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個硬漢,也知道高老爺子的那一套作風,虎將無犬兵,我也知道從你嘴裏問不出什麼,但我今天就是想問一個問題,你知道我要問你什麼嗎?”鄭小餘扔給潘六子一根煙,自己點燃了一跟靠在沙發上說道。
特工愣了愣,對於審問他也是知根知底的,訓練的時候,教官就對他們用盡了所有的審問辦法,包括用酷刑,對於審問這個環節,就像他吃飯睡覺一樣的熟悉。
但鄭小餘一下子就說出來他是高將軍的兵,也讓他著實驚訝了一下,如果他知道潘六子有一雙比狼還要敏銳的眼睛的時候,他絕對不會這麼驚訝。
“既然你知道我不可能說,那麼你的審問也就失去了意義,何必再浪費時間。”特工說道,他這是要讓鄭小餘失去信心。
“我也覺得我這是在浪費時間,但無所謂,就這點時間,看女人裸露的大腿和玩玩你都是花時間的。”鄭小餘一臉不在意的表情說道。
特工麵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他沒來由的內心裏一陣燥亂,平時在訓練中,他經曆過各種殘酷手段的審問過程,但是現在,鄭小餘不慍不火的手法,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
如果現在,鄭小餘在他的身體上大動幹戈的話,他一點兒都不會緊張,成千上百次的訓練,經驗告訴他接下來該怎麼做,無論何種殘酷的刑法,都要比這種不知如何應對的境地要讓他感覺好一些。
“六子,給他倒點水。”鄭小餘看出他嘴唇有點幹,高強度長時間的搏擊,已經讓特工失去了太多水分。
特工接過潘六子遞給他的純淨水,立即打開瓶蓋喝了幾大口,按照常理來說,他不應該喝敵人的水,但是,他也就僅僅是憑借感覺做出了判斷,鄭小餘絕不會在水中動手腳。
如果在水中動手腳,也就不會如此大動幹戈了。
幾口涼水下肚,特工心裏麵的燥熱感稍稍緩釋了一下,其實他也是知道高老爺子的用意的,他做為高老爺子的得意門生,高老爺子告訴了他將要徹底肅清香水港地下世界的秘密。
他還知道鄭小餘是高將軍安插在風雲幫的一個棋子,不知為何,這個棋子竟然背離了與高將軍的盟約,暗地裏成了風雲幫的一頭野狼,他知道高將軍現在是在利用鄭小餘,利用他來肅清香水港的地下黑世界。
“我的問題很簡單,你覺得高將軍會給你也上演一場狡兔死走狗烹的好戲嗎?”鄭小餘淡然的抽了一口煙說道。
特工現在在高將軍手下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他不相信一手把他提拔起來的高將軍會把他也當成一個棋子,至於狡兔死走狗烹,他隻是認為這是個古老的故事而已,絕不會在他身上上演。
鄭小餘看到特工的表情,冷笑了一聲說道:“人啊,總是要等到正真被弄死之前,才願意相信你最信任的人竟然會是親自送死你的人。”
“要是能為高將軍死,我也會義不容辭。”特工說道。
“我做不到你的這種境界,我隻知道誰要讓我死,他就是我的敵人,我就要想方設法反過來弄死他,很簡單的道理,你們非要把它複雜化。”鄭小餘吐了一口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