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是死一般的沉寂,徐森瀾的手鉗住柳詠詩的臉龐,每一個骨關節都格外分明,似乎都訴說著徐森瀾此刻的怒氣。
柳詠詩被嚇得話都說不出來,垂著頭,眼睛死死閉起來,仿佛如此便可以不用麵對一切。
“三、二、一……”徐森瀾下了最後通牒。
可柳詠詩好像已經做了接受一切後果的決心,連嘴巴都咬住,不肯開口。
徐森瀾的手開始用力,柳詠詩痛得額頭上青筋都暴了出來,但仍在奮力掙紮著。
一旁的吳子曦都有些不敢開下去,隻怕柳詠詩的臉骨頭隨時都能被捏碎。
房間裏的氣氛還在一點點愈發凝重。
沉沉歎口氣,吳子曦在自己腿上捏了一把追了上去拉住徐森瀾的手:“森瀾,放手吧,別真出事了。”
“子曦,你離開……”徐森瀾隻說了這麼句,手沒有一點鬆開的意思。
“森瀾,你出去,我跟她談。之前的事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你最後信我一次好不好?”吳子曦咬著自己的唇,硬著頭皮開口道。
聽到這話,徐森瀾眼裏終於劃過些不一樣的情緒,但沒有立刻鬆手,過了好幾分鍾才終於點頭應了下來:“我先出去了。”
“咳咳咳。”徐森瀾的手剛鬆開,柳詠詩已經嚇得腳都軟了,跌在地上,又咳嗽了幾句,手在胸口拍著,努力讓自己緩過來。
本來想過去看看的,吳子曦硬逼著自己不要動,就等在那裏讓柳詠詩自己起來。
看她樣子基本已經沒事,吳子曦這才開口:“你剛才是不是認準了我一定會幫你說話才敢那麼的?”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吳子曦自認為對柳詠詩已經有了一定了解,之前自己逼她的時候可沒那麼有骨氣,怎麼會這麼一下會兒就轉性了?
“就算是這樣,你不是和我想的一樣嗎,幫我說話了。”柳詠詩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嘶啞,可眉眼間卻是一種笑意,為剛才的自己竊喜。
“柳詠詩,你肚子裏的孩子不能留,跟我去把她流了。”吳子曦現在也不想因為這種事情生氣,雙手插在胸前,隻看著柳詠詩說了這麼句。
“你怎麼知道?”自己的秘密被識破的感覺可不好,柳詠詩的一雙眼睛似乎就要掉下來了,人也往後跌了幾步。
“你說呢?”吳子曦挑眉看著柳詠詩的眼睛反問了一句。
柳詠詩心虛地往窗戶那裏瞥了一眼,一雙手死死握在一起,但就是沒有開口說話。
“你那麼大費周章想要我們以為你跟徐森瀾發生了什麼不就是為了你肚子裏的孩子嗎?之前我沒想清楚,但現在可算明白了,你可能自己都沒注意到,我見你這幾次你都是穿的平底鞋。”
聞言,柳詠詩更是連話都說不出來,隻怪自己太大意了,那雙眼看著吳子曦就跟見到了鬼一樣。
“你自己考慮清楚,如果你想否認我們可以馬上去醫院檢查,如果我說錯了我馬上給你賠禮道歉。否則,你就跟我去醫院把孩子做了,或者我告訴徐森瀾怎麼回事。”吳子曦直接下了最後通牒,不過還是地給了柳詠詩考慮的時間,轉身準備去旁邊坐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