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星辰,二十世紀九零後多麵人格腹黑少女一枚,年芳二十有四。
打從記事起,月星辰便知曉當自己還是個繈褓中的嬰兒時便被鍾山孤兒院的院長徐朋於一次外出登山踏青時,在碧峰山碧蓮湖旁的石凳處發現了她並抱回了鍾山孤兒院。
年幼時月星辰也曾好奇過自己的身世,究竟為何自己會在那般離奇的地點被丟棄,又怎會如此巧合的恰巧被徐院長所發現帶回孤兒院,而自己的父母又究竟是什麼人,為何會把如此年幼的嬰兒丟在了那人煙稀少的深山老林中呢?
這些疑問曾日夜纏繞著月星辰整整十五年,十五歲時,她告訴自己,她的父母是誰不重要,他們為何這般狠心丟棄她也不重要,她隻知道她就是她自己,一個頑強生存,如野草,如磐石般,堅強而努力的過好每一天的月星辰,即便命運如何地玩弄她,她也不在乎,她仍舊是那個獨一無二的月星辰!
當月星辰還是一個六歲的孩童時,她便懂得了這世間的冷眼相待,人情冷暖。這世上沒有誰會無緣無故的對你好,也沒有誰能夠一直陪伴在你左右,她所能擁有的就隻是她自己而已。
當她年幼稚嫩,軟弱無力,還無法主宰自己的人生究竟該往怎樣的方向前行時,她隻能任由自己沉沒於那命運的滾滾洪流之中……
七歲時,月星辰被孤兒院徐院長徐朋正式收養,那時的徐院長三十有八,一直獨身未婚。她永遠記得在她生日的那一天,徐院長將年僅七歲年幼無助的她領回了家。
那天起,月星辰便有了屬於自己的家,自己的房間。在吹滅生日蠟燭的那一刻,她生平第一次叫了聲:“爸!”
徐院長滿臉動容分外欣喜的表情透過了那柔和而溫暖的燈光深深地印刻在了她的心裏,他輕柔地抱起了她,柔聲說:“星辰,乖,以後我就是你的爸爸,你的親人!~”
那夜,月星辰仰躺在她那嶄新舒適的小床上,依舊夢見了那個每晚都會出現在她夢境之中飽含苦楚撕心裂肺般低啞暗沉的男聲……夢境裏入眼皆是一片雲霧繚繞,煙雨朦朧,一切都顯得那般虛無縹緲,模糊不清。印象裏最為深刻的便是那一汪碧池,一粉衣女子毫無知覺的漂浮在那白蓮盛放的湖水之上,她的胸前卻浸滿了大片殷紅刺目的血跡,顯得分外淒美悲傷……而那飄渺無影的絕望男聲仍舊不斷地重複低吟著,“星辰……星辰……我會一直等你……”它就仿若一句富有魔力的咒語般不斷地在她腦中盤旋縈繞,直至她倏然醒轉,輾轉反側,再也無法入眠……
這就像是一個謎,深深地埋在了月星辰的心底,刻印在了她的腦中……
然而月星辰卻無法預料,從這一夜開始,她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翌日清晨,月星辰如往常一般步行前去孤兒院附屬的小學上課。
但在踏進學校的那一刻,她的腦中卻像瘋魔了一般,不斷地充斥著各種各樣或熟悉或陌生的男女竊竊私語聲,時間仿佛在那一刻戛然而止,她呆看著從她身邊來來往往經過的人群,審視著他們每一個人的眼神與麵部極為細微的表情,他們心中的一切所想皆在她的腦海中即時重現,就像觀看實時影像那般,任何人的所想所思都無法逃過……
倏然間,她的大腦仿佛承載不了如此龐大複雜的信息一般,月星辰隻覺四周突然嘈雜一片,眼前仿若瞬時有無數繁星閃爍一般異常的耀眼刺目令她眩暈。下一秒,她的眼前陡然一片漆黑,終是體力不支的暈倒在地。
再次醒來,已是深夜。月星辰一睜眼便瞧見了徐爸濃眉緊蹙神情憂愁地趴睡在她床邊,她連忙坐起身輕輕地搖了搖他的手臂急切地道:“爸!……爸!……”
“哎!星辰,你今天可嚇壞爸了,怎麼好好的就在學校暈倒了呢!爸已經送你去醫院做過檢查了,幸好沒有什麼大礙,醫生說是因睡眠不足而導致的暈倒昏迷,讓你好好的睡一覺就會沒事了!但爸還是不放心啊,你這麼小才7歲,怎麼會睡眠不足呢?你每晚睡得不好嗎?”徐爸擔憂不已地望著星辰那清瘦的小臉緊張的關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