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任何對自己長相沒有信心的女人建議都可以來這裏轉轉。可以迅速讓你找回自信。醜女變鳳凰,不過是在彈指之間而已。比化妝品還立竿見影。
藍歆潔看了一眼,臉上掠過一絲驚訝。嘴唇動了一下,她沒有說話。
接待我們的是一個叫王傑的人。三十多歲上下,長相雖然還過的去,不過絕對沒有歌手王傑那種曆練滄桑之感。不過我發現這廝看藍歆潔的時候眼神倒是一閃一閃的,還時不時的有獻殷勤之嫌,倒是把我涼到了一邊的冷板凳上。
聽藍歆潔給我介紹,王傑是她上警校的同學。是學長。在學校沒少照顧和幫助她。藍歆潔說到這裏還露出少有的感激之情。我心裏說,這廝的照顧和幫助肯定不會是出自無私的奉獻精神。八成是借花獻佛,想要討藍歆潔的歡心。估計又是一個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的人。也許是當年追求藍歆潔失敗心灰意冷,這跑來這裏當獄警了。
我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跟著他們去了監控室。
王傑說,“當時發生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看守的都非常嚴密,也沒有人進來,監獄的門卻不知道怎麼被打開了。然後那個犯人就不見了。”
我笑道,“王警官,照你這麼說豈不是活見鬼了。我聽說市監獄可是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的。”
藍歆潔看了我一眼說,“別胡說。”
王傑擺擺手說,“智輝說的對。唉,我到現在都還沒搞明白。你們看看這個監控錄像吧。”
王傑讓人調出了當時發生怪事的錄像。
那一段視頻重新回放了一遍。我們都睜著大眼盯著屏幕看。監獄裏那個犯人背著手來回的踱著步,顯得焦慮不安,我尋思這是不是等人來救他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就在這時候,發生了神奇的一幕,監獄門打開了,然後那個犯人忽然就沒了。
藍歆潔吃驚的說,“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他怎麼憑空消失了。”
“這簡直比劉謙玩的見證奇跡更讓人震撼啊。”我歎口氣說。
藍歆潔掃了我一眼。雖然沒有說話,不過那麼鋒利的目光似乎想要殺了我一樣。唉,算了,跟著她,我也沒有言論自由了。
王傑說,“這就是有人救他,也不可能有這麼快的速度啊。監控器都監控不到。”
王傑的話不由讓我心裏咯噔了一下,這麼快的速度。這是什麼。我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當即對那個電腦操作員說,’“麻煩你把這段錄像在回放一下。”
“怎麼了,智輝,你發現什麼了嗎?”藍歆潔一臉吃驚的看著我。
“等一下就知道了。”我緊盯著畫麵。就在那個獄室門打開的一瞬間,我讓他暫停了視頻。然後對比了原來沒有發生怪事的畫麵。這麼一對比果然發現了問題,在那個發生怪事的獄室的畫麵上,有一個不是很清晰的的人影,近乎透明,如果不仔細看肯定不會發現。我當即指給了他們看。
王傑看後震驚的說,“這這是怎麼回事啊?難道有隱形人嗎?”
我笑笑說,“什麼隱形人,這其實就像你剛才說的,這人的速度太快了,你就看不清了。”其實這個道理很簡單的,比如說電風扇的風葉,靜止的時候看的非常明顯,一旦快速旋轉起來,你就似乎看到它透明了。其實這是自己的眼睛騙了我們。人的眼睛在看東西的時候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個短暫的空白,這個叫盲區。在這段空白時間裏,我們眼睛傳達給大腦的是其實還是上一秒看到的畫麵。當風葉快速旋轉起來後,三個風葉之間的空當和風葉交相出現在我們眼睛裏的頻率會一旦達到或者相等,以及超越的時候我們的眼睛視覺更換的速度時,而風葉間的空白區域剛好出現看到的畫麵,在下一刻的盲區裏,風葉剛好出現。於是盡管我們是看到了風葉,但眼睛傳達給了大腦的確是一片空白區域。就造成了看起來風扇像是透明的一樣。
如果不是被監控錄像撲捉到,僅憑我們的肉眼根本是看不到那個人影的。
幾個人都不說話了,愕然的看著那個畫麵。
