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不要過來!你要是再過來,我可是就要喊非禮了啊!”
南北走向的過道,在它的兩邊是兩排隔著鐵柵欄相望的牢房,每間牢房大概有二十平米左右的麵積,每個牢房裏麵各分配了兩名囚犯,但大多是都是一間牢房裏麵一個囚犯。這鱗次櫛比的牢房從南到北,一直蔓延到黑暗的深處。
陸衡抿著嘴,麵容和善地走到了最南邊的那間牢房門前,衝裏麵的那個躲在角落,用一條長板凳遮住自己身體,露出一雙白蟻大小眼睛的囚犯會心一笑。
“誒!我這是放你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你這是做什麼?別強嘴啊!”
陸衡開始拿起鎖鏈,用那根鐵絲去捅鎖鏈的鎖孔,試圖打開那被鎖住的門鎖。
“不要!我就要呆在這裏麵,哪兒都不去!你快住手,你這是違法你知道嗎?”
裏麵的那個滿臉雀斑的囚犯,眼看著陸衡已經開始著手開鎖,心裏頓時想起來狗子被他虐待後的狀態,目光呆滯跟傻了一樣,不由得就慌張起來。
“誒!別抗拒嘛!聽話,聽……”然而,就在陸衡極力安撫那個囚犯的時候,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那根指頭長短的鐵絲,忽然就折在了裏麵。
“哢吧——”
雀斑男見陸衡的動作停下了,再加上那聲金屬短了的聲音被他清晰的聽見,他一下子就從板凳後麵跳了出來,壯著膽子朝鐵柵欄那裏走了過去,張著頭,想要看清楚是怎麼回事。
“阿勒!鐵絲斷了啊!”
陸衡低著頭,看著手裏那剩下的半截鐵絲,微眯著眼睛,一臉的呆若木雞。
“鐵絲……斷了?斷了!”
一聽見陸衡說出那句話,原本還以為躲不過這頓皮肉之苦的囚犯們,瞬間興奮的手舞足蹈,或晃動著鐵柵欄,或耀武揚威的看看自己牢房,鐵柵欄上的鎖鏈是否被鎖著,更有甚者,兩個男的當眾就倚著柵欄,光明正大的你儂我儂。
“哈哈哈!鐵絲斷了,我們安全了!哈哈哈!”
那個雀斑臉確信了陸衡沒有把鎖打開以後,更加大膽了走了去,甚至還舉起綁在柱子上的鎖鏈,舉到陸衡的眼前,向他嘚瑟著這下沒辦法了吧!
然而,陸衡臉上隻是出現了短暫的不快以後,瞬間就又恢複了無所謂的表情。
“誰說我沒辦法了,這根鐵絲折了,那就再換一根不就得了,多大點事兒嘛!”
隨後,陸衡掀起上衣,從腰帶上麵又拔出來一根鐵絲,確定鐵絲的長度以後,便從雀斑臉手中,奪過來了那條鎖鏈,再次將鐵絲插進了鎖孔裏。
“什麼!還有!”這句話,不僅僅是雀斑臉,而是所有的人一起驚呼出來的。
“哼!”陸衡傲嬌的哼了一聲以後,心裏卻是十分感激雜技團裏做木工的柳師傅,要不是他交給自己這開鎖的絕技,以及在自己即將出師的時候,點撥自己身上多備著一根鐵絲,以備不時之需。
其實,木匠柳師傅之所以教自己開鎖,無非就是看陸衡當時年紀小,行走在雜技團裏不被察覺,然後就可以躲開旁人的視線,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到三叔的房間裏,打開他放零錢的盒子,悄悄摸出來幾張,就可以夠自己喝幾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