惹怒了這位老祖,恐怕真的會拔刀現場將她給劈成兩片。
要知道這位老祖的殺道當初連天罡老祖都拿他沒辦法,因為他的殺性雖然重,可殺的都是該殺之人,反而引得天下民眾讚揚,連皇帝陛下都對他看重有加。
“高祖父還請息怒,王後她反應過度了,孫兒一定會好好管教於她。”
王遠山趕緊按住了自己的王後:“王冬剛剛的確隻是被人挑釁而動手,不是他自己殘忍好鬥。而且之後讓王血牙叩首,也是因為這是賭約所在,不算什麼過錯的。”
“嗯,那就好,最好不要讓我看到有些人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枉顧王家的萬古興衰與不顧,不要臉的用下作手段,對付我王家的白虎子!”
白發青年冷冷一笑,聲音如同他背上的刀一樣寒冷,那是殺戮億萬生靈才能磨礪出來的煞氣與殺意,讓人如墜冰窟。
“這場家宴竟然變成了這種味道,我看不參加也罷,王冬好孩子,跟爺爺走吧。”白發青年一道光芒裹住了王冬,如刀破空而去。
現場就隻剩下了羞憤欲瘋狂的王後,滿臉尷尬難堪的天罡王,冷汗涔涔的諸位賓客,以及在地麵上瘋狂打滾嚎哭的王血牙。
天之驕子王沐然的臉色也相當難看,他一杯一杯的喝著烈酒,心中似乎有一團火在燃燒,他在嫉妒王冬,沒錯,而且是嫉妒到了難以自拔的程度!
原本他才是整個天罡王府下一代的核心,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享受無限榮光,可這個王冬一出現就將一切給奪走了,他真的不甘心,不服氣!
王沐然陰沉的目光之中隱藏著最惡毒的殺機:“王冬,你等著,我一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我一定會證明,我失去的東西,我一定都會親手拿回來!”
“老祖宗們?哼,是非不分識人不明的一群老蠢貨罷了,倚老賣老也就罷了,竟然還都瞎了眼看中那個野種!”
“也好,等我成了天罡王,一定要將你們都殺光,然後煉製成傀儡,讓你們做狗,一個個的天天給我磕頭叩首!”
白發青年帶著王冬離開,再出現的時候就出現在了一個巨大的殿堂之中,裏麵正當中雕塑一頭無比巨大的雪白猛虎,威風霸道,這是白虎!
殿堂之中燈火輝煌不夜天,在一根根的白金雕虎柱上懸掛著一隻隻的燈盞,燃燒著明亮卻不刺眼的光芒,裏麵的油脂金黃澄明。
赫然都是辟地級別神海龍鯨的脂肪煉製出來的燈油,可以清心靜氣,驅除心魔,相當的珍貴。
尋常辟地存在也隻舍得拿來突破瓶頸,防止心魔入侵,可在這裏卻隻用來當做照名用的燈珠,可見奢華與底蘊之深厚。
王冬神念一掃就看到了大殿之中上百名目光灼灼的族老,一個個都跟見了肉的野狼一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這可都是辟地霸主啊,壓力太大了!
“諸位老祖宗,你們想幹嘛?”王冬覺得腦袋有些方,頂著一腦門的汗,趕緊恭恭敬敬的問道。
“聽說你精通卜算之術?”一位輩分極高的族老說道:“是天機台的再傳弟子,懂得周天算法奇門遁甲?”
在所有人意味難明的火熱注視之下,王冬艱難的點了點頭,幹巴巴說道:“沒錯,我略懂一二,不知道老祖宗問這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