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個飯的功夫，柳詠詩一直有點興致不高的樣子，剛剛把菜插到碗裏，又不肯定，隻是不停地在上麵點著，似乎在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
吳子曦也不好開口，隻用手肘輕輕地碰了她一下，也算是提醒了。
柳詠詩倒是意識到些，身體也坐直了，往嘴裏送了一塊肉，但臉色就是不太好看。
“印象。”吳子曦小聲地開口，忽然有些無語，本來安排這頓飯也不過是想讓柳詠詩改變下在徐森瀾麵前印象，可這麼來，估計隻會更壞了。
她話音剛剛落下，徐森瀾把手裏的餐具給放下，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子曦，你先去外麵一下。”
“嗯？”先是一驚，轉念一想自己離開不就剛好給兩人製造了單獨的空間嗎，吳子曦立刻點頭起身出去。
隱約還能聽到餐廳裏放著的悠揚旋律，吳子曦就這麼靠在欄杆上，隨意地朝著周圍張望。
目光掃光剛才的位置，柳詠詩和徐森瀾情況似乎不怎麼好，兩個人都站起來，徐森瀾那也是少見地在臉上流露出非常生氣的神色。
吳子曦一緊張，手緊緊地抓著身後的欄杆，連呼吸都緊了些，在猶豫要不要進去。
這個時候裏麵的兩人倒是忽然坐下來了，柳詠詩抬手似乎在擦眼角的淚，徐森瀾為了平複情緒將旁邊的酒一飲而盡。
她還在發愣卻看見裏麵的徐森瀾已經在朝她揮手了，她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又重新整理了下自己才進去。
本來想問句談得怎麼樣的，吳子曦垂頭打量了一眼旁邊的兩人，看起來都不怎麼好，她自然也沒再問了。
桌上立刻就沉默了，旁邊的柳詠詩看起來也正常很多，隻是這頓飯注定是吃不好了，每個人看起來都心事重重的，席間也無人說話。
等到用餐快要結束，吳子曦卻忽然注意到對麵的徐森瀾似乎有些不正常。
他的臉有點紅，而且是很不自然的那種紅，額頭上還有汗珠。可這餐廳裏空調溫度開得有點低，她都還覺得冷呢！
正疑惑著，吳子曦瞥見柳詠詩臉上一抹狡猾的笑意，心裏“咯噔”一聲，心想糟了。
吳子曦立刻拉著柳詠詩，想讓她跟自己去旁邊，但柳詠詩很用力地把她掙脫了。
“柳詠詩，你在搞什麼鬼？”她隻能小聲地低問這麼句。
柳詠詩這次轉過頭正麵看著她了，可臉上隻有得逞的笑意，話都不肯說。
吳子曦的眼立刻沉了下去，狠狠瞪了柳詠詩一眼，轉頭看著徐森瀾問道：“森瀾，你怎麼樣了？”
“子曦？”徐森瀾沒抬頭，回答她的聲音恍如是在夢裏，聽這語氣就知道現在可能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吳子曦咬著唇，大腦迅速更轉起來，自知現在不等再多停留，趕緊開口：“森瀾，我們出去，我送你走。”
“嗯。”徐森瀾輕輕應了聲，但沒有動作，估計身上也沒什麼勁兒。
沒辦法，吳子曦隻能自己去把徐森瀾扶走，可剛站起身，手忽然被人給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