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殺人(1 / 2)

蘇一白一歎道“是廖雲亭,他殺了人,死的,是龍盤詩社的沈雲卿。”

“什麼?”蘇幕遮大驚,對廖雲亭不甚了解,但是仍記得沈雲卿當日曾為自己說過情,隻是沒想到,再見時竟是如此情景。“是什麼時候的事?”

蘇一白道“先上馬,我與你說!”

“好!”

三人上馬後,蘇一白方道“剛剛我與葉老匹夫閑話,便聽差人來報說,廖雲亭在第四橋邊殺了沈雲卿?人證物證俱在,要我前去看看,葉老匹夫已經先去,我便著人喚你來,我們一同去,你向來聰明,可要想法子為你亭叔洗冤。”

“廖雲亭、、、”蘇幕遮喃喃道。

聞言,蘇一白尚無所覺,反是蘇慕言心中一震,心道“大哥定是知道亭叔刺殺他的事,隻是大哥會因此而枉顧亭叔性命嗎?不會的,大哥豈是這種人。”

便聽蘇幕遮續道“便是當年在望僑山一戰成名的英武將軍嗎?我倒是有些耳聞,父親向來是看重他的。而且,聽說英武將軍有勇無謀,若是沈先生言語上得罪了他,他一怒起而殺人,倒是極有可能的。”

蘇一白靜靜聽著,蘇慕言卻焦急地看向蘇幕遮,心中甚是害怕,是怕自己的亭叔真的殺人,還是怕蘇幕遮變了,便隻有他知道了。

蘇一白歎道“你亭叔向來莽撞,這次的事雖棘手,但無論如何我也要保下他。”

蘇幕遮道“不過更大的可能,是有人想對我輕璧侯府出手了,廖雲亭是家臣,也是重臣,牽一發而動全身,故意挑起侯府與龍盤詩社之間的矛盾,隻怕必有後招,哎,我現在倒是希望是廖雲亭真的一怒殺人,否則,我侯府再難平靜。”

聞言,蘇一白不悅道“阿遮,你在說什麼?我蘇一白何時怕過,豈能為此傷了我兄弟絲毫?這般話,以後萬萬不可說!”

蘇幕遮心中一凜,道“父親,是孩兒失言。”

蘇一白不欲再言,便打馬在前。

這時蘇慕言低聲道“亭叔雖然莽撞,但卻是老頭子最看重的幾個兄弟之一,這次亭叔犯事,隻怕鼐叔啊,訶叔啊,錦叔啊都會回來的。”

蘇幕遮道“便是父親手下的四位名將?沈鼐、顧三訶,張雲錦他們?”

“正是。我這幾年在軍營裏也是他們在帶我的。因此、、、大哥。”

蘇幕遮道“我知道,小言,你放心吧,如果他真的是冤枉的,我一定為他昭雪。但若是,我也無能為力。”

蘇慕言麵色一正,道“亭叔雖然莽撞,但絕非是不明事理之人,沈雲卿地位如何,我等都知道,他怎會不知?”

蘇幕遮道“先去看看吧!”

待蘇家一行人來到第四橋邊,便見四處全是人,三人擠到前麵,便有官差在打理,見了蘇一白,皆上前行禮,將蘇一白讓到前麵,一人上前低聲道“大人,請近前觀看,還有廖大人,我們已經控製住了,隻是,哎大人您知道,我們一眾官人,哪裏是他的對手啊,還是沈大人來後,局麵才稍有穩定。”

蘇一白道“帶我去吧。”

“大人,兩位公子,請!”

幾人轉了轉便到了現場。

蘇幕遮細細看去,見這裏是第四橋邊的一座廢屋,通體都是石頭建成,隻有一門,隻容得一人通過,進得屋後,隻有一張石床,一桌一椅一茶壺而已。

而沈雲卿此時便仰坐在石椅上,胸口一把匕首,麵上卻帶著詭異的微笑,右手握著小杯,左手甚至沒有捂著胸口,而是用食指指著何物,待看去後,卻發現指著的隻是一個簡單的銀環。

蘇幕遮上前,將銀環把在手中,欲仔細看去。便聽一人道“你是何人?怎能隨意動死者遺物?來人,將此人趕出去!”

蘇幕遮未動,蘇一白道“這是我長子,向來於推理一道有些造詣。我帶他來,便是為了此案!”

那人道“既是大人的公子,在下不便過問。”

“讓他留下吧,蘇兄,你來了。”

聞言,蘇幕遮向來人望去,見是一個中年儒生,身著官服,想來正是彭淮刺史衛秋禮。

蘇一白道“衛兄也來了。”心卻沉了下去。

衛秋禮道“沈兄乃是我龍盤詩社的主事,他出了事我自會前來。”想了想,又道“蘇兄,不要再為廖雲亭做辯解了,我龍盤是不會放過他的。你我多年交情,當知我性子,沈雲卿於我彭淮,於龍盤而言,地位之高,蘇兄必知。”

蘇一白一窒道“也許不是廖雲亭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