王傑搖搖頭說,“不可能啊,怎麼會有這種事。就算是有,可是怎麼會有這麼快的速度。我真懷疑這是不是人啊。”
藍歆潔托著下巴說,“這,看起來不尋常啊。”她說著目光不由掃了我一眼。
她那目光很怪。我心說,你不會是懷疑我吧。雖然我現在的速度的確非常快,但是像他這種速度我還是望塵莫及的。不過這足以引起我的深思了。我忍不住又想起了學校的看門老頭。這個讓我有這種非比尋常速度的神秘老頭,他是不是將這種本事也教給了別人。或許說他教給他的是一種更上乘的功夫,以至於讓他的速度更加的快。我想起老頭曾經說過,他最快的速度能接住子彈,當時我是不相信的,但是現在我是該好好的深思一下了。
24
“王警官,看來你們以後得要加緊監管力度了。這一次那個犯人沒有被成功救走,但是難保下一次人家就不會有好運氣了。”我提醒王傑。既然這人敢冒這麼大的風險來監獄救人,就證明這個犯人身上一定有很多對他們很重要的東西。他有非常大的價值。雖然這一次沒有被成功救走,但是難保下一次不會再來。
王傑歎口氣說,“是啊。這次是及時發現,我們迅速采取了措施,嚴密封鎖了各個出口。這犯人莫名其妙的就出現在了廁所門口。”
我心說那人肯定是看情勢緊急,帶著那犯人來不及脫身了,隻好丟卒保帥,自己先逃命了。不過人家來這一趟把這監獄的地形算是摸熟了,下一次來恐怕就很難說了。我想起了周星馳《功夫》裏有一句話,“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當時還以為這隻是一句戲謔的台詞,斷然沒有想到這種快居然會體現在我的身上。
王傑當下對監控室的那些工作人員說,“今天這件事情任何人都不能說,一定要嚴守秘密。”
我笑說,“你為何不說出來,這多好。也可以達到敲山震虎的效果,警告那個前來解救的家夥。”
王傑為難的笑了笑說,“公布出來確實可以警醒那家夥,不過對公眾這種交代會影響我們監獄的聲譽。等我想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再說。”
看不出來這個王傑倒是挺會辦事,我心說你怕影響到了你們領導的政績吧。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的職責範圍內出現這種事情,這必然會對自己的仕途產生不良的影響。
我隨即笑道,“聽王警官一席話,我讓我茅塞頓開啊。看來王警官對應對這種事情可謂是得心應手,深得領導信任吧,將來一定前途無量。”
王傑大概是聽出我話裏有話,尷尬的笑了笑,說,“客,。客氣了。我今天還要真感謝智輝你啊。如果不是你我們現在還被蒙在鼓裏呢。像你這麼心思縝密,工作嚴謹的警員,將來也是前途無量。”
我不知道王傑是不是真心誠意的說心裏話呢,不過我混在藍歆潔的手下,就不敢想太多了。所謂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沒有的。
我們本來想見見那個犯人,我倒要問問那個救他的人是什麼背景。但是王傑說現在那家夥被嚴密看管起來了,想要會訪,需要上麵三四道領導蓋章才可以見到。隻好作罷。
走的時候我們又享受了眾人的目送。嘿嘿,我也是跟著藍歆潔沾了光。畢竟,這種充滿熱誠的目光可不是針對我的。
王傑送我們出來似乎有些依依不舍,極力想請我們吃飯。當然,人家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卻沒有離開藍歆潔的臉。請吃飯是假,我看是別有用心。
藍歆潔一口回絕了他,給了一句回去還有事情,然後也不管人家多麼依戀的眼神,多麼強烈的挽留態度。直接就上了車子。
我最後衝他笑了一下,說,“藍玫瑰雖然好看,但是刺太多,想要采摘回去一個人欣賞恐怕是不太可能。”說完就跟著上車了。
“藍隊,你發沒發現,那個王傑喜歡你啊。你看我們都走多遠了,人家還像是個小媳婦一樣站在那裏目送我們呢。”為了打破傷感的《雪候鳥》帶來的不快的氣氛,我鋌而走險的和藍歆潔開玩笑。
藍歆潔大概是隱忍我很久了,這時狠狠的說了一句,“智輝,你不說話能憋死啊。”
如果不是開車,會不會對我動手啊。我笑笑說,“不說話不會被憋死,但是會無聊死。”
藍歆潔顯得很無奈的歎口氣,白淨細嫩的臉頰上出現兩朵紅暈。不過這可不是羞澀產生的。藍歆潔是給氣的。
她忽然回頭看了我一眼,說,“智輝,我問你個問題,你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我。”
