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噠’一種肉砸地的聲音從一間屋內傳來,大概隻有4平方左右的屋內昏暗一片,地上發出絲絲倒吸涼氣之聲,接著一個身影一邊揉著頭一邊摸索著床沿從地上爬了起來四處尋找著什麼。
‘噠’的一聲房間裏有了關亮,隻見阿健還在用力揉著頭,虛眯著雙眼四下張望,雜亂不堪的房間裏在角落處有一張寬度不足80厘米的簡易小床,不用多想都知道這肯定就是雜物間了。
阿健漸漸適應燈光後緩緩走到床邊坐下,打了一個哈欠後又揉了揉還有點餘疼的頭,接著在身上四處摸索找出一包香煙,但開蓋後裏麵空空如也,順手把煙盒丟棄在床上後起身開門離去。
“喲,你老人家終於起來了,正好,過來把帳接一下。”
阿健剛從收銀台後麵的小門出來就聽到馬珂讓自己去結賬,阿健迷惑的回問道:“帳?什麼帳?”
此時正是次日的正午時分,來往的賓客絡繹不絕,馬珂也沒回頭,一邊記著賬本一邊回道:“昨天你送給那4桌的酒一共是一萬六千九百二十二元,你是股東之一,所以按進價賣給你,你現在差餐廳八千一百一,陌老板,你看你是刷卡呢還是現金呢?”
馬珂停下手中動作,擱下筆雙手交叉於胸轉身怒視阿健,柳翼正好剛要經過收銀台,看到馬珂怒視阿健,忙退後兩步躲在馬珂視野不及之處朝阿健張口無聲表情誇張的比劃著,示意自己到後廚等他。
阿健立馬意會,捂著肚子表情痛苦道:“哎喲,肚子疼,上個廁所先,一會再來結賬。”阿健一邊說著,一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逃竄出收銀台。
到得後廚,柳翼摟著阿健的肩膀在耳邊低語道:“健哥,這回你死定了,昨天晚上我那個大姨子紮帳時就已經發飆了,我知道你是金錢如糞土,但我那大姨子可是個是金錢如父母的人啊,你昨天確實也有點太奢侈了。”
阿健一把推開柳翼的手臂微怒道:“老子還不是為了能留住幾個常客,舍不得孩子套不住財神,難道這個道理她都不懂?厲川呢?回來沒?哎呀算了,不跟你說了,我真內急,跑廁所先。”
阿健解決玩內急,哼著小曲洗完手再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轉身拉開衛生間的門,突然一個POS機出現在眼前,阿健在根本未看清是什麼東西的情況下條件反射般一巴掌就把POS機扇翻在地。
定睛一看,衛生間門口站著的人不正是馬珂麼,阿健眨眼間麵容一變,嬉皮笑臉道:“原來是馬總啊,嚇我一條,我還以為是誰要加害於我呢,嘿嘿嘿,馬總也內急啊,裏邊請,裏麵沒其他人,不用介意,嘿嘿,嘿嘿嘿...”
馬珂本就有些氣憤,加上現在阿健扇飛POS機的舉動,馬珂可以說現在是火冒三丈,阿健雖然憨笑著,但腳下動作不曾停下,身體靠著門框一點點向外移動著,對於這種即將發飆的母老虎,阿健認為三十六計溜才是上計。
靜如處子,動如脫兔,忽然,阿健再一次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過馬珂身邊,朝著大門狂奔而去,這速度於國家級運動員相比都應該還高出一個檔次。
“陌健,你給我回來。”馬珂萬萬沒想到自己都把阿健堵在衛生間門口了,這家夥居然隻會一跑了事,根本就失去了一個男人的擔當,這讓馬珂是又好氣又好笑。
“聽不見...見....見.....見......”阿健故意把最後一字多說幾遍,而且聲音是越說越小,如果山穀回音般,這讓馬珂緊憋著的一口氣也被打破,‘噗哧’一下就轉怒而笑。
阿健在跑出大口時撞上一位正要進門用餐的賓客,這人染著一頭黃發,穿著一件白色短袖T恤,一條有些皺紋的西褲,一雙褐色皮拖鞋,給人感覺還不詭異。
“對不起!”阿健轉過頭簡單賠禮,腳下不停繼續嘻笑著朝馬路對麵奔去。
“喂,健哥等等我,等等我啊。”厲川緊跟這出了門朝阿健追去。
黃頭發男子看著兩人離去後站在原地皺著眉若有所思,這兩人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又忘記了在哪兒見過,忽然,黃頭發男子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接著朝餐廳裏撒腿奔去。
來到餐廳二樓,男子有些焦急的四下尋望一圈,找準方向後朝著一張坐著有5、6人的桌子跑去,到得跟前有些焦急的微喘道:“老大,老大,我看到那兩個家夥了。”
為首者坐在昏暗的燈光裏也看不清臉麵,輕緩的放下筷子用紙巾擦了擦嘴唇平和回道:“急什麼急,坐下慢慢說,什麼那兩個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