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客初愣住,忙上前哄勸“你莫要哭了,哎呀,我錯了。這可如何是好?臨三,你快來。”
眾人見此,盡啼笑皆非,淺淺越眾而出,輕輕扶著展飛肩膀,安慰道“莫哭,莫哭,你怎麼會到這裏來?”
由人勸,展飛哭得更厲害了,淺淺也隻是軟言安慰,不多時,展飛發泄了怒氣,便低聲道“那天解決了淨宣藍竹一案,我本欲回京複命,誰知路上卻中了這廝的道,被他擒住了,後來,又將我囚在一艘大船上。公主……”
淺淺回頭看向連客初,連客初笑道“愛美之心而已,若是淺淺能留在我身邊,我保證不再拈花惹草。”
展飛怒道“你竟敢褻瀆公主!”
便要上前去,卻被淺淺阻止,展飛麵帶不解,卻也不敢多問,隻好低下頭,淺淺問道“那你是如何逃出的?”
“是木遮。”蘇慕言愣道“大哥?”
見展飛點頭,蘇慕言忙上前“展大人,我大哥現在何處,可有受傷?”
展飛搖頭道“我不知,他救了我後,讓我來楊府,便離開了。”
淺淺道“他身邊可有其他人?”
展飛道“沒見到。”
連客初忽地皺眉道“臨三呢?為何還未到?”
展飛冷笑道“殺了!”連客初眼中忽現一抹精光,複又笑道“是嗎?我可不信,他在哪?你告訴我,我便不將我們之間的風流韻事說出去了,如何?”
展飛怒道“我們之間本就無事,你再敢亂說,我便殺了那個小子。”
連客初笑道“我不說便是。現在可以告訴我臨三在哪了吧!”
展飛道“在院子裏的那口井中。你自己去找吧。”
連客初轉身便走。淺淺道“展大人甫受驚嚇,你們先出去吧。”
蘇慕言與葉莫莫對視一眼,便出了房門,淺淺將門關上後,方道“說吧,他們捉你所為何事?”
展飛見無人,方跪下請罪“主子恕罪,長庚有負所托,那名單,丟了。”
淺淺沉吟道“是連客初?”
“正是。”
“罷了,不怪你,他畢竟是那人的兒子,現在名單落在他的手中,希望不會引出麻煩吧。說說木遮吧,你見到他時,在何處?”
“是在大船上,當時他打暈了守衛,才將我救出,後來便離開了。主人,莫不是他有嫌疑?”
淺淺搖頭。展飛不敢言語,隻好候著。
不多時淺淺道“你先休息。明日便回渠安吧。”便即離去。
堯兒一直留在船中,偶爾與秦晤歌說會子話,偶爾賞景,自得其樂,隻是心中愈發掛念蘇幕遮等人,於是問了小廝,打探到秦晤歌所在,便悄悄去了。
躲在窗前,偷偷向裏看去,見秦晤歌伏在書案上,手中拿著刻刀,修長的手指與乳白色的曖玉相得益彰,堯兒看著不覺癡了。
良久秦晤歌停下來,望著手中的玉簪不由淺笑,抬頭道“進來吧!”堯兒隻好推門而入,笑道“晤歌在做什麼?”
又看向他手中的玉簪,“好漂亮,是你雕刻的?桂棟兮蘭橑,辛夷楣兮藥房。這是辛夷?”
秦晤歌笑道“你果然是與眾不同,若是其他人見了,定然會說這是木蘭,也唯有你,會想到辛夷。”
堯兒訕笑道“辛夷性溫和,易入藥……”
秦晤歌站起身來,將玉簪插到堯兒頭上,“看來你還是很喜歡的,也不枉我一番心意了。”
堯兒低著頭,一時之間,心如鹿撞,結巴道“你……你是要送給我……送給我的?”
秦晤歌喃喃道“很美。”
“啊?”,堯兒抬起頭看向秦晤歌,見他眼中醉人的溫柔,不由一怔。
瀛寰來時便見二人對視,輕咳道“晤歌!”
秦晤歌移開雙眼,堯兒臉色紅暈愈發明顯,小聲道“我先回房了!”
便逃也似跑開了。
瀛寰看著堯兒離開,道“你……”
秦晤歌忙道“沒什麼,你怎麼來了?”
瀛寰忽略他眼中的一絲不自然,道“是你讓我來的!”
秦晤歌一愣“哦,對,計長庚逃走了。”
瀛寰道“剛剛綺歸與我說了。不過名單既已到手,留著計長庚反而無用,走了也好。”
“嗯。你還有事嗎?”
瀛寰冷冷道“是你叫我來的!”
秦晤歌又沉默片刻,笑道“今日你有些反常啊!瀛寰,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瀛寰看著秦晤歌恢複往日模樣,道“那位朱小姐,你喜歡她?”
“何以見得?”瀛寰深睇一眼,轉身離去,秦晤歌望著書案上的碎屑,莞爾道“有那麼明顯嗎?”
堯兒回到房中,撥下玉簪,放在手中把玩,見玉簪玲瓏可愛,愈是喜歡,過了片刻,忽道“遭了,我是想要問他師哥的消息,竟然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