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道“自然是護衛大周!”
三水婆婆嗤笑道“是嗎?你既然委身在他身邊,是想借他之力助你成事了?”
淺淺忙道“你莫要胡說!我絕無此意!”隻是神色間似有緊張。
“嗬嗬嗬嗬!不必急著否認,當年你師父便是如此,你亦是,你們天師一脈的傳承當真有趣得緊。”三水婆婆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淺淺低下頭去,不敢接言。
“怎麼,被掀開了心底之秘,無言以對?”忽地抬頭道“既然來了,何不現身?”
蘇幕遮推門而入,向三水婆婆揖道“見過前輩!”
三水婆婆眼中滿是讚賞“不愧是預言之人。”
“前輩過譽了。”於是上前將淺淺扶起,解去她身上的禁製,三水婆婆也不阻止,隻是轉過身去,不去看著他們。
蘇幕遮道“前輩現身江湖,不會隻是為了小子吧?”
三水婆婆搖搖頭,良久不語,忽道“你與她相識在先,本無交集。卻忽有一日讓她知曉你是詞中之聖,定國之人,便不惜犧牲色相,留你身邊,你如何想?我倒是很有興趣。”
淺淺冷聲道“你隻怕是誤會了,我和他隻是朋友。”
三水婆婆看向蘇幕遮道“小子不願作答?”
蘇幕遮忽揖道“多謝前輩!隻是這是小子私事,還請前輩見諒。”
三水婆婆一愣,道“坐!”
蘇幕遮拉住淺淺的手,便坐下,淺淺待要掙紮,隻是蘇幕遮握得緊了,竟一時掙脫不得,隻好低下頭。
三水婆婆看在眼裏,笑道“詞中之聖,很好。駱長川,還好嗎?”
這是她第二次問了,淺淺道“師父已經離開了,去了哪裏,我也不知。”
“那他可有說什麼?”
淺淺皺眉道“曲闌深處重相見,勻淚偎人顫。
淒涼別後兩應同,最是不勝清怨月明中。
半生已分孤眠過,山枕檀痕涴。
憶來何事最銷魂,第一折技花樣畫羅裙。
師父臨去前便隻唱了這首詞。”
再看三水婆婆時,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卻看三水婆婆愣在那裏,口中喃喃道“憶來何事最銷魂,第一折技花樣畫羅裙,憶來何事最銷魂,第一折技花樣畫羅裙他果然”
複又低下頭去。良久道“你們走吧,前路多艱,勿須小心。”
淺淺一愣,看了蘇幕遮一眼,見他點頭,便起身告辭,蘇幕遮道“既是如此,小子告辭。”於是拉著淺淺離去。
一路上,淺淺掙脫了被蘇幕遮握緊的手,不發一言。
蘇幕遮道“三水婆婆此行,怕是不安好心。”
“噢?此話怎講?”
“她與令師定是關係匪淺,今日來,應該是要對你不利,隻是又忽然改變主意,否則,你便危險了。”
蘇幕遮又思索片刻,道“淺淺,你接近我,是為預言,還是其他,比如,為我?”
淺淺一愣,不知當如何作答,隻好低頭。
蘇幕遮見狀,道“罷了,待你何時起清楚再回答我,也不遲。小言還在等我們。我們回去吧!”於是當先而行。
淺淺點頭稱是,隻是一時心亂如麻。
二人回到馬車旁,見蘇慕言在馬車邊走來走去,葉莫莫則是跳到一株柳樹上觀望,見二人歸來,喊道“堯兒、慕言快看,是公子和淺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