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我們追求的太多卻又很不自覺的索取,但是一到了孤身一人的時候卻又開始懊惱甚至悔恨。無法表達這樣的感情,隻能埋住情感欺騙著自己:我隻是不屑於解釋罷了。
也許你曾一度努力過,跟自己說:我要做一個努力地人。也許你曾一度表現的很好,希望得到讚揚,也許,還有很多也許,但這也隻是也許。空曠卻炎熱的草地上吹過一陣風,你不是那永不停息的風,也不是那享受清涼的草,你隻是在泥土裏躲避炎熱的一個小生命,希望藍天,清風的你卻畏懼炙熱的太陽,隻能在夜間透過漆黑的環境感受那來自夜的清冷。
搖曳的樹影映在窗前,但明豔的燈光卻阻止他的前行。不是休息的時間還沒到,隻是淒清的夜隻能獨自享受。哭泣中的孩子一下一下的收縮著自己的身體,望著房間突然覺得自己離門好遠好遠,還沒有來得及享受的親情被一個新的生命所替代。他不知道父母還會不會對他如往日一樣好,但他卻在醫院中看到了父母眼中如同餓狼看到獵物時的光芒,那不僅是開心,那是炙熱,如火一樣的燃燒著,絲毫不顧忌著在這團火遠處獨自羨慕的自己。
“小瑞!快來看你的弟弟,哈哈!你弟弟!”父親小心翼翼的抱著懷中的兒子,一臉的小心卻充斥著興奮。小孩名叫李瑞,他是父母的祥瑞,也是這對高齡夫婦的禮物,代價……是殘忍的火焰。放學後興衝衝趕回家的李瑞隻能隔著這層火焰聽著房子內充斥的呼救聲,他不記得當時怎麼會暈過去的,但卻清晰的記得在孤兒院中隔著高牆寄希外麵的那種感受,那是一輩子都不願回顧的噩夢,與在火焰之外的茫然一樣,都是他這一生所厭惡的。當這對基本放棄生育的高齡夫婦來到孤兒院時,帶走了李瑞,並不是什麼特別的原因,隻是看到了李瑞與四周一切的格格不入,相比較而言,他更需要愛,如同自己一樣。
這對高齡夫婦男的叫李宗,女的叫陳雨,真的很巧,也是姓李…………
“不要這麼莽撞啊!嚇壞了兒子怎麼辦!”陳雨拉住了李宗,蒼白的臉上浮現了莫名的紅暈,李瑞收住了默默踏出的腳,還是站在了原地。“有沒有想好給兒子取什麼名字啊?”“當然了,他還在你肚子裏的時候就取好了,他是我們一生的寶貝,也是我們這麼多年的希望,就叫李望,小名寶兒。”“望?旺兒!也不錯!”陳雨拉住小望兒的手,緊緊地,小心的“你就叫李望,小寶,嗬嗬……”一家三口在白色的帷幕下磬出了紅色的暈……李瑞不知什麼時候走出來的,他不敢回頭,也不想去聽那往日爽朗無比的笑聲,他低下頭,眼中盡是他所厭惡的茫然,也許還有別的,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
李瑞獨自騎著車趕在繁華的大街上,他已經習慣了獨自一人,很久以前。
李瑞有點興奮,甚至不知不覺闖過了一個又一個紅燈,“你怎麼騎車的,這麼多車你還往前衝。”身後的一個大叔將他一把拉住,“對不起,對不起……”麵對一連串的道歉大叔有點不知所措,“以後要小心一點。”“嗯,嗯……”又是一連串所謂的敷衍。看到紅燈轉綠李瑞突然不顧一切的往前衝了出去,大叔伸出去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就被甩了出去“怎麼還這麼衝啊!”
全身的血液仿佛衝到了頭頂,身體的顫抖已然遮掩不住。李瑞的臉上冒出了變態般的紅色。他無法掩飾自己的激動,特別是當自己就在家門口時,心跳聲更是讓他感覺要炸裂了。他緩緩的從書包中拿出了一張成績單,上麵的幾個滿分讓他覺得長久以來的努力都是值得的,畢竟自己曾輟學一年,從年級的墊底到達年級第一的驕人高度是多麼大的努力,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被父母圍繞的自己一臉謙虛的笑容。李瑞深呼吸了幾口,盡量的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他顯然高估了自己的自控能力,當開門後聽到父母開心的笑聲不自覺的脫口而出“爸,媽。我拿到年級第一了!”“小瑞回來了啊!”慈祥的話語永遠是母親對於兒子的寵愛“快看,你弟弟他會說話啦!寶兒,快叫哥哥,哥哥!”李宗坐在沙發上,一下一下的輕輕舉起兒子“小瑞放學了啊,小寶越來越聰明了,真不愧是我兒子啊!”李瑞悄悄地把成績單又塞回了包裏,一臉笑容的誇讚道:“真是厲害啊,這麼小就會說話了啊。”隨後轉身進了房間“媽,我有點不舒服,吃飯的時候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