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六兩沒有挑酒的習慣,笑著道:“隨意!”
段藍天自作主張的要了兩瓶五糧液,然後坐了下來,他從兜裏掏出一盒香煙,朝張六兩丟去道:“六兩兄弟抽煙”!
張六兩把煙盒推了回去,微笑道:“段哥,我不抽煙!”
段藍天驚訝道:“這煙酒不分家,你一個大男人居然不抽煙?”
“沒這習慣,所以就沒想給煙草納稅!”
段藍天也沒繼續讓煙,自個叼上煙抽了起來,才抽了兩口,段藍天的電話響了,他接了起來,道:“老邱啊,我在VIP包房這邊,你進了門讓服務員領著你過來!”
張六兩在段藍天打電話的時候沒說話,待其放下電話,才開口問道:“段哥,還有別人?”
段藍天點頭道:“一個不錯的朋友,一會介紹你倆認識認識”!
張六兩沒在繼續追問,今晚的這個飯局很不簡單,他覺得不隻剛才被段藍天叫做老邱的人會來,還會有更具份量的人來。
張六兩甚至還有一種被困在這裏的感覺,段藍天今晚的表現直接說明了一個問題,他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他的人,容不得張六兩拒絕,但是張六兩是一定要拒絕的,他不會參與段藍天跟李明秋之間的爭鬥,他要另起爐灶,自成一係,不會在做別人的槍和炮,他要做自己的槍。
段藍天可能以為以這樣的方式來拉攏張六兩便能讓張六兩動心,可惜的是這隻是他的以為!
張六兩安靜喝著桌子上的茶水,段藍天又接了一個電話,果然不出所料,又有人要來。
段藍天放下電話笑著道:“六兩兄弟莫怪,實在是你的名頭太響,這些人一聽我跟你吃飯非要一起來湊個熱鬧,擋都擋不住,官還都比我大,我可不敢拒絕他們,等等吧,這倆人其中一人你還認識!”
張六兩不想在繼續跟段藍天周旋了,估摸著這個時間左二牛趕來的速度,便直接開口道:“段爺,想必你是誤會了,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人了?”
段藍天聽到張六兩喊段爺便覺得不妙,待聽完張六兩生剩下的話以後,蹬的愣住了,隨即道:“六兩兄弟這是幾個意思?我段藍天的臉不夠大,廟淺容不下你這條蛟龍?”
張六兩笑著道:“段爺的廟再好那也隻是段爺的廟,並不是我的廟,所以我想段爺肯定誤會了,我還沒有答應要做你的人,你老這麼稱呼咱們咱們的,我覺得有些不妥!”
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張六兩不願意入夥,段藍天聽完這話卻沒生氣,笑著道:“六兩兄弟的確出乎我的意料,居然不買我段藍天的賬,要不先別著急拒絕,緩緩,見了這兩個來吃飯的人再說?”
張六兩也想看看這兩個能跟段藍天坐下來吃飯的人到底是誰,回應道:“可以,不過我不會改變我的初衷!”
段藍天抽著煙,道出一句看似平淡卻有種劍拔弩張意思的話。
“要是我非要你加入呢?”
“那我隻能誓死抗爭了!”張六兩平靜道,絲毫沒有畏懼的意思。
“六兩兄弟這是要魚死網破的意思?”
“你若仁我便義,你若用強,我必然反抗,這是我的路數,你可以考慮考慮這話裏的意思,今晚的飯局我不知道段爺是幾個意思。你和李明秋的抗爭跟我一毛錢都沒有,你想拉誰做你槍使更跟我沒關係,但是請別拉我這杆槍,因為我這杆槍會走火!”張六兩道。
段藍天聽完之後,麵帶笑容的看了眼張六兩,隨後將手裏的煙頭碾滅,抱著手道:“看來你還是有準備的,我還是低估了你,確切點我是低估了我自己,今晚的事情其實並不是我做的局,我隻是順水推舟而已,你在學校門口遇到的那夥人其實是李明秋的人,那個露麵送柳怡回學校的小承是李明秋的跟班,他帶著李明秋的小三柳怡出現其實是為了救你,從而製造一種合理的假象,而我攪了他的好事,一會來的人除了我叫出來的老邱,這第二個打來電話的便是李明秋!”
李明秋?張六兩心裏泛起了嘀咕,他為何也來吃飯,他來是做什麼?
學校門口的事情,張六兩從段藍天的話裏聽出了原委,看來李明秋想拉自己入夥可謂是費盡了心思,段藍天這不溫不火的就攪了他的局可見其功力也深的很那,這李明秋安排的局居然能被段藍天不聲不響的廢掉,段藍天的信息網有多強大?有臥底?有眼線?還是這小承壓根就是這段藍天的人?
疑問打來許多,但是張六兩懶得去關心,因為他不是主角,段藍天和李明秋的爭鬥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張六兩開口道:“誰來都一樣,我是看在段爺你出手的份上答應陪你喝場酒,我隻跟你喝,至於桌上其他人跟我好無關係!”
段藍天剛想說話,包廂的門被推開,一個年紀四十歲左右的微胖男人走了進來,他徑直坐下,跟段藍天吆喝了一聲:“老段啊,你這家夥吃個飯非得跑這麼老遠,還說要給我介紹人認識?誰?是對麵這小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