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追來的?”如靈見狀走到了鍾墨身旁。
“小丫頭,我勸你快將萬毒譜交出來,你拿去了也無用,交出來我留你們一條生路。”妖荷說著蘭花指掐在腰間,扭捏著向鍾墨二人走來,一副要將二人逼下懸崖的動作。
“別過來,我想你認錯人了,昨晚我與她隻是路過,萬毒譜不在我們這兒。”鍾墨心中不僅戰鬥經驗少,也從未與魔教的人交過手,遇到這個會用毒的女人,他有些拿不準出劍後對方是如何抵擋和反擊。
“別這樣說,萬毒譜就在我這,有本事追我啊!”如靈說著再次拽起鍾墨,一躍飛到了懸崖對麵的山崖上。
隻是刹那,一個動作竟然使雙方相隔了千米,中間還隔著萬丈懸崖。
鍾墨見狀看向如靈,吃驚的表情他從沒有掩飾過。
“妖荷長老,黑毒堂的毒藥自然是厲害,可是你連人都追不到,還如何使毒!”如靈衝著對麵懸崖上的妖荷嘶聲大喊,緊接著山中回蕩起了千重回聲,“追不到,還如何使毒!如何使毒!如何使毒!”
這句話很明顯是在嘲笑她,妖荷聞言絲毫不以為意,這時她才發現了枯草中的那隻短尾剪。
“這是短尾剪?”李笙不知何時已經到達山頂,正不緊不慢的從後方走來。
“是。”妖荷伸手拿起了短尾剪,右掌手心緩緩撫摸著它的羽毛,鳥兒似乎見到了自己的主人,竟然閉眼享受著妖荷的撫摸。
“短尾剪是災星!”李笙走到了妖荷身旁。
“愚蠢的人才會這樣認為!”妖荷冷笑開口。
“那是?”李笙聞言伸手撫了撫鳥兒柔滑的羽翼。
“短尾剪之所以是災星,是因為這是一隻弱小的信鳥;送信的途中,它會很危險,當他有了災星這個外號,自然也就多了一個保護。”
“可是無風不起浪的道理你也懂,若真的沒有怪異的災難,再怎麼吹噓也不會有人相信。”
“那些所謂的災難,隻不過是一些廢物的人不懂得躲避而自認倒黴罷了,短尾剪無罪,它真正的寓意又有誰能知道?”妖荷說著展開了手掌,短尾剪全身泛著紅色內力展翅飛走了。
“你在浪費內力為它療傷!”李笙吃驚的看著飛走的短尾剪,接著又將目光轉移到妖荷的臉上。
妖荷見狀盯向李笙,二人都沒有開口,情形就像是一雙狐目與一對虎瞳對視。
…
鍾墨本以為蠱毒教不會追來,所以才會放慢趕路的速度。而現在似乎一切都遲了,下山需要時間,在雙斷崖調查也需要時間,而這段時間裏還要時刻提防著蠱毒教,這與先前的計劃都不一樣了。
如果是與妖荷正麵打鬥,鍾墨自然是不怕,但是妖荷偏偏是使毒,更有可能召出毒物。鍾墨從沒有忽視毒與暗器的力量,他時刻都記得師父是死於血蠶針下。
“在想什麼?”如靈看向鍾墨。
“我在想,如果蠱毒教追來,如姑娘一定要飛速離開,我雖說殺不死那女人,但是重傷她應當沒問題。”鍾墨開口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