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即將見到的忐忑(1 / 2)

領頭保鏢一愣,槍械絕對不是普通的組織能擁有的,而且走私的槍械也絕對不會被對方這麼名目張膽的拿出來,能這麼拿出來的隻有警察,或者更加恐怖的軍部。似乎是踢到鐵板了,兩頭的保鏢暗歎,但他仍不怎麼擔心,他所屬的保安公司在上海還是有些勢力的,而且雇主所在的古物研究組織,雖說隻是個古物研究組織,但幾個組織的高層擁有比他所在的保安公司更為巨大的能量,隻要對方不是軍部的人,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至少對方也會考慮的最他們值不值。

“誤會,誤會,真的是誤會。”老頭抖著沒受傷的手抹了把冷汗,事情遠出乎他的意料。他沒料到這麼一個單薄瘦弱的少年竟能打敗熊子,更沒料到少年背後還有幫手,而且那幫手手中還有槍。軍綠色,不正是軍部的代表性顏色嗎?一想到此,老友立刻收起手帕,掏出來哪本古物研究組織的證件遞向葛城:“這位,這位小姐,鄙姓劉,劉承福,剛才與這位小兄弟發生了點誤會,真沒什麼。”

葛城沒接老頭的證件,反而拿出了自己掛在警備區當幌子的之間,畢竟軍部特別辦事處的名號不好隨便顯露。“我是上海警備區第一大隊副隊長葛城,你們攻擊的是我方保護的重要人物,請站在原地,等待調查,如果反抗,我有權擊斃你們。”

圍觀的人一陣嘩然,在中國,你可以惹任何人,就是不可以惹政府的人。隻要和政府掛上鉤,那就讓你麻煩不斷,寸步難行。就算你惹了政府的人,也別去惹軍部的人,軍部的人從不講道理,也是最護短不過,你惹了他,他會十倍惹你。葛城是軍部的人,所以也不講道理,盡管他不知道事情的經過,但是無論對錯,老頭和那幾個保鏢都不能放過。

這場小亂子最終被葛城用一個電話解決了,老頭劉承福以及他的三個保鏢都被人帶走了。當聽到對方是警備區的人時,便沒有了反抗的念頭,上海警備區雖然掛在政府的名下,卻因為上海這個國際知名大城市的敏感地位,作為城防軍角色的警備區就由軍部直屬管轄了。這個上海最敏感的地位可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就算組織也不行。而當看到前來帶人的是幾個冷冰冰的軍人時,劉承福發現,這次踢到的不是鐵板,而是市麵上最硬的合金板。是軍人而不是警備區的人,這就意味著少年的身份是軍部備案的,而且身份不低。

少年仍是冷漠的擺著虎形站在那裏,讓不少人暗自好奇。這少年似乎擺虎形擺上癮了,隨說架勢是不錯,可也沒必要一直擺著吧。“好了,沒事了,隨說樣子挺帥,可也沒必要一直擺著,這樣會給機場帶來困擾的。”葛城走過去笑眯眯地輕輕拍了拍少年的肩。

少年有些遲疑地收回了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用了很小、小到能讓葛城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抱歉,剛才那一下後有些脫力。請問你是我父親派來的嗎?”葛城笑笑,少年尷尬的表情讓葛城覺得,這個小孩子還是蠻可愛的。剛才少年那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冷漠卻是他不喜歡的。“哈哈,是啊!”葛城大大咧咧地向少年伸出自己的手,“你好,我叫葛城,是定中將軍讓我來陪你的,遲到了,不過意思。”

少年在聽到定中將軍的時候,眼中起了一些波瀾,又迅速平複,雖然看起來還是有些冷漠,但至少帶著一絲靦腆的笑容和葛城握了握手:“你好,我叫定真治。”

葛城安安靜靜地開著車,偶爾轉頭看看,一直看著車窗外的定中治。她知道,這個似乎不愛說話的少年並不是在欣賞上海的風景,因為在他的眼神中一直沒有波動,哪怕是看到各式飛馳的車子,花花綠綠的人,又或者屹立了幾百年的東方明珠塔。車內隻能聽到車子“嗡嗡”的震動聲,太安靜了。這讓生性開朗的葛城微微有些不習慣。少年的沉默並沒有讓他感到不自然,但她總覺得有哪裏不對,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不該這樣的。

突然,定中治微微轉過頭,用他那特有的平靜語調問:“葛城小姐,您是不是經常和我父親一起工作?”“嗯?”葛城覺得定真治的問題有些突兀,而且微微地讓她有點不知所措:“怎麼這麼問?”定真治重新將目光放到了窗外:“父親在我的記憶中,隻是一張照片。”葛城微微一愣,定真治是在父母離異後生的,從小在月球由母親撫養,而他的母親也在他四歲的時候,回地球執行一件秘密任務的時候犧牲了。從此,便由忠心的老管家撫養他。直至他十八歲老管家死去,他才被允許回地球。是的,檔案中是用了“允許”這個詞語,似乎在這之前定真治不被允許回地球,這讓葛城覺得奇怪。而檔案中記錄的,定真治從小到大,也隻有在很小的時候見過父親幾麵,一個兒子活了十幾年,僅見過父親幾麵,不可謂不可悲,葛城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