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卓和弄台剛到誅仙台的門口,還未踏進去,就看見一個人影氣呼呼地跑過來。
龍卓就跟照鏡子似的,看到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但她知道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靈魂。
屋屋瞪著龍卓,而後一把推開龍卓,扶住弄台,有些緊張有些焦急地道:“有人打你?!”
弄台一看屋屋,原本總感覺的淒涼的心,也頓時有了溫度,他看見屋屋眼眶裏的淚水,好似隻要一眨眼,就要流出來一般。
他用手抹了一下屋屋的眼角,卻不想將指尖的血弄到屋屋的臉上,他有些慌張,又快速用沒有血跡的衣袖重新擦了一邊,而後想咧開嘴對著屋屋笑,但是他咧了半天也隻是扯出一個苦笑,反而比哭還難看。
到了這裏,屋屋本來不想哭的,但是看見弄台,忍了半天的淚水,就這麼掉了下來。
“弄台!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明明……明明應該是我受的罪嘛!要是因為我你才弄成這個樣子,我就說我不應該複活,對誰都沒有好處!”她的聲音很小,一邊哭一邊說這些話,感覺有點不清楚。
她總是反複揉眼皮,這個動作就讓龍卓覺得眼熟。
龍卓記得周燦燦就是這個樣子,但是周燦燦本不就是屋屋的轉世嘛!
剛才龍卓被推出來的時候,茶店摔倒,其實龍卓已經做好麵著地的打算了,隻不過有一隻手就這麼扶住了自己,龍卓剛想道謝,抬頭一看,原來是楚墨。
龍卓剛想說什麼,就聽楚墨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不不!是把你們都救出來!我們會一起過好日子,這場遊戲不需要誰付出任何代價,更是誰都沒有錯!所以不需要你去承擔什麼。”
龍卓歪歪頭,看楚墨,很少能見楚墨對於這種事情這麼有把握。
要知道這可不是打仗。
“你們在搞什麼?”
身後的天兵推了龍卓一下,道:“走了走了,諸神都在裏麵等著呢!”
楚墨便不再說話,隻是拍拍龍卓,而後龍卓聽到旁邊一聲大喊。
是屋屋覺得天兵對弄台的態度不好,在半命令半理論著什麼,楚墨就過去拉屋屋去了。
果然龍卓走到誅仙台裏麵,先是看到諸神站在兩邊。
天帝和龍神龍王站在最前麵,龍妃站在龍王的身邊,略低一點的位置。
最前方是一個大圓盤,幽幽地冒著綠光,龍卓能隱約看到,那下麵是萬劫不複的空間,連刮著的風都能清晰地傳到龍卓耳朵裏,甚至龍卓能感覺跳下去之後,身體被那強烈的風割的體無完膚。
龍妃旁邊站著的是月神,月神旁邊站著的是楚墨。
而天帝旁邊站著的是屋屋!天帝到現在並無自己的子嗣,主要是天帝是個很有獨占權的人,他是個不希望別人影響他天帝位置的人,就連自己的子嗣威脅到自己,他也不能接受,所以天帝一支的儲君並沒有被立出來。
進入誅仙台的一瞬間,龍卓和弄台都感覺氣氛不太一樣。
而且剛才,他們好像在他們這兩個罪犯沒進來之前,已經進行了什麼商討。
天帝手中拿著個聯名冊,諸神麵色不善,不過與其說不善,倒不如說不自在。
過了會兒,就在龍卓覺得腳都站麻了的時候,天帝突然道:“你們都簽名?是自願還是被迫?”天帝的口氣不善,他冷眼一望,讓諸神都有些不自在。
龍卓和弄台對望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麼,那是聯名冊,估計這些天屋屋和楚墨一直沒閑著,拚命以各種手段讓別的神仙在聯名冊上簽名。
雖然手法搞笑,但也不能說沒用。
龍王龍香語氣冷漠,道:“天帝這麼說就不對了吧!大家都是神仙,甚至有的職位相當,有必要‘被迫’嗎?”
“啊……哈哈!我隻是隨口說說而已,沒必要那麼認真。”
月神這時候有點不耐煩,但還是上前去,拱手道:“天帝大人,不如您再想想吧!其實,如果您赦免他們,我想他們一定會感激您,並且一定會效忠於您的!”
竟然連月神也幫著說話?
這一個奇怪的想法不僅是讓天帝有點震驚,連龍卓也有點震驚。
月神一族的勢力很大,並不在於他地位有多高,更多的是人脈。
月神有好幾個兒子,而兒子們都很有出息,慢慢成長起來,擔當更多職務,而“有才不過三代”這句話在月神一族完全沒有形成,兒子的子嗣們也都比較有才能,楚墨在月神一族中是最不顯眼的,也還是在用兵上展現了實力。
上一代天帝很中用有才之人,所以並沒有對月神一族進行打壓,然而等到本代天帝繼位的時候,發現月神的子嗣已經涉及很多職位了,並且形成了月神一族。而天帝想再打壓,也找不到任何借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