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嫁入東方家的也快一個月了。東方墨的病情時好時壞,有時候是個柔弱的病公子,有時候又是一個能打死老虎的猛先生。
冬生生百般無聊的坐在窗邊回想這如行屍走肉般的生活,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愛人。
魚兒是東方夫人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東方墨就像牢頭一樣,整日守著她,高興了就給幾顆糖吃,不高興了就擺臉色。
冬生生不是不想逃離這樣的生活,隻是,她害怕自己未達到他們的目的就消失,從而對夏家不利,對福叔不利。
她隻好煎熬著,煎熬到自己的利用價值消失,她也就解放了。
“你怎麼每天都這樣傻坐著?”東方墨不喜歡如提線木偶般的冬生生,這一個月下來,他覺得第一天發火的冬生生最可愛。
“不這樣傻坐著?那請問墨少爺有何吩咐?”冬生生沒有看東方墨一眼。
“你,冬生生,你不和我作對會死嘛?”東方墨對冬生生的逆反和不在乎有些生氣。
“遵命。”冬生生說著就站了起來,還誇張的做起了上下蹲的運動,他不是不讓我坐著發呆嘛?那我就做運動給他看。
冬生生也不怕東方墨生氣,再怎麼氣憤的東方墨也不會動手打她,因為,她這個工具還沒有產出解藥來。
“你,你,你。”東方墨氣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我,我怎麼了?一切都是按照您的指示來的。”冬生生看道東方墨這幅表情,心裏樂開了花。
突然冬生生捂著嘴,一陣反胃。
這表現,明眼人都知道,冬生生懷孕了。
剛才還氣不過的東方墨現在喜不自勝,自己那天播下種子發芽了,自己的生命將得到延續。“魚兒,快,請上官公子。”
冬生生一陣苦笑,該來的終於來了。
床榻前,上官軒正在仔細的給冬生生把脈。他關切的將冬生生的頭下墊著枕頭,又細心的替他蓋好被子。
醫者父母心,這本是作為大夫應該做得,但卻給了冬生生極大的溫暖,從未有男人如此待她。
冬生生望著他,袍服雪白,一塵不染。他的背脊挺直,就像白楊樹一樣蘊含著巨大堅韌的力量。
他清澈的眼睛正關切的望著冬生生,“少夫人有喜了。”上官軒的聲音有一種讓人舒心的溫潤感。
冬生生聽著他的話,由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對上官軒不由得產生了依賴。
“太好了。少夫人有喜了,這是東方府的大事!這是我東方墨的第一個子嗣,魚兒,你讓總管通知府上所有人,一定要好生照顧少夫人。”東方墨激動的說。
冬生生聽得心裏一陣反胃,裝得還真像。
“上官軒,你趕緊給少婦人開補品,保胎藥,一定要讓孩子平平安安的來到這個世界。”東方墨對上官軒囑咐道。
“那是自然。”上官軒推倒一旁開處方。
東方墨趕緊在床榻邊坐下,他激動的握著冬生生的小手,“親愛的生生,感謝你懷了我們的孩子。”
冬生生自然知道這話是說給旁人聽的,好讓全世界都知道,他東方墨有多麼疼愛她,他們有多麼恩愛。
上官軒寫好處方後交給了東方墨,“我過幾日再來看少夫人。”
東方墨點點頭,把處方交給了魚兒,“你一定要親自煎藥,少夫人出了任何差池我拿你是問。”
魚兒領命後也退出了房間。
“你明明知道這孩子是生不下來的,為何還要這樣說?”冬生生不願意多看東方墨一眼。
“魚兒自然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東方墨眯著眼說道。
這個消息再次將冬生生震驚到,原來自己身邊的都是惡狼。
暖玉閣中。
“夫人。”魚兒將安胎方遞給東方夫人。
東方夫人接過看了一眼,便替換成了另一張處方給魚兒,“記住,按時按量,千萬別弄錯了。”
東方夫人頓了頓,東窗事發後,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魚兒明白。”
“退下吧。”
東方夫人正在編織一個巨大的陰謀,冬生生在裏麵,上官軒在裏麵,甚至東方墨也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