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之後,吳子曦去薑悅霖那裏做治療總會有意無意提起徐森瀾來,就是想看的反應,不過她這點小心思很快就被薑悅霖給看破了,一本正經看著她問道:“子曦,你這段時間不怎麼正常,究竟想說什麼?”
吳子曦本來躺在椅子上的,忽然被問了這麼句,有些不自然地把頭低了些下去,隻是轉念一想,也根本瞞不了薑悅霖什麼,幹脆直言道:“我隻是覺得奇怪,之前你應該替他做過治療,但上次見麵我感覺你們兩個之間並不怎麼熟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吳子曦的疑惑其實也在薑悅霖的意料之中,勾著嘴角笑了笑,睫毛微微顫動,竟然給人一種興致頗好的感覺。
“所以你這算是好奇,還是關心我?”他開口問了句。
吳子曦微怔,吸了口氣道:“都有。”
薑悅霖把身體坐直了些,清了清嗓子道:“不算不愉快,不過後來覺得可能我不太適合所以就主動請辭了。”
“這樣啊!”吳子曦恍然大悟,眼裏有些不好意思,這麼說來還是她想太多了,“不好意思。”
“沒事。”薑悅霖倒是沒有放在心上,還伸了個懶腰,看起來並沒怎麼影響。
吳子曦見著也覺得安心些。
在薑悅霖那裏可能又做了一個月的治療,吳子曦的情況倒是越來越好了,現在隻剩最後一個星期了。
誰知道就在前一天,薑悅霖忽然給她打電話說自己有事,最後一次治療可能沒法做了。
“學長,你怎麼了嗎?治療我們可以換時間的。”聽到薑悅霖的話,吳子曦那一瞬間心裏更多的其實是困惑,忍不住便問道。
“子曦,你現在其實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最後一次並不是那麼必要。我這裏的事情你就別管了,我自己會知道處理的……”薑悅霖支支吾吾地說著,也不直麵她的問題。
可薑悅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吳子曦也不好繼續執著下去,隻能道了句:“好,學長,那我就不來了。”
話是這麼說,掛斷電話,吳子曦立刻給以前的同時打了個電話,不過沒有一開始就問,而是閑聊了幾句,才旁敲側擊地問了幾句,就像是關心診所情況一般。
不問不知道,診所裏有個病人被人發現在家中自殺身亡,原本抑鬱症患者自殺也不算是件稀奇事,可家裏人卻偏偏不信,硬說這人前一段日子好了很多的,硬要讓警方查藥,結果發現原本抗抑鬱的藥出了問題,家人硬說是醫院的責任。
而薑悅霖估計也是被官司纏身,自己都還頭痛,所以才給吳子曦打的電話。
聽到這些,吳子曦隨便敷衍了幾句便把電話給掛了,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細細思考這件事情。
一切好像都不太對勁,雖然她現在也說不上究竟怎麼個不對勁法。
吳子曦整個人縮成一團,呆呆咬著自己的手,腦袋裏忽然劃過徐森瀾的模樣。
會是他嗎?
那原因呢?
要說徐森瀾為什麼會針對薑悅霖,她想了半天竟然隻想到了自己,她這段時間跟薑悅霖倒是接觸得密切了些。
不對不對,她不過是治療,而且她從來都沒跟徐森瀾在一起,他犯不著因為她做這些事。