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徐森霆低下頭，跟個犯錯的小孩子一般無二。
那天晚上的事情的確是他疏忽了，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最後會折騰進醫院。
現在想來，明明那個時候吳子曦都那麼難受，他還來這一出，實在是有些不像話，真不知道那個時候她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算了，原諒你，不過還是要小小地懲罰你一下。”吳子曦忽然笑起來，有那麼些賊賊的模樣。
“懲罰？”
徐森霆話音剛落下，吳子曦就用手在徐森霆腦門彈了一下。
彈完，像個惡作劇成功的小孩子，嗬嗬笑了起來。
徐森霆看著她這樣，自己也跟著情不自禁笑起來。現在的氣氛真的很好，他恨不得一直住在醫院，如果奶奶還在，那就更好了。
隻是吳子曦是真的恢複了嗎？又或者，隻是在強顏歡笑。一想到這個，徐森霆的臉不由又沉了下來。
“子曦，那天晚上究竟什麼情況？”吳子曦也笑夠了，徐森霆這才開口問道，對於那晚的事，他著實有些好奇。
“那天晚上啊……”吳子曦說著，伸了個懶腰，很快又恢複了正經，一邊回憶一邊道，“我在房裏睡著，忽然聽到外麵傳來聲響就立刻跑出去，就看到你躺在那裏。我有些被嚇著了，叫得大聲，家裏人都被吵醒，我趕緊打電話把你送來，大概就是這麼回事。”
事情的確是這樣，可裏麵有些很重要的細節被吳子曦故意省去了，比如她那晚根本就沒有睡，比如她看到徐森霆倒在那裏時嚇得如何驚慌失措，都沒有。
那天晚上，她一個人在醫院守著徐森霆，第二天等情況穩定後和薑姨換班，但她不是回去睡，而是去處理奶奶的事。
直到現在，她總共可能就睡過五個小時，隻是傷心過度的原因，她有些莫名焦慮並不覺得困。
“辛苦了。”徐森霆抬手握著吳子曦，很是歉疚著道。
但吳子曦回應的隻有淡淡一笑：“沒什麼，你因為我，也夠辛苦了。”
“子曦，你給我把手機拿過來一下吧。”徐森霆開口，手機雖然就在床頭，但是在輸液的那隻手那邊，所以不方便拿，隻能擺脫吳子曦幫忙了。
吳子曦不假思索幫忙把手機遞過去，這才你想起問一聲：“你有什麼事嗎？”
“奶奶的事。”
徐森霆說完，立刻撥通了一個電話，大致內容是讓人幫忙查奶奶出車禍的事。
前幾天，他們都太忙了，根本沒有顧得上管這個。現在終於得空，自然是要好好弄清楚的了。
“阿霆，你說，你說這件事會不會有別的原因？”其實吳子曦醒來後也想過的，這會兒剛好徐森霆提起，隨即問了這麼句。她也說不清為什麼，別人說的是車禍，可她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徐森霆也沉默了，他不是沒有懷疑過，但是奶奶出門這是臨時決定的，所以應該不是事先安排才對。而且，傷害奶奶根本就沒有意義，就算是徐森瀾，他也不至於平白無故對一個人動手，更何況他一直懷疑徐森瀾喜歡吳子曦，如果真這樣，那就更沒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