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官道上,馬車緩緩而行。忽地人影一閃,飄上車來,瀛寰冷目看著來人,一言不發,清子施禮道“晤歌,瀛公子,事情已經辦好了。”
秦晤歌笑著說“那是最好,清子這段時間也累了吧,你隨我到放鶴樓吧!”
清子臉現激動之色,連忙答應“多謝晤歌!”
瀛寰道“今日那個年輕人是誰?你好像很在意的樣子。”
秦晤歌神秘道“應該是某位隱士高人的傳人吧!若我猜得不錯,他應該來自,榣熾山!”
瀛寰終於動容“什麼,這麼說,他是難怪,我看他總有不舒服的感覺!”
清子疑惑道“榣熾山?我從未聽說過!那是什麼地方?”
瀛寰看了她一眼,緘口不言。
秦晤歌沉吟道“那是最神秘的地方,想登榣熾,難於登天,這些年榣熾山行事低調,漸漸淡出人們的視線,隻是,虎威猶存。你應當知道蒼雲寺吧,聽說蒼雲寺前任住持曾受過榣熾山主人的恩惠,終身難忘,並立下誓言終身不與榣熾為敵,約束後人永記榣熾恩德。”
清子愣住了“連蒼雲寺都受其約束,那個年輕人,豈非日後會成為你的勁敵?甚至我們還不能動他,這可當真出人意料!晤歌,我擔心事情會有變!”
秦晤歌笑道“放心,不會有事的,我們已經約好了!”
清子雖有疑問,但在秦晤歌積威之下,不敢發問。
瀛寰道“找死的人來了!”言罷殺氣畢現。
不多時馬車周圍便血色彌漫,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醜陋不堪。瀛寰此時已是收斂殺氣,站在秦晤歌身邊,秦晤歌麵對狼藉滿地,仍麵帶微笑“總有人不自量力,看來,我也要提前動手了,哎!我們走吧!”
忘機大師在房中打坐,堯兒則是補眠。
而蘇家兄弟倆卻坐在梧桐樹下的石椅上聊敘別情。
蘇幕遮道“如今沒有旁人在場,你該實話實說了吧,為何要逃婚?你這樣做,豈非令父親顏麵盡失?”
蘇慕言低下頭去,低聲道“大哥,這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眼中一閃而逝的淒然,蘇幕遮立覺心中一疼,握住他的手,
柔聲道“怎麼了,可有什麼難言之隱?”
蘇慕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天,我與之許在棲鄀齋玩耍,見天色已晚,正要回府,卻見一個小童向我走來問道
‘可是蘇十二少?這是一個姐姐給你的信’
當時之許還打趣道‘瞧你也是快成家的人了,怎的還到處拈花惹草,若是讓人知道了,你讓葉小姐的臉往哪擱?趕快去解決了吧’
我一聽,也尋思我自問不是正人君子,也有愛美之心,但絕不會像之許所言那樣,於是打開信,見上麵要我到城西的姻緣柳下相見,我心中疑惑,便隻身前往,待我出了城到了姻緣柳下,看見有一男一女,那女子上前向我施禮道
‘可是蘇世兄,小妹是葉朝若,有禮了!’
我見葉朝若溫婉可人,便也答禮,未待說話,便見男子走來
‘蘇世兄你好,我是衛廷琚,素聞蘇世兄大名,未得一見,實屬遺憾!’
這時我便立在那,不再答話,若我再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豈非傻子?葉朝若也知對我不起道
‘蘇世兄人品高潔,小妹實是弱質蒲柳,不敢高攀,奈何蘇葉兩家聯姻,小妹實擔心會有辱蘇家門聲,希望蘇世兄能解去這婚約,可好?’
我心中有氣,未及過門便與別的男子私相授受,便道
‘蘇家自有家法,我焉敢私自決定?這件事還是由兩家長輩決定吧!’
衛廷琚走到近前,拉住葉朝若的手‘蘇世兄,明人不說暗話,我與朝若兩情相悅,非卿不娶,希望蘇世兄成全!’
我當時實在氣急,冷笑道‘是嗎,衛兄當真有趣,竟拉著我的妻子說什麼兩情相悅,你當我蘇慕言是什麼人,當輕璧侯一家都是死人麼?’
‘對不起,蘇世兄,你莫誤會,我與朝若一同長大,本已到了結親的年紀,哪知竟忽然變成了悲劇,,我雖不能說蘇十二少橫刀奪愛,但想來,十二少也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心中有別的男人吧!還望蘇十二少成全!’
我見葉朝若已是淚眼盈盈,滿含期待地望著我,不知怎地,便答應了,我見他們二人欣喜雀躍,心裏卻著實不是滋味,甚至想著,那葉朝若一定認為我及不上衛廷琚,等我大哥回來,一定要把她搶回來做大嫂,所以,我便匆匆離家了!
至於是否會傷害到誰,我才不要管,我才是受害者吧,大哥?!”
蘇幕遮摸著他的頭道“好兄弟,你受委屈了,不過君子不奪人所愛,既然那葉小姐已心有所屬,待我們此次回去,便解除婚約吧!好男兒何患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