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我絕對沒有罵人！姐姐！姐姐！範曉霞！”見範曉霞跟他急，他比範曉霞還急。範副書記搖搖頭，勸解道：“我說小孟啊！聽範伯伯一句話，以後解夢的時候，像這種夢，你幫別人解的時候，你千萬不要說出實話！知道嗎？你要是說實話！會有很多麻煩的！”“範伯伯？”孟達思辯解道：“那？那怎麼行呢？別人還不說我解夢是瞎扯，不靈驗？那？以後還有誰找我解夢？”“善意地謊言？你知道嗎？”範伯伯語重心長地勸道：“不能隻考慮你自己，別人對你的評價。你要考慮你說出來的這句話的結果？比如說：就是這個夢，你要是說出來了，人家還不跟你急？不是範曉霞跟你急了，人家可能還要動手打人呢！”“範伯伯？”孟達思又辯解道：“我不是問了？曉霞姐說不是她的男朋友，我才直說的！”“那？”範伯伯又問：“如果是當事人直接要你解這個夢呢？”孟達思想了想，說道：“那我可能會說，這是一個對死亡的思考的夢。然後！與他一起探討人生。也許？能夠幫助他走出困境！不過？要是真的是死亡的夢，恐怕上帝也救不了他！”“那也沒有辦法！唉！那就是命吧！”範伯伯搖頭歎息。範曉霞止住了哭，在一邊聽著。“姐姐！我真的沒有罵人，也沒有詛咒人！真的！我是問了你的，你說不是你男朋友，我才敢直說的。反正！不管這個夢是誰做的，你千萬不能對他說。你要是說了，我會不承認的！你隻會自己給自己帶來麻煩，範姐姐！範伯伯！你可不能給她證明，說我是這樣解的夢，你一定要說你不知道！曉霞姐她要是說了，不僅給自己帶來麻煩，也給我們帶來麻煩！”看著孟達思那副認真地樣子，範曉霞還是相信了。範曉霞問：“你沒有詛咒人？沒有罵人？那麼？這個夢就是個死亡之夢？真的？”孟達思認真地點點頭，說道：“真的！應該是真的！我是根據夢憑直覺解出來的！根據以前的成績來講，應該是正確的！我以前也是這樣解釋的！”從範曉霞的情緒變化中，孟達思肯定了，這個做夢的人，一定就是那個她倒追的博士生。一個年青地博士生，怎麼會做這樣地夢呢？孟達思有些想不通，正想問範曉霞，可範曉霞卻假裝去衛生間，走開了。他猜想：她是躲衛生間大哭去了。坐在一邊的範副書記，想了又想，也把那三個夢分析了一遍，覺得可能真的是那麼回事，這是一個預示死亡的夢。楊麗容與莫夢詩兩人從廚房出來，也想具體聽聽剛才解的是什麼夢。兩人剛才也聽到了一點，不是很清楚。反正！她們覺得現場的氣氛很緊張。“範曉霞她？解的不滿意？”楊麗容來到範副書記跟前，小心地問道。莫夢詩也站到孟達思的麵前，用眼睛看著孟達思，似乎也在問。範副書記沒有急著回答，看也沒有看妻子一眼，抬起手，擺了擺。然後！才抬起頭，看了妻子一眼，點點頭，說道：“你帶莫姑娘去書房，我想跟小孟單獨談談。”“嗯！”楊麗容答應一聲，伸手抓住莫夢詩的一隻手。莫夢詩看了孟達思一眼，跟在楊麗容的後麵，去了書房。衛生間那邊，傳來範曉霞輕輕地哭泣聲。範副書記看著楊麗容與莫夢詩的背影，又朝著衛生間那邊看了看，麵色變得凝重起來。客廳內的氣氛，頓時又變得緊張起來。孟達思不由地打了一個顫，但他還是抬起頭來，尋找範伯伯那如電的目光。兩人目光相接，同時點了一下。“小孟啊！範伯伯我年輕的時候，性格也跟你差不多。所以！我喜歡你，我看好你！可是？我也不得不倚老賣老，說你兩句！不知你聽得進去聽不進去？”“範伯伯！您說！”孟達思點頭答應道。“嗯！”範副書記滿意地點點頭，說道：“我們不能太直率了！太認真了！這是我們性格的特點，是優點也是缺點！我們還是要學會善意地謊言！我吃虧就吃虧在這個上麵，才走到如今的地步，被人利用了！唉！”想起往事，範副書記歎了一口氣，又道：“我不希望你，重走我的錯誤之路。真的！我們還是要見什麼人說什麼話，在什麼場合說什麼話？‘逢人且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一個人表裏如一，是很難做到的。除非？你不與外人接觸，接觸的人少。不然？你無法做到！表麵一套心裏一套，一般人理解為這是壞人！壞人確實是表麵一套心裏一套，他們心裏都是壞心眼。而正直地人，不管他表麵上如何，他們的內心是不變地！本質沒有惡意！懂不？”“嗯！”孟達思點點頭。他沒有想到，一個堂堂地花城市副書記，竟然與自己這麼語重心長地談心，勸說自己，分享人生。“比如說，你說，你如果不說實話，別人說你解夢不靈驗，影響了你的名聲什麼地？可是？你說出來了，難道沒有影響你嗎？其實！說話是有技巧地！就看你怎麼去說，懂了吧？你可以說些模棱兩可地話，讓對方去猜！就好比廟宇裏麵的簽文，一萬個人會作出一萬種理解！這就是簽文的高明！發明簽文的人高明！就好比街頭看相、測字的，他們的水平就在這裏，說出模棱兩可地話，讓你去猜，然後！他們再從你的話語中去猜！你以後給別人解夢的時候，也要學會這個！我聽說，你一直都這麼直說的。你第一次給你楊阿姨解夢的時候，說得你楊阿姨差點受不了，當場哭了，是不是？你給樊榮華解夢，也是這樣！也差點讓她那個女強人受不了！還有！你給我解夢的時候，也一樣！是不是？”“是！是！”孟達思連忙點頭答應著。還不止這些呢！他在給大塊頭解夢的時候，還被大塊頭打了一巴掌，兩人還打了起來。孟達思不想辯解，其實他什麼都知道。可是？你剛剛開始解夢，你不樹立一下解夢的權威，你不說出實話，點穴點到穴位上，誰信你，誰給你揚名？沒有人信你，沒有人給你揚名，你靠什麼掙錢、靠什麼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