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達思早就準備好了,今天,別的事什麼也不幹,專門接聽電話。來南方這麼多天,一定有很多人找他。特別是!現在的南方,不是他一個人的南方,是他幾十個人的南方。在南方!他有自己的團隊!那些跟隨他來南方的人,都是他的團隊隊員。他要與他們保持聯係,他要關心他們、照顧他們!既然帶他們來了,就要為他們負責。這個電話會是誰打來的呢?會不會是那兩個小吊?孟小飛?孟大壯?這兩小子?他們倆吃不了苦,想回家了?也就在手機鈴聲響起的那麼一瞬間,孟達思想到了許多。誰?看了一眼電話號碼,孟達思頓時感覺不妙!這個電話是幹媽樊榮華的私人電話,幹媽說,知道這個電話的人,不會超過二十人。“媽!媽!什麼事?”孟達思都不知道打電話的人是不是他幹媽,就急急地叫了起來。“你?你?你快過來一趟!快!”女強人幹媽說著,哭了起來。到底會是什麼事呢?會讓幹媽哭?聽幹媽說,她這一輩子,很少哭。都說男兒有淚不累彈,她也一樣,隻是未到傷心處。“什麼事?幹媽?什麼事?幹媽?”“不要問!快!快!快過來!到馬路上來!我們在馬路上等你!不要問。”“媽!媽!媽!不急!不急!”孟達思退出房間,一邊鎖門一邊安慰著。可他就是想不明白,幹媽遇到什麼事了,她會哭,會如此著急?盡管他一路小跑一路追問,幹媽就是不說。出了城中村,到了村外的主幹道上,幹媽的大商務車也到了。幹媽哭得不成樣子,身邊的幾個保鏢,也都臉色難看,為幹媽難過和擔心。“媽!媽!到底怎麼了?媽!”孟達思鑽進車內,雙膝跪在幹媽樊榮華的麵前,問道。“莫夢詩死了!我的好女兒她死了!她是過勞死!她是過勞死!”樊榮華哭著說道。“怎麼可能呢?媽!怎麼可能呢?您?您是開玩笑吧?媽?”孟達思站了起來,坐到幹媽身邊,又道:“我剛剛跟她通了電話,她?她怎麼可能會死的?還過勞死?她精神著呢!她還跟我講,有一對米國夫婦,照顧了她的生意,來桂林旅遊、洽談商貿的,都住進了她的酒店。怎麼可能呢?”他是怎麼也不敢相信,不會相信。因為他剛剛與莫夢詩通了電話,掛了電話之後就接聽了大小麗的電話。就這麼一席席時間,她就死了?而且?信息還傳到花城總部來了?怎麼可能呢?“你幹媽還會騙你?”坐在一邊的巨無霸說道:“是真的!我們也是剛剛接到消息的。她真的死了,是過勞死!是秘書發現的。可是!送到醫院後,醫生宣布,人已經死亡了。現在!她的屍體已經運送到殯儀館了。等我們去了,就火化!”“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呢?”孟達思咆哮起來!“誤診!誤診!一定是誤診!怎麼可能呢?媽!打電話過去,讓那邊的負責人,把莫夢詩接回來,按照病人一樣照顧著。怎麼可能呢?她那麼年輕?哪裏會猝死呢?庸醫!一定是庸醫下的結論!”聽孟達思這麼一嚷嚷,樊榮華也止住了哭,問道:“兒子?你?你沒有教她進入心界吧?兒子?不會是她進入心界,跟我們一樣,被骷髏女給囚禁在心界了?出不來?”也是!如果是被囚禁在了心界,一個人是跟死了差不多。要是遇上一個庸醫,就很有可能誤認為病人已經死了。不至於啊?想想覺得又不是!就算再庸醫,檢查不出病人是什麼毛病,最起碼病人心髒還在跳,呼吸應該還有啊?就算是庸醫,也不至於判斷出是死亡啊?隻會說是植物人。現在是什麼醫不好的病,病人清醒不了,都稱為植物人!“我?我沒有?”孟達思想了想,又道:“不過?她那麼聰明,說不定誤打誤撞,進入了心界,也是有可能的。根據我師父和莊周老先生說,這種誤打誤撞進入心界的人,很多!也許?還有!自從她離開花城後,我經常去她的夢裏找她。很有可能,她從中悟出了什麼?”樊榮華覺得,也有這種可能。莫夢詩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孩,也是一個非常勤奮肯吃苦的女孩。如果孟達思經常去她的夢裏,就有可能激發她的好奇心,讓她去研究夢。結果!誤打誤撞,進入了心界。要知道!童姥派的人一直隱藏在暗處,對景華集團的情況非常了解。如果她們發現莫夢詩是孟達思的人,是她樊榮華的幹女兒,骷髏女或者茉莉花把她囚禁起來,也是有可能地。想到這裏,樊榮華給那邊莫夢詩的保鏢打電話,讓他們一定要保護好莫夢詩的身體,不能受到任何傷害,更不能火化!“這?這大熱天地?殯儀館的人建議,如果不火化,就推進冰庫……”南方溫度高,春節過後就開始熱了。“冰庫?怎麼能推進冰庫?”聽到冰庫兩個字,孟達思當場就哭了。一個大活人被推進了冰庫冷凍起來,不死也得死啊!“你去看看!快去看看!也許她已經活過來了,成了植物人一樣地人!去!快去!”樊榮華更是急了!連電話都沒有掛,就讓保鏢去了停屍房。手機話筒中,傳來保鏢奔跑的腳步聲。保鏢根本不顧工作人員的阻止,強行進入了停屍房,來到莫夢詩的床前,掀開蓋在身上的白布。此時的莫夢詩,臉上沒有一點血色,雙眼緊閉,完全是一個死人。保鏢還是按照樊榮華的指示,抓起了莫夢詩的手腕。“冰涼冰涼地!比正常死人還冰!”手機話筒裏麵,傳來保鏢的彙報聲。“手脈?好像?等等!”保鏢也拿不準,畢竟!他不是醫生,更不是中醫。要是與敵打架的話,判斷對方死與沒有死的方法就是,在不確定地情況下,補上一下,結果對方的性命。要是自己人的話,背起來就跑,去找醫院。“老板!好像!”“好像什麼?好像什麼?”“好像!等等!”“放鬆!放鬆!讓身心放鬆!再放鬆!不急!放鬆!”樊榮華對著電話裏說著,讓別人放鬆。其實她自己,隨著保鏢一驚一乍地,心跳正在加速!“好像?好像手脈在微弱地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