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璉邊說著,邊向蘇幕遮的口中倒入一粒藥丸。
淺淺細細看著蘇幕遮的變化,生怕會有不好的反應,朱璉見此,不由輕笑道“怎麼,這般關心他?”
淺淺聞言一愣,卻不知當如何作答。忽地身子一麻,手臂便能動了,接著身子也恢複了知覺,便知是在一不知不覺間朱璉已然解了穴道,隻是自己卻毫無所覺,不由心下凜然。
方要道謝,便聽朱璉道“若是你當真是為了利用阿遮才接近他,不管阿遮有多麼喜歡你,我都會殺了你!即使是駱長川來此,也不行!”
淺淺卻低聲道“我我”當如何說?說最初確是因為利用他,接近他,可是後來,卻將自己的心也遺失在他身上了?這話,淺淺是萬也說不出口的。
朱璉並未關注淺淺,此刻,蘇幕遮已到關鍵之際,是以朱璉正小心應對。
走到蘇幕遮身上三次出現玄奧罡風,朱璉方輕鬆一笑,向蘇幕遮靈台處度一縷真氣。
蘇幕遮悠悠醒轉,便見朱璉正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立時道“師”便一口淤血吐了出來。
朱璉扶著他,笑道“莫急,莫急!”
原來是蘇幕遮向時因回首往事,而致情緒波動甚大,誤引起了突破,實在上誤打誤撞!而此刻醒轉,那口淤血便也出來了!
淺淺看著蘇幕遮嘔血,不由衝到他身邊,一雙美目也緊緊落在蘇幕遮身上。
蘇幕遮道“我沒事,淺淺。”眼中似有情意流轉。
朱璉見此,不由苦笑,原本蘇幕遮與堯兒一同長大,朱璉心中也認定了蘇幕遮作自己的徒弟兼女婿。
哪知二人在榣熾數年,竟唯有兄妹之情,先時覺得二人年紀尚幼,便也不急,想著二人再大些,便會有些發展。
哪知方離數月,一切便已不同,看蘇幕遮的模樣,分明是十分愛惜這位天師,自己作為師者,不能傷害一向寵愛的徒弟,自然也是不能反對。一時之間,不勝唏噓。
淺淺扶著蘇幕遮起身,蘇幕遮站定,向朱璉行禮“師父,您怎麼來了?一別數月,師父一向可好?”眼中帶著深深的孺慕。
畢竟,自蘇幕遮懂事以來,便是一直跟在朱璉身邊,朱璉於他,才更像是父親。
朱璉笑道“有什麼不好的,這些日子,我也算是自在逍遙了,沒有你們兩個小鬼跟在身邊,這可是神仙日子啊!”
蘇幕遮心知他是在開玩笑,便也笑道“是嘛!孩兒見了師父,怎地覺得您瘦了呢!”
朱璉故作驚訝道“有嗎?我卻未覺。阿遮,不為我介紹?”朱璉看著淺淺,淺淺急將手放開,低下頭。
蘇幕遮道“師父,她叫淺淺,是駱前輩的弟子。”又向淺淺道“淺淺,他便是我的師父,師父待我如子,我一向是敬重他的。”
淺淺看著朱璉,福了一禮,道“侄女見過朱伯父。先時得罪,還望伯父恕罪。”
朱璉笑道“哈哈,無事。”
便又向蘇幕遮道“你急傳訊給我,便是為了她嗎?”
“是孩兒魯莽,淺淺原是無病,隻是我之前不知,以致令師父空往。”
“嗬嗬,無妨,若我不來,又怎會趕上阿遮你突破呢!”忽地正色道“阿遮,你是我門中天分最高的,或許當真有機會衝向‘生死契’呢!”
蘇幕遮忙道“師父說笑了。”
“我不是在說笑,當年我的師父也就是你的師祖,他的天分也是極高,因此當年他傳訊與我和師弟,說是衝擊‘生死契’,從此閉關,便了無音訊了,我想,應該也是失敗了吧!哎”
言到此處,朱璉不禁抬眼望天,言語中有無限緬懷。
蘇幕遮與淺淺聽著,一敢出言。
不多時,便聽朱璉道“不過阿遮,當年你的師祖也是在二十四歲才突破到第五重,嘿!你才多大,哈哈,我似乎看到了我榣熾山的未來!阿遮,哈哈哈哈!”
朱璉放聲大笑,在蘇幕遮的眼中還從未見過如此放蕩疏狂的朱璉,這時的朱璉一改平時儒雅的樣子,反而更像江湖人。
良久,朱璉方道“好了,難得來一回彭淮,上次來還是你小的時候呢!”
蘇幕遮立時歡然道“師父,不如這次趁興一遊如何?堯兒現在想必也是十分思念您啊!”說到此處,蘇幕遮不禁笑道“不過師父,您可要小心了,嗬嗬!”
聞言,朱璉苦了臉“哎!這丫頭!”隻是眼中也有著濃濃的思念。
是夜,蘇幕遮獨立中庭,朱璉已經住進了侯府,隻是未曾驚動任何人,這是朱璉自己要求的,因此蘇幕遮也隻是告訴了蘇一白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