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海棠千萬株,繁華盛麗天下無,是成都的雍華;忘卻成都數十載,因君未免思量,是成都的印象;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是成都的生機。
成都若一場千年的流水,流盡文人墨客的情韻,風騷才子的惆悵,三國蜀地的紛戰,離人遊子的思鄉。
成都,也似一份千年萬古的緣,牽係了古今多少人的思緒,隻為駐足留步看一眼她秀麗的笑靨。
“川,開快點,一會柳翼等久了又要嘰嘰歪歪半天,他那張唐僧嘴我確實怕了。”阿健看著手表不停的催促著厲川,眉頭不自然的漸漸緊鎖。
“得令,健哥坐穩了,下麵讓你體驗飛一般的感覺。”
厲川所說的這飛一般感覺,確實隻是一個‘感覺’而已,隻見厲川雙手突然緊握方向盤,身體繃直向後一仰,嘴裏大喊一聲“滴滴叭叭,唔......”,然後還不聽的扭動他那肥胖的身體,這感覺就完全像速度與激情裏狂野飆車場麵一樣一樣的。
“健哥,怎麼樣,有沒有飛一般的感覺了?嘿嘿嘿。”
“我感你妹的覺,我有藥,你要不要來兩顆?”
“我...我有什麼辦法嘛,前麵這麼多車,想快也快不起來啊,這柳翼才有病,好不選歹不選,偏偏選五一這天回來,車還在動已經是萬幸了。”
厲川一臉的委屈,掏出兩根香煙叼嘴裏點燃後遞給阿健一根,深吸一口氣,輕吐出一絲薄薄的煙霧,兩人有一句無一句的聊著不著邊的話題。
三年後的今天,阿健和厲川的菜販子生意也算做得小有成就了,如今鳥槍也換了小炮,開著一輛隻有兩座的金杯車去往機場的路上,此行目的就是接柳翼那一大家子人。
在厲川‘出色’的車技之下,兩人遲到了一個半小時後終於趕到了機場,五月的成都氣溫已經開始逐漸攀升,此時站在機場路邊的柳翼那臉色早已麵如豬肝色,就差雙眼噴火五竅冒煙了。
“嘿嘿嘿,確實不好意思,路上實在是太堵了,讓您老久等了,怎麼就你一個人?你家那位呢?”厲川一臉賠笑朝柳翼迎了上去,根本沒把柳翼的生氣當回事。
阿健不慌不忙的伸手朝副駕車門外拉開車門,下得車來朝柳翼微微一笑道:“隻有你這種有病的人才選今天出行,難道你就真不知道今天是國休日?還是故意給我們找茬的?而且你還選個上午9點到的飛機,你行,你真行,麻煩你做人要有中指!”
話畢,阿健和厲川同時向柳翼伸出雙拳然後中指向下,做出超級鄙視的動作。
“你以為我想啊,這還不都是我那事媽一樣的大姨子昨天才把事情忙完啊,我是受害者,你們知道什麼叫受害者嗎?受害者就是我,我就是受害者!”
柳翼頓時暴跳如雷,就如同怨婦罵街一樣,朝著兩人又吼又叫,震得自己麵紅耳赤引得周圍驚訝觀望,阿健和厲川就像沒事人一樣,手插褲兜吹著口哨在一旁裝路人甲。
發泄一通後,柳翼瞬間安靜下來,賊頭鼠腦東瞄西望,發現無異常後長舒一口氣,掏出手機撥通電話,用與剛才截然相反的語氣低語兩句後掛斷電話,又和阿健兩人罵罵咧咧起來。
不一會,兩女一男靠近柳翼身後,其中齊耳短發女子上前一步挽住柳翼的胳膊朝著阿健笑道:“健哥好。”接著又轉向厲川笑道:“川哥好。”
“您好,不用猜你就是馬睿,你後麵這位肯定是大名鼎鼎的廚師長馬珂姐,那這位是...?”
對於馬睿能叫出阿健和厲川的名字這一點阿健是一點也不好奇,因為柳翼來之前不可能不告訴他這位準媳婦的,而且兩人的體形就是一個最明顯的標誌,同樣,阿健也多少對他們此行之人有所耳聞,但另一位樣子憨厚老實提著大包小包的男人柳翼來之前未有提及。
“這位肯定是姐夫嘛,你說你傻不傻嘛這都還用問,姐夫來來來,我幫你把東西放車上先。”厲川二話不說,傻笑著上前就把男子手裏的東西接過一半,轉身朝車邊走去。
厲川這沒頭沒腦傻不拉唧的一蒙居然還被他蒙對了,馬珂頓時臉頰泛起陣陣紅韻,以蚊蠅般的聲音吱吱唔唔不知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