我當即很認真的給她敬個軍禮,說,“是,藍隊。你問吧。我肯定會拿出犯人坦白交代犯罪事實的態度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藍歆潔輕哧了一聲,說,“你少貧嘴。我問你,那個速度很快的人你是不是認識。”
“恩,啊。不認識。”我斷然沒有想到藍歆潔居然會問我這個問題。
藍歆潔用那種很威嚴的目光狠狠剜了我一眼,說,“剛才還說你坦白交代,怎麼現在就想言而無信了。我從你說出那人的神情,口氣感覺出,你一定知道這個人的情況。”
不會吧,你這麼冤枉我。想製造冤獄啊。我苦笑道,“藍隊,我真的不知道。要知道我早說了。這可是個立功受獎的將會,我幹嘛裝傻充愣。”
藍歆潔靜靜的說,“但是你的速度也很快,和他非常相似,這個你作何解釋。”
我大驚失色。“藍隊,你該不會是懷疑這人是我救的吧。哎,你不能這麼冤枉好人啊。這可是有一大群人給我作證呢。”
藍歆潔微微搖搖頭,說,“我不是說這個,誰說是你幹的了。我是說你們的速度都是那麼快,難道這還不值得懷疑嗎。教你們的一定是同一個師父。這點我非常確信。”藍歆潔說著露出很堅定而且不容置疑的表情。她一旦出現這種表情,那就證明她的判斷99%都是可能的。藍歆潔的直覺是非常準確的。
其實我何嚐沒有這麼懷疑。但是現在沒有什麼證據,也不好太輕率的下結論。如果讓我再碰上那個老頭就好了。
我雙一手一攤,擺出一副隨你怎麼想到架勢,說,“藍隊,我師父當時教的就隻有我一個人。我們都很久沒有聯係了,至於他是不是我師父交出來的徒弟我也說不好。”
“那你師父住哪裏,我們去找他吧?”藍歆潔很有興趣的說。
“啊,他啊。他一向閑雲野鵝慣了。喜歡全國各地的旅遊。一般人找還真不好找。更何況我們都很久沒有聯係了。我更是不知道他上哪去了。”我直接把後路堵死,讓藍歆潔斷絕了這種荒謬的念頭。
藍歆潔當下歎口氣說,“這麼看來我們也隻好從另一方麵著手調查了。”
我忙說,“是啊,反正我師父那裏是不好弄了,不過我會盡量抽時間去找找。”
藍歆潔點點頭,輕輕拍了我一下,說,“也隻好這樣了,智輝,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我當下笑道,“藍隊,你客氣了。”
藍歆潔微微頻首。她似乎在笑,哦不,這或許是我的錯覺吧。
25
麗晶小區,早聞這裏是我們縣城富人的集聚區,在它的廣告宣傳上曾經這麼去說,麗晶小區,溫縣城的棕櫚灘。(棕櫚灘是美國著名的富人區,居住著電信大亨喬治?林德曼、瓊斯服裝集團總裁悉尼?金梅爾、紐約金融家馬丁?古魯斯、scape公司創始人吉姆?克拉克、考克斯通訊的女繼承人凱茜?雷納和她的丈夫比利、亨利?福特二世遺孀凱特、美國前國務卿亞曆山大?黑格將軍等知名人士在內的上流社會人物)雖然這則廣告語有點大言不慚了,不過這個小區的確居住著我們縣城的很多名貴之人,我聽說很多縣城走出來的明星大腕們也在這裏購置有房產。
藍歆潔在驅車進去後,我的目光就被兩邊非常氣派的建築物所深深的吸引了。心裏不免嘖嘖稱讚。
這時從旁邊走過來一群歡聲笑語的清潔工。天啊,這竟然是一群最多隻有二十幾歲的女孩,而且一個個長的花枝招展,不由得要引人側目而視。富人區到底是富人區啊,連清潔工都這麼迷人,簡直可以和這些氣派的建築物形成對比的耀眼的風景線,彼此相得益彰。我忽然想起為什麼那麼多人都想在這裏買房子,尤其是單身貴族的男同胞。這裏不僅能享受到高質量的服務,提升自己的價值品位,更重要的是這裏隨處可見的豔遇機會,使以往隻在夢中相見桃花遍地開成為了一個現實。
停泊好車子,我們在等電梯的時候,遇上兩個保安。他們從我們身邊經過的時候,我聽到那兩個保安在竊竊私語,貌似在議論我們。
“哇,那個女警察好漂亮啊,看的我眼睛都直了。”
“是啊,不過鮮花插在牛糞上了,看她旁邊那個人跟她一點都不般配。”
“唉,沒辦法,誰叫人家有錢啊。這年代,這種女人多了去了。她們自視清高,其實不過就是個私人妓女而已。”
王八蛋,敢這麼說我。我聽著惱火不已。藍歆潔也窘的滿臉通紅,她見我想去追上那兩個保安,慌忙拉住我,搖搖頭。
媽的,我怎麼消得了這口氣。別說我不是那個牛糞,可他們這麼說藍歆潔我聽著就不舒服。趁著他們還沒有走遠,然後大聲說,“藍隊,剛才有兩條狗叫的好難聽,是不是我們警犬基地的。”我說完衝藍歆潔眨巴眼睛,示意她接著說下麵的話吧。
藍歆潔沒有說話,不過那兩個已經漸行漸遠的保安卻叫了起來,“狗日的,你們罵誰呢?”
