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感覺到了雅芙和淩寒的目光,向他們報以安慰的一笑,表明自己沒有事情。皇後起身端起酒杯:“恭喜皇上又添新妃,這杯酒臣妾敬您。”
眾人見皇後娘娘都已經帶頭恭賀,紛紛起身:“恭喜皇上又添新妃。”
皇帝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語氣裏也有些不自然:“皇後真是溫婉賢淑。”當初將她立為皇後的時候發過誓要跟她一生一世一雙人,但是沒過一兩年,對於皇後已經沒有當初的如癡如醉,雖然還是很喜歡,但是做不到弱水三千隻取一瓢。
塔娜端起酒杯依偎在皇帝的身邊,仿若無骨:“皇後娘娘是後宮之主,還請允許塔娜無理的稱一聲姐姐。”見皇後點了點頭,塔娜舉起酒杯,“姐姐,這一杯酒妹妹敬您。”
“好,”皇後一飲而盡,“往後還要妹妹好好地侍奉皇上,爭取為我們幻月國再添幾位皇子公主。”
“是,妹妹一定謹遵皇後姐姐的教誨。”
皇帝看著皇後的臉上沒有意思的不悅,很是開心,一手攬過皇後:“好,真是我們幻月國的好國母。”
雅芙很生氣,無奈人小,又甚至在古代這種事情很正常,也不能說些什麼,但是還是為皇後感到不值。雅芙恨恨的咬著一塊肉,仿佛這是她討厭的人一樣泄憤。
“怎麼了?”淩寒看著雅芙恨恨的嚼著肉,粗喘氣,知道雅芙生氣了,“不要生氣了,父皇也是沒辦法。”作為太子,他知道,作為皇帝,並不是想娶誰,就去誰,這當中還要穩定朝臣,安撫其他小國,難免會娶一些自己不想娶的女子,或者找女子去和親。雅芙還太小,說這些她也不會明白,隻能說一句沒辦法。雖然看父皇這樣子,是樂意的很。
原本美味的食物現在吃起來味如嚼蠟,雅芙一扔筷子,起身走到皇後的身邊:“母後,芙兒好困啊。”
“困了?”皇後抱起雅芙,向皇帝說道:“皇上,芙兒困了,恕臣妾先行告退。”
皇上摸摸雅芙的頭:“既然我們芙兒困了,就先回去吧。皇後辛苦了。”
回到坤寧宮,雅芙抱著皇後,在她的臉頰狠狠的親了一口:“母後,芙兒永遠都在您的身邊陪著您好不好?”
皇後心中一酸,眼淚差一點掉了下來,她緊緊的抱著雅芙,語帶哽咽:“好啊,芙兒,一定要一直陪著母後好不好?”
“嗯!”
之後的兩個月,雅芙很少在坤寧宮看到合適,聽宮女和太監們說,這兩個月,皇帝每晚都宿在麗清宮。夜夜笙歌,好不快活。
雅芙看著孤單的皇後,腦中想起了前世看古裝劇的時候經常提起的一句話:“隻聽新人笑,那聞舊人哭。”
時光飛逝,一晃兒,雅芙已經十三歲了。小時候粉雕玉琢的小人現如今長得越發亭亭玉立,可以看得出,再過三四年,該有怎樣的傾國傾城之姿。
此時的雅芙已經因為無聊的《女戒》而在貴妃椅上昏昏欲睡。淩寒走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美人側臥圖。
淩寒怕吵醒雅芙,並沒有讓宮人們行禮,而是坐在裏貴妃椅不遠處的椅子上看著書。
過了一個時辰,雅芙才悠悠轉醒。一醒來,便看見一俊朗的男子坐在那裏看書:“皇兄,你來了?來了多久了?”
淩寒微微一笑:“不算很久,也就一個時辰左右。”
“一個時辰!”雅芙低聲驚呼,“那你怎麼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那麼香,我哪忍心啊。”淩寒看著雅芙眼底下淡淡的黑眼圈,“昨天晚上一宿沒睡,守在父皇身邊,很累吧。”
提起皇帝,雅芙就麵帶憂愁,自從五年前,父皇的身體就開始不好,到了最近,身體就更差了,終日精神恍惚,動不動就咳血。太醫們無論怎麼診治,都隻能查出好的是積勞成疾。現在,連上朝都沒有辦法,而淩寒已經代政幾個月了。
“我不累,我隻是擔心父皇的身體。”雅芙坐到淩寒身邊,“你還說我呢,你看看你,滿臉的憔悴,處理國事一定很累吧。”
“還好,不是很累。”淩寒沒有多說,事實上,真正讓他感到累的不是繁瑣的國事,而是幾個皇子蠢蠢欲動,不服他代政,整天計劃著取而代之。一邊處理國事,一邊要防止他們的蠢蠢欲動,還要搜集他們謀反的證據,這才是讓他這麼累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