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徐少鵬滿頭滿麵灰塵沙土的穿梭在綺麗城城郊的某處,他仿若曆經了千辛萬苦一般苦苦的追尋著星辰的蹤跡,可是縱然他整整追尋了半夜也仍舊沒有任何的發現。背上的青衣女子也早已輾轉醒來,女子頗感無奈的望著仍然執著追尋的男子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清冷的開口道:“公子!你已背著我整整追尋了大半夜了!現下天色已大亮,我想那位公子或許已經在某處歇腳休息了,所以我們才遍尋不得,我看公子也已精疲力盡,疲憊不堪了,我們何不先找一處休整一番,待到下午養足精神再去尋他?”
徐少鵬倍感疲憊的張開已然幹裂的唇瓣氣喘籲籲的啞聲道:“姑娘,你好些了嗎?…能自己下來走動了嗎?…”
青衣女子聞言不由自主的抖了抖眉,輕咳了兩聲低聲道:“公子,現下小女子已是一夜未眠,我覺得自己好像馬上就要暈倒了一般,更別提下來行走趕路了……我們能先行找戶人家歇息一番嗎?哪怕找個破廟休息一下也是好的……”
徐少鵬聽聞後眉間深深的蹙起,萬般糾結的答應道:“好吧……那我們便先找戶人家歇息一下吧……待到下午我們再趕路吧……”
“嗯嗯,太好了,多謝公子!~對了公子,我還不知您尊姓大名呢,小女子名叫清漪,能夠遇見公子此等好人是小女子今生最大的幸事與福分!~真的太感謝公子了!”清漪明眸鋯齒,笑意盈盈,感激涕零的說道。
“我姓徐名少鵬,清漪姑娘言重了!~”徐少鵬一麵尋找著人家一麵客氣的說道。
“原來是徐公子啊!~徐公子,您的名字真是威武霸氣,少鵬,少鵬真好聽!~”清漪滿麵燦笑,百般殷勤的說道。
徐少鵬聞言麵色頗有些尷尬的客套道:“嗬嗬~清漪姑娘過獎了!…有了!姑娘,你看!前方不遠處就有戶農家,我們便可在此歇腳一番!”他一邊說著一邊向著那農舍奔去……
不多時,二人入眼隻見一處頗為簡陋而破敗的房舍,房舍的前院內圈起了一圍籬笆,籬笆裏圈養著一些嘰嘰喳喳,聒噪不已的家禽,房舍的左右外牆上皆栓掛著一串串紅辣椒,苞穀,大蒜頭之類的吃食。
徐少鵬背著清漪探頭探腦的走進了院內,朝著門戶大開的簡陋室內四處張望了望,忽而,他清了清嗓子大聲的詢問道:“打擾了!~請問有人在家嗎?我和朋友路過貴寶地想在此歇腳一番,不知家主能否應允?”
半晌,室內突然傳出一陣粗重的咳喘聲,片刻,一名杵著拐杖的老嫗便步履蹣跚的走了出來。徐少鵬瞧見從室內緩緩步出的老嫗,猛地便將背上的清漪放了下來,神色激動的上前迎著老婦人,他貼心的攙扶著老婆婆溫柔而恭敬的開口道:“阿婆!~我和朋友已經趕了一夜的路,現下能否在您這借宿半日?”
“什麼?…借宿半日?…老婆子耳朵不太好使,聽得不大清楚,若是你們是要借宿半日那是沒問題的~這屋子就隻有我和我兒子二人居住,你們盡管放寬心在這住宿吧!~我看你倆的模樣莫不是一對剛新婚不久的小夫妻吧?…阿婆這恰好有一處無人居住的空屋子,你們可以在那處歇息!隨著我來吧!~”說罷,佝僂著背脊,麵部皮膚蠟黃並且布滿褶皺的白發阿婆和善的引著二人進到了裏屋。
不一會兒,白發阿婆便引著二人行至了屋舍左邊的一間空房間,房間還算比較寬敞,隻是因為許久沒人住宿便布滿了灰塵,牆角也結起了一圈圈的蜘蛛網,房間中央放置著一張有些破損並腐爛的簡陋木板床,上麵鋪就著兩床沒有被套的微微泛黃的棉花被絮,屋子的一角堆滿了幹枯而明黃的稻草。房間的窗台下擺放著一張隨著經年累月風吹日曬而變得慘黃腐朽的長方形簡陋木桌,木桌之上還放置著三隻碗口有些破損的粗陶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