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中,朱兵終於笑了笑,對著那八個身著不同顏色的女子道:“你們再彈一曲高山流水吧。”
音樂再一次響起,而張山此時的目光也移向了他,難道說真的是因為他大徹大悟了?對於以前的事情根本不在意?試問,他做不到,但卻可以淡然。
伴隨著音樂,他的心也是在不停的旋轉,同時內心裏麵也開始在想著一些事情。
如果真的與朱兵一起合作,好處其實很多,以他的這個創意,以及現在整合的比較完善的人員,過去以後,那裏將會形成一個十分不錯的商機,到時候,濤聲依舊酒吧一定會比以前更加的賺錢。
而且還因為此,說不定他們也會認識許多的在官,而且由於有朱兵的關係,說不定到時候黑白兩道都可以擺平,光是這麼一點,就非常的具有吸引力。
隻是,雖然有著這麼多的吸引,但他卻依然不敢相信他。
畢竟濤聲依舊酒吧是自己與範濤的唯一根據地,如果到時候真的因此而出現什麼問題的話,那才是最要命的。一旦出現問題,就會所有的賭注全無。
張山不是一個賭徒,他明白,人生可以賭,但在一切明朗之前卻絕對不能將自己所有的東西都放置在一個籃子裏麵。
這也是為什麼他能夠活這麼久的原因。
一曲完畢,朱兵又是一笑,“山哥,我們吃飯吧。”
“好。”張山很隨意的跟著他吃,這使得朱兵一愣神,也沒有直接點破。畢竟大家都是在外混了這麼久的人,有些東西,大家心照不宣。特別是兩個人之前的關係並算不得好,所謂的信任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直到一切結束,張山也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此時才認定,這個朱兵還是值得的。同時,雙方並沒有飲酒,而是以茶代之。
“山哥,今天小招待了一下,不知道滿意嗎?”
“不錯。”
“那我說的事情你回去考慮一下,我就不在這裏留你了。”
離開了是非之地後,一旁的艾薇爾對著張山一皺眉,“我們不是為了偵察嗎?現在算是怎麼個情況?這個人你以前認識?”
聞言,他把以前的事情跟艾薇爾說了一下,後者一聽,柳眉一挑,“早說啊,那我直接殺了他。”
“殺他幹嘛?當年是我傷的他,他當年就沒有打在我身上一拳。”張山笑了笑。
“不過我看他的眼神不像好人,那模樣就像是沒事人似的。看著怎麼覺得怪怪的。”
“他很怪?”
“嗯,一種直覺吧?我覺得他絕不會這麼好心的。現在說的這些事情說不定有什麼大的陰謀。”
“我也並不敢相信他,這個人現在變的很有城府,說起來,這些年來,他變了許多,或許真的如他所說,當年的一架真的讓他感悟了,隻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變的如他所說。我們先回去,到時候找人好好的查一查他。就算是他再厲害的人,隻要了解了他的手段,我就不怕。”
“嗯,也隻好這樣了。”艾薇爾倒是在不意,“反正大事由你來拿,我就聽你的。”
張山來到了範濤身邊,將事情跟他說了一遍,這使得後者一愣神,“我們當年傷的那個人,就是他?我靠,他現在混的這麼好了。那現在事情還真是棘手,可他卻不與我們在意,山哥,我可不認為這是好事,相反的,這家夥現在想要我的酒吧倒是真的。”
“噢,你說說為什麼?”
“之前與我發生衝突,那時派的人也挺厲害,而且下手都是死手,我要是一個不小心,直接就得死。現在你看,這種傷是想引你出來嗎?我看是想要我的小命,你覺得他是想跟我們做兄弟嗎?這扯蛋!要真是想,當時直接來我酒吧跟我談不好嗎?非得來這一手,這擺明了是扯蛋。”
被範濤一提醒,張山點了點頭,“你說的在理,他說三天後來我們這裏,到時候,幹了他得了。”
“山哥,這事還真不能。”
“噢?”
“現在他是南城的大哥,我們要是真的殺了他,事情就更難了。既然他不想動手,我們也緩和一下,就這麼拖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