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竭力掩飾我聽了這些話產生的難受心情,但是,我怎麼掩飾得住。我感覺自己的內心受到了傷害。我默默地走在你後麵,我知道你真的很生氣。我在深思著你的話語,你知道你的每一句都是在刺痛我的內心。隻怪我愛你愛得這麼深,愛得這麼自私,我又是這麼的可悲,你的單純與快樂卻被我瞬間的嫉妒心破壞了,而這被破壞的快樂是這個世界上一切的禮物和關懷都無法彌補的。讓你備感憂慮和尷尬,我應該是有愧疚的。我躺在你家背後的那片草地上,月光輕柔地鋪灑在我的身上,我聽到周圍露珠滑落破碎的聲音,這聲音像是玻璃破碎的聲音。我一直在默默地責備自己,為什麼我不管做什麼事都這麼衝動,我應該要好好地保護你的,但是,我卻沒有做到,請你一定,一定要原諒我。
2009年1月14日 陰雨天
天空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嘩啦啦,嘩啦啦,雨越下越大,雨點打在教室的玻璃窗上,打在香樟樹上,打在蜿蜒的小溪流上,仿佛無數快樂的音符在跳。心裏想起一首《雨的印記》,而我卻無心聽這雨的旋律。騎車的人在飛馳,躲雨的人在屋簷下等著雨停。
我知道你今天肯定沒有帶傘,但是從你生氣後,你已經好多天沒有和我在一起,沒有和我說話。我在香樟樹下等你好長時間,你遲遲未出現。我在這裏等你,因為這裏是屬於我們的小秘密。我在等待,或許隻是在等待再也不會出現的人影兒。但是,我相信,我堅信,你一定會出現的。我在香樟樹下看見你慢悠悠地一步一步走過來,心裏的那份喜悅與甜蜜已經全部表現在我的臉上。
“不知道下雨嗎?”我吼道。
“沒看見,我正在淋雨嗎?”你用手遮擋著頭發。
我看見雨中你鬢角的短發一絲絲粘在你白皙的臉龐上,看見雨水從你的鬢角流淌到你的嘴角,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麼想親吻你,感受你嘴唇的冰涼,然而我卻沒有。我默默地將那把傘撐在你的頭上。
“不要你幫我撐傘了,你好凶,動不動就喜歡吼。我喜歡淋雨,我喜歡雨滴在我臉上的感覺。不用你幫我撐傘了。”你看著我。
“哦。”我默默無語,默默地給你撐傘,默默地送你到大理石橋。
“你給你自己撐吧,你的袖子全都濕了,我沒關係的,我喜歡淋雨,你自己撐吧。”
“給你傘,小心別淋著雨,你身子弱,動不動就傷風感冒了。”我說。
“我不要,我很快就到家了,你自己打傘回家吧,再見。”她看著我說道。
“那我送到你前麵一點吧。”
我看見你衝進雨裏,跑到屋簷下,沿著屋簷走回家。我呆滯地看著你的背影,我們已經不像從前一樣。原來戀人該有的距離有時候並不是越近越好,相反若即若離、朦朦朧朧的感覺才是戀人該有的距離,一旦彼此走近,愛會壓得對方喘不過氣。愛情之所以美好,是因為我們彼此都享受著追逐的過程,而這個追逐的過程也正是因為若即若離的距離。突然有一天你會發現,我的愛是自私霸道不通情達理的,這段感情也會宣告結束。距離的兩個極端,一個是可望而不可即的遙遠,一個是差之毫厘,對於距離的這個度,想必戀人也不會清楚。戀人就像是手裏的風箏,風箏隻有翱翔在天空中才有存在的意義,也因為飛翔得長久而美麗;而作為牽風箏的我,隻有真正地學會拿捏風箏,才會知道放風箏的樂趣和愜意。戀人也是這樣吧。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種預感越來越強烈。
2009年1月24日 除夕前夕
這個寒假學校有很多作業。高二文理分科,想起和表妹一起選文理科的時候,本來想選文科來著,但是想到一選文科,肯定要被表妹奚落一番:“一個男孩子還選文科,你這腦子肯定是雞腦子。”對於這樣的挑釁,我必須要用強有力的手段加以還擊。第二天,我就去了理科班。想來自己的數學真是爛到了極點,明顯腦子不夠用,還好化學、生物、物理還算過得去,也勉勉強強。臘月二十九我還在家裏奮筆疾書,直到淩晨才入睡。不知不覺中,雪已經飄飄灑灑地開始下了,到早晨起來推開門才發現,這雪下得真好看,地上一片白茫茫,就連行人的腳印也沒有,一點都沒有破壞這視覺的完整性,心情真是舒暢呀。
這是2009年的第一場雪,我想起去年的冬天,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樣子,而如今,我們又好似陌路人一般。就像《借口》裏麵唱的那樣:“去年的冬天,我們笑得很甜。看著你哭泣的臉,對著我說再見,來不及聽見,你已走得很遠。也許你已經放棄我,也許已經很難回頭,我知道是自己錯過,請再給我一個理由,說你不愛我。”
2009年2月4日 初十 立春
今天,我早晨就收拾好行李,下午跟小姑父的車子去表妹家,過幾天也要開學了,還有好多好多的卷子沒有做完。我一上樓就看見表妹的臥室裏亮著台燈,知道她正在用功讀書,隻聽見“嘭”的一聲,她把門關了。時間過得真快,三年的高中生涯已經去了一半了,時間總是在不知不覺中默默地被我遺忘。與我相反,表妹對於考上好大學的願望越來越強烈,也覺得時間越來越緊迫。學習日益繁重,我每天麵對數理化生各種公式的輪番轟炸,頗感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