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金花很大程度上玩的不是耍牌的技巧,而是看誰能撐得住氣,看誰具有瞞天過海而麵不改色的能力,說白了就是比拚定力。
“兄弟,我忘了一個問題,在江浙一帶的玩法中,一般是鏈子比金花大,而在北方一般是金花比鏈子大,各位定個規矩吧,免得待會兒翻牌的時候,傷了和氣。”鄭小餘吐著煙圈說道。
輪到鄭小餘發言了,鄭小餘沒有繼續蒙下去,而是拿起了牌看了看,微微一笑接著說道:“各位最好還是定下個規矩的好,免得各位中有人拿著金花,咱們吵吵起來。”
這不明顯是給別人說自己拿的是鏈子嗎?
又是瞞天過海,他看了自己的牌,運氣簡直不是一般的差,竟然最大的牌麵是八,既不是鏈子,也不是金花。
但是,其餘三人聽到鄭小餘剛才的話,都是趕緊拿起了自己的牌,因為鄭小餘的話明顯暴露出了他拿的是鏈子,三個富豪就是定力再好,也經不得鄭小餘這廝沒皮沒臉的騙人。
當然,三個富翁不知道鄭小餘是真的拿著鏈子還是再騙人,所以三人不由得齊刷刷的拿起了牌,再如果蒙的話,那就是傻逼了。
“我扔了!”肥胖男人第一個扔掉了牌,一臉的不甘心,然後湊過去看謝頂男人的牌,看完之後冷笑了一下說道:“我的k對都扔了,你這六對還是算了吧。”
謝頂男人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肥胖男人,似乎很是生氣這人沒頭腦,把自己的好牌扔了還要把自己的牌說出來,現在卻是不得不扔了,因為肥胖男人已經說出了自己的牌。
現在就剩下坐在鄭小餘左邊的一個人了,這個人倒是不急,看完自己的牌便如薑太公釣魚般的麵容輕輕壓下了自己的牌。
此人幹瘦模樣,尖嘴猴腮,卻似乎對黃金很感興趣,因為他的手腕上晃蕩著一條純金鏈子表,脖子裏還掛著一條狗鏈子似的金鏈子,配上他骨瘦如柴的模樣,當真是有點滑稽。
“兄弟,就剩下我們兩了,規矩你定吧,是金花大還是鏈子大?”鄭小餘不緊不慢的悠閑說道,好像拿在他手裏的真是一條金鏈子似的。
幹瘦男人拿的是四七九的清一色,也就是九金花,但是被鄭小餘剛才那麼一說,他便有點猶豫了,現在鄭小餘給了他一個機會,讓他定規矩,他心裏很高興。
“嗯...這規矩真不好定,要不就金花大吧,咱們來這裏玩,就圖個爽快。”幹瘦男人摸著自己的大金鏈子表說道。
這也就是等於告訴了鄭小餘,他拿的是一個金花。
鄭小餘暗罵一聲,爽快你個鳥,你怎麼不說是鏈子大呢,傻逼,自己把自己暴露了!還一臉得意的表情,簡直跟自己媳婦被人當麵幹了,自己個兒卻在一邊說用那個姿勢爽!
但是,鄭小餘手裏的牌根本是見不得人的牌,小的不能再小的牌,幹瘦富豪可拿的是正兒八經的金花,怎麼辦!
“六子,有沒有煙了?”鄭小餘擠眉弄眼看著身後的潘六子說道。
潘六子心知肚明,說道:“老大,我忘了帶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