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音在柳得畫逃婚那日見過雲白雪用閃電風暴攻擊李眾卿,原以為她用的是成品法術卷軸,但顯然法術卷軸無法帶入賽場,現在一看,雲白雪竟然已經具有六階實力,這一個學期裏的進步比他們更快。
花音不得不拚著硬吃一記閃電也要攻擊雲白雪本人打斷她的持續施法,原本破除閃電風暴最好的辦法是用隕石風暴(地6風6)砸過去,地克風,又能把閃電吸收幹淨,又能同時給對方造成大範圍隕石傷害,但狂霸酷炫拽沒人會用這個法術,次一級的沙塵風暴(地5風5)也沒人會,大地崩裂(地5)倒是有一個王不敗會用,但他的胳膊還沒接好,花音被閃電劈了兩下,從臉到胸口,兩道大口子,人也被閃電劈暈在當場,不過她已經成功打斷了雲白雪的施法,雲白雪沒有穿冷卻套,下一個閃電風暴還要過很久才能重新施展,秋山愛連忙套了兩個冰盾在花音身上,她隻是個水係輔助師,哪怕到七階也沒有解硬控的手段,隻能看著花音身上的冰盾瞬間被對麵投射而來的法術亂流給衝碎,花音還沒從眩暈裏恢複過來,謝靈舞又在忙著救老王,眼看這玻璃大炮就要倒下,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秋山月擋在了她的麵前,用身體當肉盾為她擋去了大部分傷害。
少年一身肉裝,受傷不是很重,不過還是痛得他嗷嗷大叫起來,他妹又不得不分出精力照顧他。
而這時戴傑的眩光雨和雲白雪的冰雷炸彈組合技又到了,場地頓時亮如白晝,根本看不清隱藏的炸彈在哪個方向,王不敗還沒站起來,花音又剛剛從眩暈裏蘇醒,秋山愛忙著治療她哥同時還要治療賽旗,花音套在賽旗上的父愛如山早就在一片混亂中被對麵的輔助餘小琴驅散了,剛剛閃電風暴劈在賽旗上足足劈掉了三分之一血,小愛本來把她哥拖到了賽旗底下兩個一起奶,但眩光雨的天降電流當頭淋下,她又不得不挪開位置。
眼看這邊五人自顧不暇,忙於避招,連施展一個準備時間超過1秒的法術都找不到空隙,眩光雨中的炸彈依然不知在哪裏,風如年祭出的電熔漿(風4火5)又滾滾而來,雲白雪的閃電之網(風4)也準備好了,就要把他們網成一堆然後用電熔漿撲殺,謝靈舞當機立斷,一個空間躍遷開起,直接把己方五人轉移出了半場範圍。
比賽場地中是可以使用傳送門、空間躍遷等位移法術的,但傳送到場外的選手將不得再返回賽場,跑一個,變成4打5,跑兩個,變成3打5,通常隻有即將承受致命傷害時選手才會位移到場外去逃命,畢竟生命比勝負更重要。
花音以為隊長這是準備放棄這場比賽了,結果他們全隊落腳的地方,竟然是在風雪永燃的人堆裏。
“哦哦哦?”
一個尾音上揚的聲音從初空身旁響起。
“……”黑袍法師側頭看了一眼,很無語,“你很有膽。”
“我閨女的比賽,我怎麼能缺席!”花辭樹不但壯著膽子跑到了雨見眼皮底下來看比賽,還像那些學生一樣做了個巨大的應援牌掛在自己胸口,上書——吾父必勝!
本來花辭樹也像花音一樣以為謝靈舞認輸不想打了,正沮喪呢,結果局勢瞬息轉變。
“衝啊!幹!幹死他們!”花辭樹大叫起來。
初空不得不扔了個沉默術給他:“別吵。”
花辭樹自己解沉默很快,孔雀屁股一樣的頭發在寒冷的空氣中熱烈飛舞:“衝啊!爸爸加油!讓他們吃屎!!”
謝靈舞把自己全隊人馬直接挪移到對麵半場,從而躲過了一連串大型法術的致命傷害——自家賽旗在同一時刻被墜落下來的冰雷狂轟濫炸,又被風如年的電熔漿浸漫而過,雲白雪的電網覆在旗麵的信仰二字之上,賽旗的剩餘生命值已不足30000,並且還在電熔漿帶來的十層燃燒狀態中不停地減少,29000,28000,27000……一片法術亂流中,原本高高飄揚的賽旗搖搖欲墜。
這個時候,王不敗終於站起來了,他手裏重新握起法杖,一個大地崩裂在他腳下破土而出,瞬時間,比賽場地如蛛網龜裂而開,大地元素的滾滾能量如地震起伏波蕩,還在困惑對麵難道要麵對麵肉搏的雲白雪等人被大地崩裂震得人仰馬翻,鮑子博埋在自家賽旗周圍的霜土炸彈也被地震掀到了空中,然後被謝靈舞一個火焰風暴全部蒸發,拔完地雷,她並不停手,一個冰風漩渦扔進人群中,舉起盾牌剛剛準備給隊友套穩固的鮑子博被風漩渦吹翻在地上,才爬起來,又被冰雹打中,成了一塊冰雕。
謝靈舞吩咐小愛:“你回去,把我們家賽旗奶滿,這裏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