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舞裝了個逼,一路哼著小曲,神采飛揚。
花音很久沒見到謝靈舞這麼高興了,倒是有些吃驚:“這樣會不會不好,雨見要是知道你闖禍,不會責罰你嗎?”
“不會。”謝靈舞搖了搖手指,“對他來說,隻要做徒弟的足夠撐門麵,他就會比誰都護短。”
“所以你才篤定他會幫李眾卿作弊?”
“李眾卿六階法師考了那麼多年都沒考上,今年好不容易輪到雨見主考。”謝靈舞淡淡道,“他們師徒都是目的明確的功利者,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不可能錯過。”
“要是李眾卿不靠作弊,靠實力考上了呢?”花音問,“那我們後麵的計劃,不就都泡湯了?”
謝靈舞隻笑:“他考不上的,我了解他。”
謝靈舞如此篤定,花音也就不再懷疑,兩人一路往法師協會的地下大考堂走去,大考堂被空間法術分隔成數千個獨立小房間,四階以下的考階,每個房間裏都是一個考生,一個考官,和一群觀眾席上的親友(通常都是家長),到了四階以上的高難度考階,就是一個考生麵對一群考官了,觀眾席上除了親朋好友,學院還會組織優秀學生前往觀摩——下午李眾卿學長的六階考試,就是一堂被佐伊教士譽為“三百年難得一見”的公考典範。
花音倒是很想看看,在眾目睽睽之下,無數媒體鏡頭中,雨見如何幫李眾卿作弊。
也隻有李眾卿真的作弊了,他們的拯救柳得畫計劃才能順利實施——謝靈舞當時提出的完美計劃,是建立在李眾選擇前途的基礎上的。
兩個女孩子走過密密麻麻的獨立考場,終於找到了掛著秋山月名字的那一間,花音抬頭看到了壁上的掛鍾,現在是10點整,還有一刻鍾就要開考了,考官已就位,那是一位頭戴莊重紫禮帽和輝耀金法冠,肩披英雄鬥篷,身穿巡禮長袍,環佩崇高綬帶的五階法師老者,老者眼中精光四射,渾身氣勢不怒自威,一看就是在法師協會本部頗有威望的一位老法師了。
而觀眾席上,同樣坐了一位老者和一位中年人,老人一臉昏昏睡意,看不出已經活了多少年紀,中年人倒是精神奕奕,手中拿著一卷書讀得津津有味,如果仔細看,則能發現他臉上微不可查的一絲愁容,兩人都穿著霧月穀的傳統民族服飾,看樣子就是秋山月的姥爺秋山鳴與陪同前來的花迷家家主花迷一誌了。
花音和謝靈舞在觀眾席最後一排坐下,很快秋山愛、王不敗、常開心常有錢他們都來了,小愛和王不敗已經順利地通過了三階法師考核,別在鼓舞長袍上的三階法師徽章閃閃發光,常開心常有錢也是穿著二階法師的全副行頭,一臉笑容比中了頭獎還高興——“這二階考試也太簡單了吧!”“早知道和小愛一起考三階了!”“是啊那就能和小愛穿情侶裝了!”“滾你怎麼能和我家小愛穿情侶裝!”……兩兄弟在觀眾席上扭打成一團,考官不得不幹咳一聲以示警告。
秋山愛的優異成績也讓她的姥爺大為高興,秋山鳴和花迷一誌對著小愛一通誇讚之後,小愛回到了花音他們身邊,臉上表情卻很憂傷:“完了,考官和觀眾都到齊了,我哥人呢?”
花音:“……”
十點一刻,秋山月還是不見人影,考試時間一小時整,遲到半小時才算棄考,於是眾人隻能坐在觀眾席上幹瞪眼。
“呐,那個就是花迷家家主。”小愛向小夥伴們介紹道,“霧月穀藥師世家,他們的催情藥啊變性藥啊都是出了名的,還接受藥物定製,你們有誰需要的可以去交流交流。”
常開心流著口水:“有沒有什麼藥,吃了可以讓你愛上我的?”
“沒有!”小愛怒道。
常有錢也湊過來:“有沒有什麼藥,吃了可以讓你的夢裏隻有我?”
“也沒有!”小愛沒好氣。
花音拉開他們兩個,“我倒是想求一副藥。”她說,“有沒有安神的藥?吃了可以安定情緒,不會再被過去的痛苦所折磨?”
“有啊,八雲丹就是。”小愛說,“這是花迷家的名藥,治好了很多名人的抑鬱症,而且見效快,也沒啥副作用,當年紅極一時的那個民謠歌手,叫啥來著,哦,付煙雲,他也去花迷家買過八雲丹,走我跟你去問問,花迷一誌說不定身上還帶著。”
於是在小愛的熱情介紹下,花迷一誌直接送了一份最上品的八雲丹給花音,花音的錢被她當初買精神力恢複藥劑都用完了,翻來翻去,她翻出了上個月從驚駭礦坑地底的得到的羽蛇獸的蛇皮和蛇頭,送給了花迷一誌當做禮尚往來。
花迷一誌樂得哈哈大笑:“你這個小姑娘真有意思,你是小愛的朋友,自然也是我花迷家的朋友,我都說了白送你,你非要客氣,哈哈哈,不過我正缺少羽蛇獸的腦袋泡酒呢,可惜今年羽蛇神王要出世,黑龍山都被各地勢力瓜分完了,我們霧月穀勢單力薄插不進去,啊,我要有個像你這麼機靈的女兒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