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有預謀的暗殺,高明一定在精神病醫院裏發現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這才惹來殺身之禍,可惜,高明這麼年輕,竟然身遭不測,真是讓人痛心,這是自己考慮不周呀,沒有想到,這股黑暗勢力,是如此張狂,竟然當街殺人。
這是一股什麼樣的黑暗勢力?嘿嘿,不論你背後的勢力多麼強大,我李建一定要把你挖出來。
東郊精神病院,難道醫院裏關押了什麼人?李建想起江峰集團的趙一坤,在威脅自己時說漏了嘴的那句話:“再不滾,我就把你關到精神病醫院。”
拆遷事件過去幾天了,錢局長、趙一坤都被抓了起來,但處理了嗎?現在問題有兩個突破點,一個就是精神病醫院,另一個就是趙一坤。
今天夜裏,就到醫院看看,裏麵到底有什麼秘密?裏麵關的都是些什麼人?
李建回到自己的越野車旁,馬路上高明的屍體已經被120拉走,隻留下一攤猩紅的血跡,在燈光下,是那樣的刺目。
高明兄弟,你慢走,李建給你報仇!
李建把越野開到剛才那個胡同裏,拿出在高明身上搜出來的那張紙條。
上麵很潦草地寫著幾個阿拉伯數字:20、26、28。
字跡寫的極為潦草,看來寫得很匆忙。
這幾個數字代表的是什麼意思?李建想不透。
李建又把高明的采訪包拿出來,裏麵有一部微型攝影機。
李建內心狂喜,連忙打開攝影機,快速地瀏覽著裏麵的畫麵。李建果然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東西,裏麵的畫麵,都是在遠距離拍攝下來的,竟然是病房的視頻。透過病房的窗戶,裏麵的醫生正在給病人實施電療,畫麵上,幾個白衣天使,不,幾個白衣惡魔和兩個身穿西裝三十多歲的男人獰笑著,狠狠地毆打著兩個病人,並把他們綁在椅子上,按下開關。病人在電椅上劇烈地抽動著,眼睛幾乎凸出眼眶,張著嘴,肯定在慘叫。
幾個醫生和兩個男人哈哈大笑著,指指點點地輪番上陣,一直把兩個病人電昏死過去才罷手。
這是醫生嗎?簡直就是惡魔。
那兩個身穿西裝的男人是誰?李建把畫麵調到特寫,局部放大,兩個男人的臉,清晰地出現在畫麵上。
其中年齡有點大的那個人,李建竟然有點麵熟,但卻又不認識,這人肯定是之前接觸過的某一個人。
這兩個人都長得方麵大耳,十分富態,麵帶官相,但眉目中透出一種陰森森的暴戾之氣和威嚴。
這種威嚴是平時經常發號施令的自然流露,看來兩人的官位不低。可是官位再高,也不會這麼變態吧?來用電椅折磨病人取樂?
看完這段視頻,李建終於明白那幾個阿拉伯數字代表什麼意思,這間病房的房號就是20,那麼,26和28,也一定是另外兩間病房了。
李建又看了幾段視頻,全是裏麵的醫生在折磨病人取樂的畫麵,最後的一段視頻,竟然是近距離的拍攝,是28室病房,畫麵已經有了聲音。看來當時高明已經進去了。
近距離的畫麵中,還是那兩個男人在毆打一個中年男人,那人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鼻青臉腫,瘦得隻剩下一把骨頭,但一雙大眼睛卻透出一種正義的不屈和倔強。
那個一臉暴戾的年輕男人手裏拿著一個電芒閃爍的警棍,狠狠地戳向那個骨瘦如柴的病人,惡狠狠地道:“張智,你還告嗎?真是個不識抬舉的下賤豬,給你官你不做,給你錢,你不要,偏要向上告王市長和馮局,王市長和馮局也是你能告倒的嗎?你真是個傻瓜,王市長為了我們的南州發展,日夜操勞,鞠躬盡瘁,你竟然還告?真是找死呀!”
那人說話間,把冒著藍色電弧的警棍,戳在那個叫張智的身上。
張智被警棍電得一頭栽倒在地,全身劇烈地抽動著,但一雙眼睛裏,卻噴出兩道烈焰,艱難地道:“陳超,你私自關押我兩年了,隻要我活著出去,一定要把你們這些社會的蛀蟲人渣告倒。”
手拿警棍的陳超嘿嘿地冷笑道:“張智,你告了一年了,又能怎麼樣?你告到中央,這件事還不是轉到地方處理?嘿嘿,在整個南州,誰敢把王市長和馮局怎麼樣?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我一定要告倒你們,我就不相信,你們這群人渣能橫行到幾時?”
“啪!”
陳超一警棍打在張智的臉上。
張智一聲悶哼嘴裏吐出幾顆牙齒和鮮血,滾在地上,昏了過去。
“行了,別打得太明顯,讓外人發現了,過幾天用藥物秘密處理掉,然後按無人認領屍體,燒掉。”
後麵的那人陰森森地道。
這人的心腸更加歹毒陰險,竟然吩咐陳超用藥物幹掉張智,而且按照無人認領的屍體,再燒掉。
陳超一臉媚笑地看著那人道:“馮局,不用您吩咐,我陳超幹的事,你隻管放心,我們已經處理了很多這種不識抬舉的人了。”
那個叫馮局的人狠狠地瞪了陳超一眼,眼裏透出淩厲的寒芒,嚇得陳超連忙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