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現在,陸衡正一個人,在兩個警員的看守下,絕望的倚著電話機的櫃台,目光哀怨,等待著話筒裏傳過來一記嘟聲。
“嘟——”
“孟大小姐,我是您最親愛最親愛的保鏢陸衡啊,您快來救救我,我現在在……”
結果陸衡話都沒有說完,當話筒對麵聽見陸衡那個字眼的時候,啪的一聲就把電話撂下,掛斷了。
“喂!孟大小姐!”
“喂!孟紫瑤!”
“喂!臭婆娘!”
陸衡一連對著被掛斷,傳來一陣不間斷的忙音的話筒,吼個不停,孟紫瑤的突然掛斷,這讓陸衡始料未及,甚至接下來的幾秒鍾,他都還以為一定是電話出了問題,知道孟紫瑤那張惡魔般的麵龐出現在他腦海的時候,他終於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行了,別吼了,人家把電話都掛斷了,陸衡,你打算怎麼辦呢!”
坐在陸衡對麵,手底下躺著一個筆記本,一隻手抬起把玩著圓珠筆的上官夢佳,眼睛裏充滿了嗜血的劊子手,看見被送來的囚犯的激動。
陸衡凶巴巴的盯著她,像一頭沙漠裏的孤狼,但是幾秒鍾以後,他的眼神立刻緩和了好多,最終變成了一隻純粹的溫順的小綿羊。
“上官警官,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你看看你要咋處置我啊!”
陸衡咯咯地笑了起來,一時沒有控製住,連鼻涕泡都跟著冒了出來。
“如果不是剛剛腳底抹油踩到香蕉皮,你能逮得到我?哼!”
陸衡諂媚地看著上官夢佳的同時,心裏卻是這樣想的。
就在一個小時之前,在城南的老城區那裏,和陳海他們達成互不相識約定的陸衡,就要溜之大吉的時候,上官夢佳突然想起來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
“喂!你站住!你是不是沒有駕駛證!”
眼看著陸衡就要繞出那條巷子,離開他們視野的時候,上官夢佳突然就朝著陸衡大喊道。
陸衡回過頭,看了一眼突然站直了身子,擺出一副蒼鷹抓兔子前準備的姿勢,也不由得暗暗做好準備逃走的架勢。
“對啊!怎麼了!你不會想要抓我蹲監獄砸鐵礦去吧!”
陸衡對於監獄的概念,隻停留在海綿寶寶裏麵那個永遠都在挖鐵礦的階段。
“你覺得可能嗎!怎麼可能讓你去挖鐵礦!”
上官夢佳訕笑了兩聲,就打算朝陸衡那邊走過去,這個時候,坐在警車裏麵的陳海,突然一把揪住了她的衣袖。
“喂!夢佳,你這是要幹什麼,剛剛咱們才達成約定,你就算要抓他,那起碼也得這件事兒的風頭過去以後啊!”
陳海低聲說道,他不敢太大聲,被對麵的陸衡聽見。
上官夢佳扭過頭莞爾一笑,抬起左手將陳海的手從右臂的衣袖上挪了下來。
“隊長,你要知道,無證駕駛這種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萬一回頭他撞了人,查出來無證駕駛,然後又牽扯出來咱們今天的事兒,那咱們的罪過就大發了!所以說,形式還是要走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