我不慌不忙的笑道,“別緊張,我們在罵狗呢。”
“大明,他在罵我們,截住他們。”
那兩個家夥已經快跑過來了,正好電梯門打開了。我衝他們笑道,“還好你們有這點覺悟。”然後拉著藍歆潔鑽進了電梯裏。
就在門行將關上的刹那,他們用一根電警棍夾在了門縫間。這兩個家夥不會是想和我們幹上了吧。
我正有些驚疑。藍歆潔此時從身上掏出手槍,槍口瞄向他們。冷冷的說,“我現在懷疑你們兩個和一起綁架殺人案有關。你們如果不想跟我到警局走一趟的話,就趕緊從我眼前消失。”
我當時以為藍歆潔真的動怒了。要知道她敢拔槍,就一定敢開槍。
兩個人大驚失色,拔出電警棍倉皇的跑了。
藍歆潔收起槍,淡淡的看我一眼說,“對待這種無聊的人,要用最直接的辦法。”
我半天沒說出話。唉,我剛才也不過是和他們倆開個玩笑而已。藍歆潔居然當真了。也許在她的字典裏,壓根就沒有玩笑這兩個字。
按照梁樂樂給我們說的,按圖索驥。在五樓我們進了一個門上掛著一個貴人行牌子的房子。進去後,頓時被房間裏的奢華所深深的吸引了。那,怎是一個美字了得。這和我所居住的那個近乎家徒四壁的房子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我的那個房子平常我最深刻的感受莫過於冷冰冰的空落感。不過這裏則不會。我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一種很久違的溫馨感。是啊,那是家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的營造者確是那三個女孩。她們或在廚房裏做飯,或在餐廳裏擺弄桌椅,或在客廳裏整理家具。看到這種景象,我想任何男人在外麵所遭受的種種煩惱和痛苦都會一掃而光的。
藍歆潔此時也愣住了。怔怔的看著房間裏的那個動人的畫麵,我看到她的眼眶裏似乎閃爍著一層晶瑩的水霧。
“藍隊,你怎麼了。”我輕輕拉了她一下。
藍歆潔恍然醒悟過啦,似乎也發覺自己失態了,慌忙擦了一下眼睛,說,“沒,沒什麼。”
“你怎麼哭了?”我一直徘徊在喉頭的話還是說了出來。
“沒,沒有啊。”藍歆潔不自然的笑了一下,說,“可,可能是沙子進眼睛裏了。”
暈,你這種謊話誰相信啊,不符合常理,更不符合邏輯。
“你們去哪裏了,怎麼現在才回來啊。”三個人看到我們,都停止了手中的活,跑了過來。藍歆朵拉著我的手,有點責怪的說。
我不自然的笑笑說,“局裏有點事情,我去看了一下。”
梁樂樂不滿的說,“你們局長說話不算數,不是放你半個月的假期了,怎麼還讓你上班,趕明我讓爸爸找他。”
我聞聽,大驚失色,慌忙說,“啊,不用了。”考,這點事情可不能讓我們局長知道了,那不是自找麻煩啊。
我見她們幾個人都在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看著我,我趕緊轉移話題,“啊,你們做的什麼飯啊,好香啊。”
藍歆朵眨巴著眼睛很調皮的笑了一下,說,“你猜呢,反正是比你做的那個金包粒好吃。”
鬱悶,這丫頭真是個叛徒,當初吃我做的飯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口氣。我輕輕笑道,“好啊,那我倒要看看了,這究竟是什麼飯,有這麼神奇,比我的天下無敵的金包粒還要好吃啊。”
藍歆潔也是很清淡的笑了笑。大概也覺得藍歆朵的話非常的可笑。
其實我對藍歆朵做的飯是深有體會的。那就是一碗毒飯啊,得了,我今天腸胃又要遭殃了。
“朵兒嗎,那是你做的飯嗎?”我不安的問道。
藍歆朵衝我不懷好意的笑道,“當然了,等會保證讓你吃了這一頓還想下一頓呢。”
26
我聞聽差點摔倒,草,想下一頓,我看我是沒機會想了吧。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坐到了餐桌前。我掃了一眼一桌子的飯菜,哇塞,真夠豐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