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的右上角有個戴麵紗的俊家夥細細的觀察著茶樓的每個人,待她聽到想要的答案時,她微微勾起嘴角,放下了一兩銀子,便飛奔出去。
“二姐,你猜我探聽到什麼好消息了?”穆容興奮的摘下頭紗。
“是什麼,小妹快說,莫要吊了人胃口。”穆芙反倒顯得極為冷靜,默默的問道。
“他就是個登徒子,聽人說了,昨夜整日念著個神仙姐姐,神仙姐姐。”穆容開懷大笑,這世界上沒有比那可惡的康府的少爺更笨的人了。
“這,這兒……”穆蓮支支吾吾,神情有些為難。
大姐穆蓮心有餘悸,擔心地問著穆容:“小妹,你做了什麼?”對於這個調皮搗蛋,什麼離經叛道的事都做的出來的小妹,她真的是怕透了。如此這般,也隻有搖頭歎氣,祈求上天莫要開了大玩笑呀!
“大姐,你不用擔心。我隻不過照著二姐的意思辦罷了。”穆容昂起小巧玲瓏的頭,驕傲的拍拍胸脯。
二姐苦笑地扶著頭,直歎道“小妹,你又把事情搞砸了!”
小妹慕容無辜的瞪著水靈靈的眼睛,委屈的看向大姐穆蓮,“大姐,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
“哎,你呀,你……”
“小妹,你還是老實招待,你把事情怎麼辦了?”
“二姐,我本來是照你說的,尋一副美人圖來的。不過剛巧,我經過大姐的書房看見了衣服絕世美人圖。二姐,你不知道,那美人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小妹可還真是博學多才呢?連《詩經碩人》都記得。”二姐笑道。
“大姐,可不是,我還記得一首王觀的《卜算子》
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欲問行人去那邊,眉眼盈盈處。才始送春歸,又送君歸去。若到江南趕上春,千萬和春住。最是那低頭一笑,千種風情繞眉梢。香腮冰潔,胭脂無染去粉飾;雲鬢浸漆,青絲如瀑落玉簪。纖指若蘭透骨香,凝眸似水剪心愁。暮雲拈花倦霓裳,無語別院倚西樓。君不見,六宮粉黛無顏色,再唱黃昏美人吟!”
“小妹……”大姐穆蓮一下子打斷了穆容,“妹妹說的該不是我書房中藏起的那一幅畫吧?”大姐穆蓮心中惴惴不安。
“大姐,你怎麼知道的?我看它表麵滿是黃暈,想是許久都不曾碰過了,便把它拿出來交差。”穆蓮一聽,頓時呆住了,她目光微微呆滯,麵露難色。這邊的穆容還在炫耀著自己的功績,“二姐,二姐,我聰明吧!……”
“你呀,你……沒看見大姐的樣子啊?”二姐輕敲著慕容的小腦瓜。
“後來,後來的事你們應該也猜到了嗎?我拿著畫就到了康府,說是幫他們少爺送美人圖,然後就成了這般……”穆容小心翼翼的看著姐姐們的臉色。
二姐稍顯冷靜,而大姐抑鬱不樂。
“恐怕,事情不是這麼簡單呀!”穆芙冷靜的推測道。
“二妹,其實……”
“大姐,什麼難言之隱,莫不是和情有關。”二姐問道。
“二妹……”穆蓮點點頭,依舊有些不快。
“大姐,你不用說了,我想我知道了,隻是,這人是誰?”穆芙問道。
“不知,隻是他的音容麵貌難以忘懷。我總是用工作麻痹自己,不去想他。我知道,我和他有緣無分,我也知道,這一切都是夢。可是,可是,我不想去想。”大姐突然抽泣著。穆芙見她這般,心中很是驚訝,情字竟是如此令人悲痛欲絕。
“大姐,莫哭。”小妹穆容很是抱歉,心中有些難過。看著堅強的大姐也有如此柔弱的一麵,她頓時也嚴肅起來。一時間,氣氛顯得凝重,仿佛天上即將下起大雨。
“大小姐,二小姐,小小姐……”管家福伯遠遠的喊道,“前廳有人提親了!”
“什麼?”二姐穆芙皺皺眉頭。小妹穆容也是十分震驚。
大姐擦擦眼淚,頓了頓身子,起身說道:“知道了,福伯,馬上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