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森霆臉上依舊保持著笑意，但沒有立刻回答，過了好會兒才道：“我，盡量。”
雖然不是一個肯定的回答，但吳子曦已經心滿意足了，坐起身攬著徐森霆的脖子，緊緊抱過去：“我們一起。”
吳子曦第二天去診所的時候，張姨已經坐在那裏，旁邊還有個小孩子，一直耷拉著頭，目光躲閃不願跟人接觸。
丁當今天也來上班了，模樣看起來倒是很平常，看來昨天的事情對她沒什麼特別大的影響。
“怎麼，你還要在那兒站多久？”薑悅霖看到了她，倚著旁邊的牆，半開玩笑地問了這麼句。
“這不來了嗎？”雖然心裏很是驚訝，可吳子曦沒有表現在臉上，作為一個成年人，表情管理還算到位。
“張姨，你跟小新一起進來吧。”薑悅霖跟旁邊的人說著，語氣倒是很緩和，果然是個見過世麵的人。
張姨的臉看起來還是有些凶，不過又好像在克製，總歸沒有昨天可怕了，抬頭看了吳子曦一眼，除了眼神裏還有那麼一些不信任，沒什麼過多反應便跟上了薑悅霖。
“加油！”一旁的丁當看著吳子曦小聲地說了這麼句，吳子曦臉上輕輕一笑。
房間裏，薑悅霖坐在前麵，張姨母子跟吳子曦分別坐在兩旁，彼此麵對麵。
“行了，你們聊，我先去忙我的了。”薑悅霖拍了下沙發，忽然說了這麼句，起身便要離開。
竟然連過渡都沒有，吳子曦多少還是有些驚訝。
但多年的素質在那裏，吳子曦記著自己的身份，看著兩人淡然笑著，又特意把手伸到小新麵前，主動問候：“小新，你好。”
“你好。”小新握了握吳子曦的手，這麼一個大小夥子竟然給人一種手上沒什麼勁的感覺，眼睛也根本就不看吳子曦。
“你知道為什麼薑醫生想我當你主治醫生嗎？”還能理人，至少不是最嚴重的，這是吳子曦的第一判斷。
連話都懶得回答，小新歎口氣抬頭看了吳子曦一眼便又垂下眼在那兒搖頭。
“因為我父親也是出車禍去世的，我當時看著他倒在我麵前，所以特別能理解你的感受。”吳子曦咬了咬唇說道，眼睛裏看得出一絲惆悵，可又帶著一絲坦然。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好歹是有些成長的。
聽到這話，小新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有些難以置信，又有些高興，看著吳子曦，似乎有很多話要問可是又不肯開口。
一旁的張姨似乎也驚了，終於認真地打量了吳子曦幾眼，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
一看她這樣，吳子曦就知道之前薑悅霖肯定根本沒提過這茬。
“那這樣，你願意跟我單獨聊聊嗎？”直接剖開自己的傷口，跟病人拉近距離，吳子曦期待著小新後麵的反應。
小新仍舊不肯抬頭，但一雙手在揉搓著，明顯是緊張矛盾的緣故。
這會兒，吳子曦也不逼他，看著一旁的張姨開口：“張姨，我知道你對我持保留態度，但是能不能給我個機會跟小新單獨談談？或者你有什麼疑問，現在開口，我都一一回答。”
張姨欲言又止，過了半晌才開口：“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