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好,隻是發了瘋的想念。
淩夏的日程越來越繁忙,可能有些時候上一秒她還在a市,下一秒就飛到了c市。而零渡也忙著到處宣傳專輯。偶爾在公司遇見,也隻是擦肩而過,從未打過招呼。
終於有一天,小鬆再也忍不住了,對著淩夏就破口而罵:“你們至於這樣嗎?!不就是分了個手嗎?!怎麼搞得現在像個陌生人一樣,害得我都不知道該不該打招呼!”
“我隻是,在嚐試著過另外一種生活。”淩夏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說的另外一種生活就是天天用工作來麻痹自己不去想那個混蛋嗎!”
“小鬆...我...我沒有。”
“你還說沒有!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表情就跟你們剛剛分手的那會兒一樣!”
“......”淩夏不說話了,低著頭,好像在想些什麼。
小鬆也沒有再說什麼,跟她麵對麵坐著。不一會兒電話響了,小鬆便走了出去。
大約十幾分鍾後,小鬆異常興奮地跑了進來,對淩夏說道:“小夏,有個劇本的導演找你當女一耶,聽說寫的不錯。隻不過要去日本拍攝,你同意嗎?”
“嗯,待會還有演出,我們走吧。”淩夏若無其事地走著,心裏卻在想,去日本,又要見不到他了。或許這樣也不錯,說不定回來後我就會忘了他。正好,不是嗎?
其實小鬆沒有告訴淩夏,那部戲有吻戲。你或許會驚訝,吻戲又怎樣?很普遍啊!可是誰會想到,淩夏接過的戲從來沒有吻戲。
甚至...她和零渡在一起的時候,也從來沒有接吻過(因為那時候渡不想強迫她)。因此到現在她的初吻還保存著。對於這一點,小鬆都是知道的。至於為什麼小鬆不告訴她,那就另有隱情了。
忙了一整天,淩夏終於可以回家了。隻是剛打開門,她就覺得不太對勁。仔細觀察著周圍,一片漆黑。沙發、桌子、電視...都如平常一樣放著。
看來是忙暈了。關上門,沒有開燈,正準備走向臥室,手卻突然被拽住,然後,就被裹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正當她準備掙脫出來的時候,突然覺得這個懷抱是那麼的熟悉,熟悉到不用眼睛看也知道是誰的。
零渡身上傳來一陣酒氣,他喝酒了?不知道為什麼,淩夏有些心疼。沒有推開他,隻是任由他抱著。這樣的感覺,就好像以前一樣。
“你...要去日本?”零渡的聲音有些沙啞,還有一點...頹廢。
“嗯。”
“什麼時候回來?”
“你不必知道。”
零渡的身子怔了怔,隨即眼角出現一滴難以察覺的淚水。
“你就這麼絕情嗎?”零渡苦笑道,眼淚卻悄悄的劃過臉龐。
“我隻是覺得,跟不跟你說並不重要。”淩夏的聲音裏聽不出來一絲感情,可是心裏卻在壓抑著。
“......”零渡沒有繼續說話,隻是更加用力的抱著懷裏的人,把頭埋在她的頸間。他好希望,時間能停在這一刻。
“你該回去了。”......沒有回答。
“已經很晚了,我要休息了。”......還是沒有回答。
“你......”淩夏正想罵他,突然發現他怪怪的。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腰間拿開,卻險些跌倒。這小子,居然睡著了。
無奈之下,淩夏隻好讓他睡在自己床上。幫他蓋好蓋好被子,正準備離開,淩夏發現他的臉有些紅。用手貼在他的額頭上,差點驚呼出聲。
好燙。
她知道零渡一直都不喜歡去醫院。隻好找來退燒藥喂他吃下,又端來一盆涼水,不停地用毛巾幫他退燒。
第二天早晨,零渡張開眼睛,望著眼前陌生的屋子,皺了皺眉。低頭便看見淩夏趴在床邊熟睡的樣子,又注意到了旁邊的水和毛巾,心中不禁一暖,露出了這幾年來第一次真心的微笑。
也隻有她,才能讓零渡笑得這般溫暖吧。
淩夏醒來以後,房間裏隻有她一個人了。望著空空的床,心裏一空。走出臥室,看見桌子上擺滿了早餐,拿起一旁的紙條,不禁笑出了聲。
“我可不是在謝謝你的照顧,隻是買來了又吃不下,所以扔給你而已。別想太多!”
淩夏數了數桌上的東西,無奈地搖搖頭。渡,你早上能吃這麼多啊?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
“是我。”
“有事?”
“那個...早餐...吃了沒?”
“啊,原來那是給我吃的啊?我還以為你扔給我是不要了呢!我拿去給樓下的阿貓阿狗吃了。”淩夏強忍住笑,一邊吃著桌上的美食一邊說著。
“什麼?!!你也太辜負我的一片好心了吧!”電話那頭咆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