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狼寇橫行東海十幾年,經常在山東沿海一帶活動,諸葛乾的老家雖在山東淄州一帶,但成名之後,卻也經常在沿海一帶活動。
兩人雖未正式交過手,但常年打交道,對彼此都非常熟悉。
杜狂徒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血狼寇中的第一高手乃是邪劍仙李逸,如今已是大宗師的境界,聽說也不敢隨意指揮杜狂徒。
在血狼寇中,杜狂徒的地位是和李逸相當的。
能夠令邪劍仙李逸忌憚,這本身就能說明很多問題。
如今,康龍也成了諸葛乾妻子能夠恢複過來的希望,加上康龍又是他的恩人,說什麼,他也不能讓康龍涉險。
杜狂徒渾身的血紅色的狂暴氣息,越發躁動不安,口中哈哈怒叫道:“諸葛乾,攪擾某的事,你以為某不敢殺你嗎?”
諸葛乾冷聲道:“我隻是依照規矩行事,何來攪擾之說。你要殺,就來吧!”
康龍見兩人語氣不對,那杜狂徒似乎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於是插口道:“諸葛兄,既然杜兄想要和我比鬥,那你就先讓開,正好我也想見識一下傳聞中的血狼寇血煞的手段。嘿嘿,聽說李逸那卑鄙的家夥也是血狼寇的人,我倒要見識一下,血煞與他相比,是不是有傳聞中般厲害。”
諸葛乾急叫道:“馬兄,你不能跟他打,他可是出了名的無賴家夥……”
血煞杜狂徒爆喝一聲,哈哈狂笑,竟絲毫不理會諸葛乾,一拳就向康龍打了過去。他這一拳,看似隨意,但拳風之中蘊含極其狂暴的血色氣息,血煞之氣撲鼻而來,令人心膽為之寒裂。
康龍見他拳法一般,但拳勁拳勢卻威力驚人,於是便使開形意拳中的一式虎形散手,拳意與心意相通,拳未到心已到,捕捉住杜狂徒拳勢之中的空隙,一拳貼著杜狂徒的手臂,在杜狂徒目瞪口呆之下,重重擊在他的右肋之上。
杜狂徒悶哼一聲,向後倒退兩步,口中怪叫一聲,再次合身撲上。杜狂徒果然不愧血煞之名,無論是出拳,還是爆喝,似乎都帶了令人作嘔難受的血煞之氣,一聲爆喝震的人心旌搖動。
康龍也同樣怪叫一聲,身體如同靈活的猴子,竟是在瞬間,化虎形為猿形,抓耳撓腮,滑稽可笑,一雙怪拳,配合古怪的猿啼,若不看其人,還真就令人以為,自己正麵對的是一隻大馬猴,而非一個人。
杜狂徒雙拳一曲一搗,左拳取其小腹,右拳奔其麵門,無論是速度還是角度,都令人防不勝防,身上透射出的血煞之氣更重,武道石旁功力稍弱的人,已經承受不了這股狂暴的血煞之氣,紛紛後退,不敢靠近了觀瞧。
康龍隻覺的頭腦一陣天旋地轉,不知身在何方。怪叫數聲,堪堪壓製住杜狂徒的氣勢,這才稍感舒暢。
也不知這杜狂徒是如何練成這種充滿了血煞氣息的玄功,無論是聲音還是拳勢,竟然都帶著這種煞氣,令人心情不暢,十分難受。
兩人對了數十拳之後,康龍已經快分不清他拳勢的虛實,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竟然是受到那股令人作嘔的血煞氣息的影響。
若是在如此比鬥下去,康龍知道自己必輸無疑。
康龍怪叫一聲,突然趨前,避開杜狂徒向他打來的兩拳之後,一個側踢腿,迫使杜狂徒不得不後退一步避讓,趁此良機,康龍中宮直進,形意拳勢如同長江大河,連綿不絕的想杜狂徒砸去。
杜狂徒暴吼一聲,挺起胸膛直接迎向康龍的雙拳,康龍根本想不到杜狂徒竟會直接把胸膛迎向他的雙拳,雙拳已經結結實實打在了杜狂徒的前胸。
康龍隻覺得自己的雙拳好像砸在了鐵壁上一般,被震的酸麻難當,杜狂徒卻怪叫一聲,雙臂回抱,竟要趁機來個熊抱山,用雙臂和胸膛之力,把康龍硬生生抱傷。
康龍還是首次遇到這等無賴的打法,神念電轉,雙腿猛然在地上一蹬,肩膀狠狠撞在杜狂徒的下顎處,右肘抵著杜狂徒前胸,左拳在杜狂徒雙手腕部重擊一拳,趁勢離開了杜狂徒懷抱,閃到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