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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逃課了,女人。”兔子低頭輕輕問著懷中橫躺的女孩。沒有責問,隻是嗔膩;聲音柔柔,而且細嫩。
女人很舒適地在兔子懷裏把身子側翻,鼻腔裏嗚咽——一聲,再不說話。眼睛睫毛閉合,也許正美夢橫生。可兔子知道,她僅僅隻是,在享受夜晚的恰靜,還有懷抱的溫潤…
抽得浮生夜半閑,頗有點兔子現在的寫照。
一向好動的女人都不想打破夜色的沉靜,他又如何想?這是一個洽淡的農莊,月初的勾月,還有夜空的漫天星子,可以打在田野裏綠油油的夜片上,露珠兒閃爍晶亮。
蛐蛐是最美麗的音符,找不到城市午夜的喧囂,最為享受…
也許,女人真的睡了,逐步地;兔子感覺到女人平穩的呼吸。
把懷中女人轉移個位置。院子裏,他看了看旁邊兩顆樹之間吊搭的吊床,略微猶豫,還是決定把女人放在樹陰下那張平躺的竹涼躺椅上。
月色,忽而隱進淡雲,忽而透出一抹紅暈。可這就是鄉村的寧靜,夜晚。他想起,來世為人,卻總在‘凡塵’漂泊,反是上一世,那雲南偏遠的小鄉村,此時該有多麼美麗?
手橫一支竹笛,心中又懷戀起葫蘆絲…
但他轉瞬又憶起那曲曾經讓他整整聽了一天一夜不覺乏味的《亂紅》,橫起竹笛…
如果說,人生是寂寞,那麼,本來,《亂紅》——就是為亂了你寂寞的心…
他,平時,心中應該是孤獨而且淒苦的,所以平時,他愛琢磨很多樂器,去臨摹,前世,讓他今生充實的,很多並不記得歌詞的曲子;去補,把那些自己並不記得的憂傷歌詞,用一個大腦,慢慢地補回來,就好象前世的他,臨摹別人的詩歌一樣,逐漸地,轉化為屬於自己的;然後,一個人一遍一遍地,找一個可以裝得下寂寞的空間;讓音樂,洞穿今生和前世…
可惜,沒有銀珠落盤般鋼琴的音符起落。但恰似,這淡然,卻更適合讓寂寞的人,走進鄉間…如果你想象,你獨自夜晚,走在鄉間小路;滴露沾身;旁邊還有潺潺的溪流,蛐蛐的吟唱,何嚐不是絕境的美?
一個可以表達心靈的曲調,可以令人忘懷,讓時間靜止。因為,你已經走進了另一個國度…
當橫笛落手時,筆直地豎在右腿旁邊!他惆悵,仰天空,長長地歎口氣;他懷戀,那個這一世,不曾回過的‘家’。
也許人生,如上一世般生長,未嚐不是一種享受——
當然,命運總是壓迫著你的頭顱。也許上一世,又在無時無刻不希冀著今天的日子。就好象,錦衣玉食,戀起那頓粗茶淡飯。
不知何時,布蘭切爾已經翻坐在涼床上;神情複雜,還夾雜些許恰然回味。
她可以感覺,兔子的心情很複雜!特別是看著男人盲目地小碎跨前一步的樣子,好象找不著前進方向;又像一個遊吟詩人。
這男人,到底裝了多少不為人知的東西?就好象,他兩個房間裏同樣掛著的吉他;雖然布蘭切爾是一個粗心的女人,可畢竟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