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紫瑤感覺力氣恢複了些許,就舉起手,將那個小木盒子從關二爺的手中,接了過來,仔細的把玩了幾眼,發現並沒有什麼特殊,甚至連一點觀賞價值都沒有。隻不過在這盒子的表麵,繪刻著一些奇怪的紋路。
那紋路百轉千結,似是用著某種古老的彩漆繪畫在上麵的,不過樣式雖然讓人耳目一新,不過如果仔細去分辨的話,卻還是能夠這彩漆繪畫的十分倉促,很多勾勾角角的地方,要麼是沒有畫勻實,要麼是偏位嚴重。
不過孟紫瑤注意的卻不是這個,而是對於這小盒子的用處。
“二爺爺,既然這木頭如此奇怪,千金難求卻無所用處,可是你又何必用紅木當內飾,用它來做藥盒子呢?”孟紫瑤抬頭看著關二爺,一臉不解的問道。
關二爺抿著嘴巴,像是在思考該怎麼樣回答,想好了的時候,眼睛便一眨,回答道:“怎麼說呢!這木頭也算是對我有點用處,同樣也當做是我從我過去的舊地,帶出來的一點紀念吧!”
“舊地?二爺爺,難道你在和我爸爸認識之前,還曾發生過什麼嗎?”孟紫瑤的好奇心被勾出來了,急切的問道。
“是啊!我以前也是……算了,不提了,都過去了!”
關二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裏麵猶如燃燒起了一株新生的火苗,蓄勢待發成燎原,可是,卻又忽然間熄滅,令人歎惋。而隨著那無形的青煙,一同浮現出來在關二爺眼前的,便是滿山的奇珍異木,以及各種身著一塵不染的白色袍子,繞行其間的人了。
各種各樣的花花草草,顏色不同,氣味不同,在他們的枝葉間,還流動著閃耀著青黃色光芒的螢火。喬木遮天蔽日,無法看到天空,這讓那些時而抬起頭仰望頭頂的,穿著白色袍子的人,有些失望的搖搖頭,旋即又低了下去。
孟紫瑤察覺到了二爺爺眼神中流露出來的細微的變化,有著不能說出口的難言之隱。意識到了這一點的孟紫瑤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趕緊改口,問道:“二爺爺,既然這個叫做什麼檀……檀樟衫的木頭用處極少,可是它為什麼又會在我國內消失絕跡呢?”
這個問題從孟紫瑤的嘴裏說出來以後,關二爺的瞳孔裏麵就仿佛翻滾起了巨大的風暴,不斷地在瞳孔裏裏麵奔馳,席卷著一切。
最終剩下滿地的狼藉。
關二爺想了想,隨後用了一個隱喻,語氣緩慢地回答道:“這個就好像感冒這種小病一樣,很小,小到細微,小到睡一覺就可能解決問題。不過,不同的人卻對待感冒的方式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孟紫瑤想都沒想,直接問道。
“感冒這樣的小病,在奔波於世俗的人士眼中,卻會將其視為洪水猛獸,擔心小小的感冒如同草原的火苗,放任不理就隻會越燒越大,所以他們就會趕緊吃藥,將這感冒壓抑在病毒產生的搖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