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幕遮不知為何愣在那裏,蘇慕言搖搖他道“大哥,你在想些什麼!”
蘇幕遮回過神來,道“小言,不要多想了,沒想到,我兄弟二人竟是同病相憐。”
“呃、、、”蘇慕言心道“我與你能是一樣嘛?你根本就不懂感情我要是女人,我也離你遠點。”隻是他是絕對不敢說的,一則他是自已敬重的兄長,再則,也打不過他啊!
“大哥,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哦,一些小事耽擱了。”
這時步溪月上前道“蘇公子。”
蘇幕遮點頭道“原來步小姐也在此處。不過同遊如何?”
步溪月道“正有此意。”
葉朝若自從蘇幕遮回來,眉間就不見喜意。蘇幕遮回過身來,向葉朝若道“葉小姐不必擔心,我想衛兄此時也正在想盡辦法回來吧。左右婚事不急,我們時間還很多!”
葉朝若勉強點頭。
蘇慕言道“好了,大哥,我知道前麵有個好去處!”
“哦?是哪裏?”
“你們隨我來便知道了。她們女孩子一定喜歡!”
蘇幕遮聞言笑道“你是想從此路出了浮雲寺吧,外麵一定有街市了?”
蘇慕言臉上一苦“大哥你怎麼知道?你又沒有來過!”
“這有很難猜嗎?這裏的煙火這麼好,怎麼不會應運而生出一些街市呢!”
“好吧,那我們還去不去?”
蘇幕遮未答,米洗風道“月姐姐喜靜,我們還是不要去了吧!”
步溪月卻笑道“我對外麵的街市也有興趣呢,一起吧!”
“好吧!那我沒有意見了。”米洗風一臉無奈。
蘇幕遮也微笑表示同意。
“燒餅、、、燒餅、、、”
“胭脂水粉嘞、、、、”
“、、、、、、”
處處都是叫賣聲,這裏最見人間百態,蘇慕言帶著眾人,一路在商販間穿行。
“咦,大哥你看那個糖人像不像?哇是個小猴子哎!”
米洗風鄙視道“那分明是個善財童子。”眾人哄笑。
蘇慕言訕訕道“一點都不像。”
“一看你就不像是常常在街市出沒的,這都不知道。”
“嘿嘿,嘿嘿。”
蘇幕遮道“小言長年在軍營,哪裏有時間來這裏啊!”
“是啊,是啊!”蘇慕言連連點頭。
眾人盡知他的尷尬之處,也不再逗弄他。
不多時,便見一個角落處有一個落魄書生,斜倚在青石路上,雖然衣衫不整,但在眾人眼中,卻落得一副瀟灑之態,蘇幕遮對他心生好感,便欲上前結交一番。
甫一上前,便見他身邊有一幅字,上書“千金鬻畫,一字題詩”
便細細觀看他身邊的一幅字畫。
字畫上無山無水,也沒有人物花草,隻是畫著一張奇怪的椅子,九龍繞身,金碧輝煌,好不大氣,隻是在椅子旁竟放著一隻破甕,頓時將畫麵的美感全部打破,縱然金椅再大氣,也不再如人心所願,因此,隻改這畫便會一直無人問津吧。
見有人來,那人懶洋洋道“想買畫還是買詩?要先付定金!”
蘇慕言也走到他身邊,看了字畫一眼,嘿嘿笑道“大哥,你瞧著他這畫,我瞧著還不及我呢!看看這破甕,哈哈。有趣!”
看到“千金”二字,蘇慕言撅嘴道“就這還千金,我說酸丁,我幾天有人買畫沒?”
那人也不睜眼,額前的碎發將眉眼全部遮起,因此眾人看不清他的麵目。
他揮揮手道“哎,都是些俗人啊,怎麼會懂我的境界?”
蘇幕遮聞言一笑,曼聲道“一夜高樓連苑起,朝來起看破屋前。果然一言道盡人間事!敢問先生大名!”
那人抬起眼,看向他道“哈哈,不容易,我當年來彭淮時,便知道彭淮一眾皆是名聲在外,敗絮在內,卻不知河蚌裏竟出了個珍珠。好!好!好!”
他連說三個好字,卻終於起身,向蘇幕遮看去,他這一起來,眾人方看清他。
身材高大而瘦弱,身上衣衫淩亂還有幾處破損,頭發卻柔順之極,一副落拓樣子,卻偏生出豪態,隨意站在那裏,便令人覺得他好似飄然欲仙。
“小子,你叫什麼?有幾分意思!”
蘇幕遮一笑“蘇幕遮!”
“哈哈,”那人大笑“人好,名也好!”
“敢問兄台大名!”
“呃、、、”那人尷尬道“這個,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便回答你,如何?”
“你便說說我這簾子上是什麼意思吧,我也沒有難為你。”
蘇慕言讀道“千金鬻畫,一字題詩,什麼意思,你千金賣畫我是明白的,不過一字題詩是什麼意思?是說你一個字便能寫出一首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