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紫瑤在陸衡下車,並將車門重新嚴絲合縫的推回去以後,小心翼翼的蜷縮著身體。
這個時候的孟紫瑤,已經顧不得她是富家千金的顏麵了,惶恐地坐在走道上,透過前麵兩個駕駛座位之間的空隙,朝前望去。
這輛價值三百萬的限量版豪車,在剛才幾秒的時間裏,被如暴雨般的子彈,輪番地轟炸。最終,前麵的車蓋已經傷痕累累,性能極強的發動機也已是風燭殘年,那麵平滑清晰的前視玻璃,被蛛網碎片注滿了全身。
陸衡從車裏一個不穩,摔了出去以後,沒等站起來,就立即將車門給用腳給踢了回去。
“哎喲我去,這高檔次的車,像我這種很一般的鄉下人,看來還是真的享受不了,連下個車都搞得這麼狼狽,丟死人了!”
陸衡完全沒有在意那突然殺出來的十幾個人的詫異,自顧自的坐在馬路上,用手把臉捂住,讓人以為他是在含羞,即興演著他自己的獨角戲。
“喂!那個陸衡在搞什麼鬼!他真的是二爺找過來負責紫瑤小姐安全的保鏢嗎?我怎麼感覺他,能不能保護自己都是個問題!”
這個時候,那十幾個人中,站在最前麵的那個墨鏡男,看見陸衡那滑稽的動作,任何的笑意都沒有,隻有滿屏的尷尬。他悄悄回過頭,對距離他最近的那個人低聲說道。
“噓!小聲點兒,別被他看出來什麼端倪!咱們隻是負責測試他的器量的,其他的不歸咱們管!”
一個鼻子下麵,隱約可見有八字胡痕跡的男子,同樣壓低了聲音,回應著剛剛前麵那個保鏢的問題。
陸衡此時已經站起了身,使勁兒地拍了拍屁股,又捏著褲子用力地抖了抖,旋即身上的灰塵,如同有形的空氣一樣,大團大團的浮現在半空中。
“不好意思啊!剛剛下車沒踩穩,摔下來了,各位見笑見笑啊!哈哈!”陸衡尷尬的笑了兩聲以後,隻見他一臉諂媚的拱手作揖,像極了見到縣太爺時的地主惡霸。
“你們確定這貨不是個耍猴的嗎?但是我看他的智商,能不被猴耍就已經是破天荒了啊!”一個染著星光藍發色的男子問道。他手裏麵握著短槍,槍口看似對準了陸衡,而實際上對準的卻是陸衡頭頂的天空。
“我看著也想,不過我聽說他之前的確是雜技團出身,既然是二爺欽定的人,想必也不是什麼等閑之輩,記住,那個陸衡越是表現的癡呆傻,我們就越不能掉以輕心!畢竟表演雜技的人,就是靠著滑稽誇張的表演,來取悅觀眾的,這對他們太過信手拈來了!”
說這話的人,是一個看起來年紀要普遍比其餘槍手,要大上許多的男子。那人臉上的胡渣鐵青鐵青的,沿著嘴角外往下,一直蔓延到下巴。一雙修長的丹鳳眼,說話的時候微微眯起來,像是隱藏了年邁老成的深思熟慮一樣。
“嗯!明白彪哥,按照鄭科長說的,先用槍恐嚇對方,將場麵控製住以後,再改用冷兵器,目的就是為了測量,那個陸衡究竟是莽夫還是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